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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害你在這麼小的年齡便死去了。”

“對不起……”

懷裡的人依舊迷茫著神色，碧綠的瞳孔中滿是朦朧。

重逢·刀魄

“你是……哥哥？”

碧綠的眸子漸漸清明，依舊帶著淡淡的疑惑，小白看著眼前抱著他的少年，也是個靈魂，很熟悉的感覺，但卻不是他所熟悉的哥哥，他的哥哥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的哥哥不會說話，印象中的哥哥總是面黃肌瘦像一副骨架，那麼這個傢伙是……

“小白，我已經轉世過一次了。”看著眼前這個小不點想認又不敢認的樣子，言雅好笑的敲敲他的頭，先前的傷感瞬間被重逢的喜悅所替代。

“轉世？”小白吃痛的捂著額頭，即使還是個孩子，但他已從大人那裡多次聽說過這個詞，這個跟因果報應伴隨出現的詞語，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哥哥的靈魂，不過……轉世？

“轉世後父母不同了，樣子當然跟這一世的父母相似了。”抱著小白躍上樹，把他放在樹枝上，兩個人並坐著，像小時候一樣肩靠著肩，四條小腿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你真的是哥哥了！難怪感覺這麼熟悉……”小白拉起言雅的一隻手，在言雅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狠狠的咬下去。

“唔……”言雅有些吃痛的低吟，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咬破，似乎有血液被吸進了小白的口中，接著，小白松開他的手，輕輕的在傷口上舔著，沒有了血液的掩蓋，那深深的傷口映入眼綿。

記得有一年，村莊鬧旱災，沒有食物吃，小河也乾涸了，最嚴重的時候，言雅就是讓餓昏的小白喝自己的血液止渴，久而久之，言雅手上有了一個永遠不會淡化的牙形疤痕。

“笨蛋哥哥，我找你找了這麼久，你竟然早就轉世去了！”小白緊握著言雅受傷的那隻手，“早知道我就好好的活著，不跟你一起死了。”

“你才是笨蛋！”聽到他那句一起死，言雅的心揪了一下，“本少爺辛辛苦苦替你擋刀子不就是為了讓你活著，你竟然……”

小白沉默著，碧綠的瞳孔緊緊的盯著言雅，隨即嘆了一口氣，像是認定了言雅那副炸毛的小動物一樣的反應。

“言雅哥哥，你還是不要開口說話比較好。”那副精緻的面孔配上炸毛的表情真的不適合……

“小白——”言雅壓上來，雙手狠狠的在弟弟那銀白的短髮上揉著。

“不要叫我小白——”之前是疑惑與這人的身份，小白到現在才聽到這人對自己的稱呼，立即炸毛，“我叫日番谷冬獅郎！”

“呵呵，我就是要叫你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好吧！言雅在弟弟面前有時候也是很幼稚的。

“哥哥不是轉世了嗎？怎麼還是靈魂？”撥弄著變成雞窩狀的頭髮，小白有些疑惑，在他看起來哥哥還是上一世死掉那麼大。

“哦，因為我又死掉了。”言雅回答的輕鬆，似乎說的不是自己。

“又死掉了？”尾音掉高，小白指著言雅，“怎麼又死掉了？”

“這一世轉世為狐狸犬妖，然後在一次百鬼夜行後用盡了力量，被人類鑽了空子……不小心被剝了皮。”說起來似乎很丟臉，他只記得剝皮的疼痛，但不曉得後來發生了什麼，潛意識裡似乎有種感覺，自己並沒有死。

但是……可能嗎？

“剝皮……”小白沉默了，百鬼夜行是大人用來嚇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他曉得那是什麼，只是哥哥既然是妖怪，為什麼會遇到百鬼夜行，又為什麼會用盡力量，最後……被人類剝皮……

“對了！我轉世後還有三個弟弟，可愛的狗狗丸子，調皮的狐狸小九，早熟的人類小葉子，他們都是好孩子，有機會你們一定要認識一下。”提到另外幾個弟弟，言雅笑眯了眼。

“弟弟嗎？”看到哥哥幸福的笑容，小白有一種危機感，似乎哥哥……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良久，樹林外圍傳來了六回生的訊號，似乎要集合回去了。

“小白，聽好了，我現在要送你去一個地方，那裡叫做流魂街，我不清楚你會被送到哪個街區，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要等我哦！魂葬之後你也許會忘了現世的記憶……但是，不能忘了我！”霸道的說著，言雅拿出淺打，把刀柄背對著小白的頭，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第一次魂葬，對面的是他在乎的弟弟。

“不要瞎擔心！”小白看出了哥哥的緊張，“我會等你來的，不會忘了你的！”

“嗯。”言雅抿唇，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