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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公主突然仰頭脆聲笑起來。
笑罷,臉一肅,眼望著安鞅,冷道:“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物讓你安蘭楚連命都不要了!本宮都見不得?來呀,幫本宮去請下這位架子大的木大小姐,看本宮今日是見得還是見不得!”
“諾。”一宮女應聲往山莊內走去。
這樣的昭華公主,讓旁邊猶猶豫豫想要居中圓轉的丹陽公主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安鞅站著不動,公主也不說怎麼處置他,就這麼僵持著。
眾人這麼幹看著,汗一滴一滴的滑下來。
錢祟心道:乖乖,這皇家公主果然可怕,剛還是個高貴優雅得不得了的絕色美人呢,說翻臉就翻臉,這脾氣大得咧……錢祟偷偷摸摸的齜了齜牙,難怪沒人願意尚公主,這麼個母老虎放在家裡,還不許納妾,這日子還有什麼樂趣……想到這裡,他偷眼看了下朱成,這一看立時把他嚇了一跳:這蘭楚兄跟公主殿相鬥,伯定怎麼嚇成這樣?臉色都變了……難道傳言皇上有意招伯定為駙馬,竟是真的不成?
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錢祟一臉的同情。
朱成一點沒感覺到好友的憐憫。他正七上八下,擔憂之情,一點也不下於丹陽公主。只是丹陽公主擔心安鞅,他卻擔心的是那僅見過兩面的女子。
他隱約有些明白,安鞅為何寧願冒著忤逆大罪,都不肯讓秋小姐出現在公主面前。那樣的女子,斷是不會對公主殿下屈膝的,安鞅是擔心她,想自己一肩擔下……只是他能如願麼?
皇權之下,七尺男兒尚不能直立,那單薄的一個女子,何以如此傻,要那般驕傲……安鞅為何又要這麼傻,寧肯丟了性命前程,也要維護她的驕傲?
朱成眨了下眼睛,只覺得無論心還是雙目,都酸澀無比。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宮女音訊全無。昭華公主詫異的笑起來:“還真這麼難請?習武是吧,左右,再請!”
“諾。”這次應聲而出的是公主帶的兩個皇家侍衛。
朱成已經不看那意氣風發的公主也不再看孑然獨立的安鞅,他凝目注視林中絢麗的桃花,沉甸甸的憂傷。
又一炷香過去了。
昭華公主笑得越發興味:“再去兩個人替本宮催催。”其實她不在乎人能不能請來,宮中禁衛,那位習武的小姐扣得越多越好,甚至殺了都行。擅殺皇室禁衛,看他安鞅這次怎麼脫身!
安鞅只輕蔑的笑笑,動都沒動。
這桃花林是他姐當年心血來潮研究陣法弄出來的產物,雖說現在風景好吧,但還真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消受得起的。大陣不動,隨便開兩個小陣,也足夠那幾個人走到死了。誰殺她的人了?自己走迷了路怪誰……
早在安鞅站起來跟昭華公主掐上的時候,訊息就已經傳到了東苑。小宮女確實如安鞅所想,還在桃林裡面轉悠著,可秋水山莊那些閒得無事看熱鬧的跑起來可比小宮女快多了。
呂四兒一聽就跳了起來,借他們林子吃了喝了玩了還欺負他們阿鞅,找死呢!呂四兒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衝,被長生隨手甩了根羽毛,紮在地上成木偶了。
少年維護之心可感,可被人維護慣了,覺得人家無條件維護她是理所當然的長生,只說了一個字:“蠢。”就繼續埋頭在小金身上挑羽毛拔下來準備試試手感做支筆。
被拔羽毛的小金一點不懼,反而得意洋洋的展開翅膀,鳥嘴朝天,一副我很強壯的模樣。
待再有訊息來說,林子裡已經困了三撥人了,長生才終於挑到了她滿意的羽毛,在小金再挑挑吧再挑挑吧的期待目光中收了手,朝青瓷點點頭。
青瓷回屋取出一塊玉牌拿在手裡,早等得抓耳撓腮的紫砂跳起來一伸手:“我去!”這塊牌子昨天晚上就被青瓷從犄角旮旯裡翻騰了出來,就等著今日用來對付這些個公主王爺的。
沒等紫砂拿到手,旁邊伸出一隻手取走青瓷手中的玉牌。
紫砂愣愣的看著南離消失的背影:“先生什麼時候變這麼勤快了?”先生可不比小姐勤快多少,平日裡也是有一個字絕不說兩個,能睡覺絕不散步的人,他能主動接手,真讓人詫異。難道那個傲慢的公主連先生都給惹毛了?紫砂抖了一下。
青瓷無奈的將兩手一攤。
長生手抬起輕輕一鬆一擺,六根長長的金色羽毛輕輕飄起又緩緩落下,在長生攤開的手掌中排得整整齊齊。低頭看著掌中的羽毛,長生輕飄飄的道:“有趣點了。”
又是一炷香過去,第三撥人也如沉大海,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