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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蛋的鬼母,這是不是說明附近一大片區域,曾經是古代魔國的陵區?
破廟後邊的地帶,更加荒涼破敗,老喇嘛也從未到過,當下眾人各自小心戒備,我一貫漫不在乎,但是身臨其境,雙腳踩著這塊,存在於上古傳說中的荒原,不由得不全身發緊,廟後的湖泊,現在只剩下一小片水塘,牧民們來向解放軍報告,犛牛被拖進水裡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地面上還有很多掙扎拖拽的痕跡,並不象是敵特偽裝出來的。
水塘裡的水幾乎全是黑的,爛草淤泥,腥臭撲鼻,我們四人在塘邊一站,都不敢大口喘氣,實在是太他媽臭了,大個子指著水中一塊黑色的東西對我說:“那好像是頂軍帽。”
大個子站在塘邊,探出上了刺刀的步槍,想將水中好似羊剪絨皮帽子的事物挑過來檢視,我剛要制止他,突然塘中臭水輕微搖晃,似乎有隻巨大的青色人手,悄悄的從水底冒出,想把大個子抓住揪進去,我立刻把早已頂上膛的半自動步槍舉起,手指還沒扣到扳機,就聽西北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另外那一組人,可能也遇到突發情況了……
第五十四章 月夜尋狼
我的步槍舉得晚了半拍,大個子已經先被水底的巨手捉住,射擊角度被他遮擋住了,多虧喇嘛眼疾手快,一手扯住大個子的武裝帶,一手掄起鐵棒向水中猛擊,鐵棒喇嘛相當於內地寺廟中的護法武僧,這條鐵棒上不僅刻滿了密宗的真言咒語,更兼十分沉重,打得那怪手一縮,登時將半邊身子入水的大個子救了回來。
我見了大個子被喇嘛扯了回來,立刻端起步槍,向水潭中連發數槍,然後拔出兩枚手榴彈,拉弦扔了進去,爆炸激起的水柱能有半人多高,也不知炸沒炸到什麼。
我和喇嘛拖著大個子向後撤退,大個子似乎是受了什麼重傷,疼得哇哇大叫,我罵道:“傻大個,你他媽的嚎什麼嚎,你一米九幾的漢子,怎麼叫起來像個女人?不就是沾了點臭水嗎?”
但我說完之後,便覺得不對,大個子軍大衣被汙水染得漆黑,他的半邊身體好像是瀉了氣的皮球,完全塌陷了下去,剛開始嘴裡還大喊大叫,幾秒鐘的功夫,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了,只有黃豆大小的汗珠子,順著額頭滴滴噠噠的淌下來,喇嘛見狀,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扯開大個子的軍裝,給他敷上紅色的粉末藥物。
我見大個子的半個膀子,全部都乾枯萎縮變成了枯樹皮色,好像是脫了水的乾屍一樣,我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這喇嘛的藥粉不知好不好使,要是搶救得晚了,大個子這條命就沒了,必須趕快找格瑪軍醫來,想到這才猛然想起,剛才的形勢一團混亂,還曾聽到在西北方向,有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射擊聲,連長那組人一定是也遇到危險了,怎麼這時那邊的槍聲卻又停了下來?
想奔過去看個究竟,但大個子傷勢嚴重,也不知那水塘裡究竟有些什麼東西,是否已被手榴彈炸死了,在沒有確定之前,如果只留下喇嘛看護傷員,那未必安全,只好我也留下,固守待援,寄希望於連長他們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能迅速靠攏過來。
我拖拽著大個子,躲到一堵破牆後邊,卻發現我們這組的四個人裡,那個戴著眼睛的徐幹事不見了,我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便想出去找他,喇嘛告訴我,那位大軍,一見水裡有動靜,扭頭就跑了,這時候怕是已經跑出廟門了。
我氣急敗壞的大罵:“這王八操的,平時就屬他革命,想不到卻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怎麼連個屁也不放就跑了,只要我能活著回去,就一定要揭穿他這個一貫偽裝積極的,修正主義臭老九的虛偽嘴臉。”
我從殘牆後探出身子,向外張望一翻,水塘裡的汙水被那兩顆手榴彈炸出來不少,裡面已經沒剩下多少水,水裡似乎什麼都沒有,但是剛才拖住大個子的,卻又是什麼東西?我問喇嘛那是不是水鬼?
喇嘛搖頭道:“不是,寺廟本是世間最神聖的地方,即使這裡已經荒廢了,也不會有鬼,在這裡死亡的人,都會得到徹底的解脫。”
我心中暗想,一會兒說這裡受了詛咒,一會兒又說是神聖之地,這不是前後矛盾嗎,便又問喇嘛:“現在形勢危急,這話咱倆也就私底下說說,倘若不是亡靈作祟,那定是有什麼山精水怪了?”
喇嘛卻不再理睬我的問題,對著重傷昏迷的大個子,念起八部密宗祈生轉山咒言:“諾!紅人紅馬的狧王,紅纓長矛手中握,身披紅緞大披風,眷亦如是不思議,焚煙祭以諸妙欲,黑人黑馬邪魔王,身披黑緞大披風,黑纓長矛手中握,眷亦如是不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