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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曲直出來!順道搜了你那淫婦夫家宗譜出來,沉塘遊街自有她的位置!”
這話說得極重,下人們縮著肩膀小心的屏著呼吸誰也沒敢動。木侯爺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
侯府大門外,秋玉絡慌忙接過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臉貼著臉,喜得淚如雨下。奶孃急忙攙扶起她,連連疊聲道:“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阿彌陀佛,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一邊偏過頭伸手抹眼淚。
圍觀的眾人都一陣唏噓。
侯府內院高高的一處觀景臺,一個衣著華貴的美貌婦人牽著一個四五歲,粉妝玉琢般的漂亮男孩,遠遠的向大門這邊看著。
“銘兒,看見了麼,那就是娘一生的孽債。”
男孩順著母親觀望的方向看去,一臉似懂非懂。
一朝夢醒
姬君長生覺得自己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父後跟皇妹流著淚的悲傷的臉,然後就開始陷入一場奇異的夢境裡。
夢裡的她在一個漆黑的空間裡。
睜不開眼睛——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有眼睛;
聽不見聲音——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耳朵;
身體沒法動——也許沒有身體……
自己很虛弱,甚至比二十二年來最虛弱的時候還要虛弱,僅僅是憑空想了一下自己在哪裡,就不堪重負的失去了意識。
這就死亡麼?自己在地獄裡?地獄也有如此類似於關禁閉的刑罰?可她堂堂大民帝國一代帝王,雖不敢說自比太祖太宗,總還不算昏庸吧?怎麼可能會落魄在地獄裡?
如此昏昏睡睡了好幾回,她才終於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地獄裡,而是轉世投胎了——得出這樣的結論需要相當的想象力跟勇氣。感謝她曾度過的二十二年不那麼愉快的時光為她練就的強悍的精神力,換了是嫆和碰到這種事情,最起碼絕對沒法像她這麼鎮定。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沒有看見熬湯的孟“公”,也沒有印象是否了走過了奈何橋,就這樣帶著二十二年的記憶重新投生在了一個孕“夫”的腹中——她對她未來的新父母感到很抱歉。因為如果一直到出生孟“公”都不趕緊把湯給她送來的話,她可能沒有辦法像正常的嬰兒一樣聽話體貼的當一個孝順的孩子……可憐的年輕人,不知道是她的帝國哪個角落裡一對夫妻,她會讓皇妹給她們秘密的補償跟賞賜的。
她沒犯過什麼大罪孽,應該不會投為獸胎吧?這絕不可能!
隨著一次次的醒來,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步的具備人型——可喜可賀。仍然是個女孩——甚好甚好。手腳完備,甚至指甲都開始生長,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她覺得自己稍微可以折騰一下而不是多想一點事情就會失去意識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大工程——確定這個腹中除了自己外是否還有別的胎兒存在。
結果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她做這麼奇怪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姬君長生被人稱頌更被人惋惜的二十二年的人生,唯一的失敗就是那場先天營養的爭奪之戰。全面潰敗的結果是極其慘痛的。
一胎雙生的一對姐妹,出生時合起來快有十斤重。妹妹六斤七兩,幾乎等同於一個正常的單胎嬰兒,可她這個做姐姐卻只有可憐巴巴的三斤多一點兒,跟只大耗子差不多。出生時差點嚇傻了“接生公公”不說,連一向強韌的母皇捧著她在手心裡都膽戰心驚。
先天不足,虛不受補。雖然出於愧疚的心理,同胞妹妹對她百依百順,無止境的讓著她。但病痛人生的煎熬,其中的痛苦不是正常健康人可以想象得到的。那樣的敏感甚至讓她比一般的孩子早熟許多。
如果不是八歲那年強大的母皇驟然駕崩,父後因此崩潰,性情單純率直的皇妹不足以託付。身為皇長女且皇位第一繼承人的她、必須承擔起龐大的帝國和姬君家族的榮耀,她不會拖著病軀登上皇位堅持了這麼多年,直到皇妹成長為可以信任的帝王。
曾經,一次次掙扎在死亡邊緣,無數次想解脫又被父後跟皇妹的眼淚拉回來。
她也曾想過,若是有來生,她不求富貴也不要榮華,只願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走遍讓她嘔心瀝血卻無法親自縱橫的大民帝國的大好河山,塞北南疆東海西洋,縱馬放舟滑雪攀山。可以大哭大笑大悲大喜,嚐遍酸甜苦辣天下美食。哪怕還是隻有短暫的二十二年,也一生足矣。
抱著這樣的願望,她於昏昏醒醒的無聊中想起某位直到三百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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