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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萼心中一冷,酸澀難言,他。。。。。。是在阻止自己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嗎?是因為他的名譽,還是因為那個妖女?莫名的嫉意更深,心一橫,垂首嬌羞答道:“回師祖,江大哥與沈家。。。。。。以後是一家人啦!”江無痕神色一僵,定定地望著沈紅萼婉約溫柔的眼神,清如秋水,動人心絃,卻有種說不出的陌生。
果真如此。天機道人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看得清楚,也不點破,含笑道:“沈家若得此貴婿,不但是沈家的莫大榮幸,亦是武當的榮幸!光大門派,有望了!”江無痕以手撫額,隱隱發痛,無奈苦笑嘆氣,此時此刻,他能說什麼?這是畢竟是事實,自己親口應承的,怎能反悔?否則,天下人會如何恥笑自己的薄情寡義?
天機道人道:“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倒是武當的一段佳話!萼兒,你爹爹若是知道了,定然歡喜得緊。”沈紅萼柔聲笑道:“師祖,今日萼兒隨江大哥一起回武當,就是向師祖及爹爹稟明此事!”她盈盈一笑,回眸看向沉默的江無痕,道:“請師祖饒恕萼兒的自作主張,私定終身,對麼?江大哥。”
江無痕淡淡的笑,臉上沒有喜悅,亦無不悅,道:“一切隨你作主就是。”言下之意,不想多作什麼解釋,已成事實,自己有什麼理由隱瞞?這樣對她太不公平。沈紅萼心更冷,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上人,得到了卻空自歡喜,而他卻冷冷淡淡,毫無喜色,這重身份,彷彿是強加於他身的沉重枷鎖。
江無痕起身道:“紅萼,你離開武當有一段時日了,回來好好和師祖聚聚,我先回房了。”天機道人點頭道:“*路途辛苦,早點歇息吧。”江無痕笑了笑,退了下去。
沈紅萼呆望著他潔白的背影離開,不禁默然神傷,玉容慘淡;天機道人輕拍她的香肩,柔聲道:“傻孩子,世間最奇妙,莫過一個‘情’字,最複雜亦是情之一字,莫強求,莫痴望!”沈紅萼輕咬著唇,低聲道:“師祖,在江湖中,有誰可以與他相比?都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天機道人哈哈一笑,道:“好眼光。”
說話間,一條沉穩的身影從裡廳出來,氣宇軒昂,眉目深沉,正是天機道人的首徒“無量劍”沈浪濤。沈紅萼霍然見到他,驚喜交集,撲在他懷中,叫道:“爹爹。”沈浪濤輕撫著她的髮絲,目光寵溺,道:“萼兒,你回來了。”向天機道人施禮,道:“師父。”
第二十三章、多情無情(下)
天機道人道:“今日之事,你都知道了?”沈浪濤神色恭謹,垂手答道:“是,師父。”天機道人輕輕一嘆,目光望向了殿外蒼穹,變得深幽難懂,沈浪濤又道:“師父,既然那妖女身受重傷,為何還要留她在武當治傷?”天機道人淡淡的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救人一命,不違此道。”
沈浪濤滿臉憂色,道:“師父,她敗天乾師叔,傷師弟們在先,如此妖女,不將武當名譽放在眼裡,師父何必再有慈悲之心?”天機道人神色平和,淡然一笑,道:“她身邊的人,一個是江湖醫仙,一個是你沈家未來的貴婿,難道你想要為師收了她的性命?為師修道多年,早已看破紅塵;在眼裡,眾生平等,不再過問江湖恩怨!”
沈浪濤見他語氣帶有責備之意,心下暗驚,忙不迭低頭道:“浪濤謹記師父教誨。”天機道人淡淡看了一眼沈紅萼,笑笑道:“萼兒,你舟車勞頓,先行下去歇息吧,師祖還有話跟你爹爹說。”沈紅萼垂首道:“是!師祖,萼兒告退。”她幽幽地望了父親一眼,默默下去了。
沈浪濤恭聲道:“師父,有何要事吩咐徒兒去做?”天機道人看著他,目光如潭,深不見底;這種眼神,令沈浪濤莫名的緊張和壓抑!彷彿在瞳孔深處,隱著一種陌生的冷漠,而自己,就是陌生人,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熟悉。
天機道人溫言道:“浪濤,那姑娘殺你之心的執著,為師都不禁動容。”說完輕輕長嘆,似乎在惋惜什麼。沈浪濤心一緊,深深的寒意延上背脊,滲入心底,恐懼油然而生!天機道人又道:“她心裡的仇恨之深,並非一朝一夕,難道你真的在江湖中結下大怨?”沈浪濤臉色慌恐慌,跪在他腳下,道:“師父,弟子不敢隱瞞師父,弟子確實不認得那妖女,所謂的仇恨,更不清楚。請師父明鑑!”
天機道人一揚拂塵,神色淡漠,道:“也許為師老了,已經無力分辨事非真假對錯!江湖恩怨,只有江湖了卻!浪濤,如果錯了,及早回頭是岸,莫要誤入了岐途,白費了為師幾十年的苦心!”沈浪濤道:“師父,弟子幾十年來,一心向道,遵循師父的教誨,在江湖上從不敢做違背天良之事,至於與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