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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
一位鬚眉花白的老者,滄桑淡然的臉龐上精光內斂的雙眼掃視了一遍面前站立的十位少年,在最後一個個子稍高的少年身上微微多停留了一下,之後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緩緩收起名單,平淡木訥的面容竟是沒有半點漣漪。
“家族的規則你們也都清楚,我也不會重複給你們聽。現在我要說的話,你們給我認真記在心中,一字一句,都要絲毫不差。
魔獸是隨機挑出的,要想順利透過,除了實力以外,你們也有必要祈求一下運氣。我所要強調的是,一旦進入籠中,你們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手刃魔獸,取出魔核。
當然,你們也可以大聲呼救,祈求看管人員的救護,但是這樣一來,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將從我們家族中劃除。自此以後,將再也不是我們白家的一員。
聽清楚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者聲音洪亮,大有破天之勢。
“聽清楚了!”
十位少年不無二致的同聲回答,聲音稚嫩但卻略顯洪亮,有些膽怯但也不乏躍躍欲試。
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十位少年,目光最終停留在那個個子比較高的少年身上,淡淡道:“這位就是白飛,雖然他參加這項考核的時間比較晚,但這也是事出有因,其他人不可有何異議,提出一些干擾考核的問題。”隨著老者的目光,九個孩子的雙眼都集中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
少年名叫白飛,以十六歲的年紀和這些十歲的孩子們一起參加家族考核,是有些難以抹開顏面。不過所有人都未曾在他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羞愧,相反,劍眉星目精緻五官下面,則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用白飛的話說就是那些個拿十歲孩童來進行這項考察的傢伙們,不是瘋子就是二愣子。小小年紀就讓他們無所選擇的接受這血腥般的考驗。
“這個家族的人都是變態!”這是白飛憑藉自己一年多以來的觀察所總結出來的,自己認為最為符合的一句話。
老者也似乎為白飛的厚顏感到了一絲的詫異,不過依舊是淡冷臉色,不著一點塵世情感。
不遠處的屋簷下,一名深灰長衫的老人悠然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但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法從老人的臉上看到半分的慈祥親切。有的只是隱藏在溝壑縱橫老臉下的陰險和得意。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經辦妥。他將會第一個踏進那裡,然後面對他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魔獸撕碎,二是永遠逐出家門。”整個身影都隱藏在黑暗處的黑色人影,低聲淡淡的訴說著一件好似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老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那道黑色的人影就如同來時一般,悄悄地消失了身形,依舊那般的飄渺,那般的虛無,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白飛,你第一個。”
老者淡淡的點著名單,抬頭重新打量了一下白飛,然後揮手一示意,兩個呆在鐵籠旁邊的男子熟練地開啟了鐵籠。
白飛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掛在臉上,信心十足的緩步而去。
“這個傻彪子聽說一年前恢復了神智,真的假的啊?”
“嗨,這麼大年齡了,和我們一起參加考核,真夠丟人的。”
“誰讓人家老爸是族長呢,要是像我們一樣,就他一年前的廢柴表現,早就被趕出白家了。”
“是啊,我們命苦,出身低微,只能憑藉運氣和自己的努力了,要是我老爸也是族長就好了。”
……
白飛早就可以做到默然不語寵辱不驚的對待這些個不知道嫉妒還是惱怒的傢伙。自從自己的意識在這個地方醒轉的一剎那開始,這樣閒言碎語就從來沒有斷過。
鐵籠是直徑十米的半圓,周身全部是精鋼所鑄,甚是結實。一直以來這裡就是家族新一輩孩童邁出獨立的第一步,有時也作為練習場使用。
白飛呼了一口氣,他身上的那股自信也是硬逼著自己裝出來的,他可不想在家族小美女白靈月的面前出醜。每每抬頭看到站於老者身後一襲紫裙的清冷少女,白飛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嬌俏可愛的面龐,精緻細膩的五官,再配上那欺霜勝雪的冰雪玉肌,總能讓人浮想聯翩,血脈噴張。
哐當。
伴隨著清脆的鐵鏈撞擊聲,巨大的鐵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白飛突然有種慌慌的感覺,莫名的一絲擔憂,不可遏制的爬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