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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腳步一個踉蹌,退在樹下,血,從他指縫中流下。冷淡大吃一驚,撤劍飛躍,落在他身旁,道:“你傷到哪裡了?”扶住他,滿臉的焦急與關切。上官寒煙怔怔地凝視著她的神色,露出了一絲釋懷的微笑,她對自己的關心,毫不掩飾,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了!原來,在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冷淡瞪著他那奇怪的笑意,心下惱怒,都受了傷,居然還笑得出來!正待說話,背上寒氣大熾,雙劍齊出,捲起漫天光芒,尖銳凌厲的劍氣逼下,將冷淡罩在其中。冷淡心下凜然,曉得此劍的厲害,一把抓住上官寒煙,飄身掠過,閃入了叢林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雙劍合璧,威力驚人。上官寒煙受了傷,無力反擊,冷淡無法分神對峙他們,硬生生接招,只怕反而殃及上官寒煙的性命。她不能這麼做,唯有選擇逃跑。打不過,就逃!這是江湖人最常見的求生之法。
黑白二人瞪著冷淡消失的方向,恨得咬牙切齒,又氣又怒。黑袍人陰聲冷笑,恨恨的道:“冷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天際泛起了淡淡的晨白,天快亮了。
冷淡和上官寒煙靠在一株大樹上,喘著氣。上官寒煙望著她狼狽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大,終於忍不住失聲笑出來。冷淡怒視他,道:“你笑什麼!”上官寒煙哧哧的笑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鳳凰劍傳人,竟然也會有狼狽而逃的時候!”
冷淡氣得噎住,緩下氣息,冷冷的道:“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犯得著逃嗎?”上官寒煙聽了,頓時心情大好,倔強、高傲如她,竟然會為了自己,不戰而退;對他而言,確是值得他歡喜的事情。不是因為他人,不是其中因素,單純的只為了自己的安危。
上官寒煙注視著她,目光變得溫柔,輕輕的道:“我心裡很歡喜。”冷淡明白他所指何事,尷尬垂下了頭,避開了他的眼神,道:“你。。。。。。手臂傷得要不要緊?”上官寒煙微笑,道:“不礙事。就是斷了,也是值得!”冷淡身子一僵,失神地望著泛白的天際,眼底掠過了一抹黯淡。
第二十九章、黑白雙煞(下)
金陵城。入夜,城內燈火通明,顯得熱鬧非常。
冷淡輕輕倚在酒樓雅間的軒窗上,纖手素白,執著酒樽,眺望著城裡的萬家燈火,璀璨如星,眩目而繁華。上官寒煙瞧著她眼底淡淡的落寞,心在刺痛;滿城的溫暖,無法化開她心底深刻的漠離!她的心,築了一道長長的城牆,緊緊關閉,任何誰都無力開啟她的心門,揭開她的秘密。
或許,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江無痕。上官寒煙暗中苦笑,舉杯飲下一大杯酒,酸澀的感覺,堵滿心口,沉重而凌亂。
燭影下,淡淡的光芒照在冷淡神秘而蒼白的臉上,目光,似月色寂寞,蘊含著懾人的冷漠,冷得高貴,冷得孤獨。上官寒煙有種想抱住她的衝動,用自己的溫暖,卻溶化她深沉的冰冷!可是,他不敢,他怕這樣做,將是永遠的失去了她,會讓自己悔恨一輩子!
就算不能擁有,最起碼,可以默默的在身邊陪伴著她,看著她,感受她的喜怒哀樂,也覺得是一種滿足!他自嘲地笑了起來,真是諷刺啊!堂堂一代醫仙,心高氣傲,目無輕塵,如今竟然會變得如此的卑微,只為了那一剎那的注目,而別無所求。
上官寒煙凝注著清冽的酒,點點盈盈,像離人淚,他淡淡的道:“既然來了金陵,為什麼不直接去馬家莊?”冷淡輕啜著酒,雪白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煙霞,煞是好看,看得上官寒煙心跳加速,熱血上湧。
每次酒後,她的神態,總是將刻意隱藏的似水溫柔,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來,美得動人心絃,他便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而她,永遠不會發覺,熾熱目光背後的那份等待和念想,一如既往的漠視;此刻,她迷離如醉的眼波,飄向了漆黑的蒼穹,無聲沉默著。
冷淡放下酒樽,淡然道:“走吧!”上官寒煙望著她苦笑,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他從來都不得而知!自己卻一直言聽計從,丟失了原來那份輕狂的孤傲。跟在她身後,無奈嘆著氣。
樓下的大廳,客似雲來,籌觥交錯,人聲鼎沸。江湖人,江湖氣,豪爽又粗獷,渲染著江湖人沸騰的熱血。
突然,一陣碎裂聲響起,尖銳、清脆,將所有熱鬧喧譁的聲音,生生割斷,各種猜驚疑的目光都聚在了一起!只聽得一個男子大聲喝道:“你們。。。。。。你們。。。。。。這些臭叫花。。。。。。叫花子。。。。。。走開些。。。。。。”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和憎恨,說話結結巴巴,語無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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