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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乖乖,造物主果然偏心,連舌頭都是利器,長大了還得了?”李雲道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黑衣青年一臉深表贊同的表情:“上帝本就是偏心的,否則為什麼我大哥每日悠閒浪蕩,我卻要勞心勞力呢?”
李大刁民翻了個白眼道:“這叫能者多勞。”
黑衣青年輕笑,目光卻始終不離電視螢幕上猛獸撲食的血腥畫面:“我怎麼覺得這應該叫弱肉強食呢?”
李雲道揚了揚唇角:“都自個兒家人,有什麼肉不肉食不食的?照你這說法,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不該早就被我兩個哥哥燉了煮了?”
黑衣青年終於從電視螢幕上收回目光,掃了李雲道一眼,問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李雲道卻反問道:“沒準兒魚自個兒還覺得痛不欲生呢?”
黑衣青年皺了皺眉,似乎在仔細琢磨李雲道的話。
李雲道繼續跟裹得和木乃伊一般的小獅子逗樂,不再跟黑衣青年搭話,黑衣青年面色不佳地望著這個頭一回見面便出言道破天機的傢伙。一旁毛浪和管家模樣的老者都看得莫名其妙,毛浪心道這雲道兄弟也太能掰扯了,幾句話就給人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老管家心中卻唸叨著,上帝保佑,二少爺可千千萬萬別上火……
良久,那黑衣青年主動道:“那你覺得我是應該把魚撈上來煮了還是自己跳進去?”
李雲道又翻了個大白眼道:“我又不是魚,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得問那條魚去。”
黑衣青年撫掌大笑:“有道理,樂不樂,苦不苦,還是得問問魚自己。”
李雲道突然轉頭,看著那青年,認真道:“信佛嗎?”
黑衣青年搖頭:“宗教向來是弱者的選擇。”
李雲道笑道:“同感同感,不過,佛祖有句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洗耳恭聽!”
“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若能修成同胞兄弟,這得修多少世的緣份?”
黑衣青年笑了笑,看著李雲道,面色陰晴不定:“說客?”
李雲道搖頭:“吃飽了撐著才插手你們這種豪門的破事兒!我是看小丫頭為了你們倆的事兒頗是傷腦筋,才好心說上一口,說不說是我的事,但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你們的事。”
黑衣青年突然撫掌大笑:“夠膽識,但你知不知道上次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這會兒正在非洲大草原上被野獸啃骨頭?”
李雲道冷笑:“別動不動就要挾別人,那是內心能量不夠的體現。”
黑衣青年嘆了口氣:“李雲道,別幹什麼公安了,我身邊需要你這樣的人。”
李雲道微微一笑:“承蒙厚愛,暫時我還走不開。”
老管家和毛浪也均是一愣,這倆兒人怎麼鬥著嘴,最後倒是成了心心相惜了?
黑衣青年道:“老大怎麼說?”
李雲道說:“啥也沒說,就說欠我個人情。”
黑衣青年道:“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
李雲道說:“但我看他跟小丫頭感情很好。”
黑衣青年道:“小九在家族裡年紀最小,也是對所有人威脅最小的,自然人緣最好。”
李雲道笑道:“這麼說,你的人緣最差了?”
黑衣青年不屑道:“強者,是不甘於與弱者為伍的。”
李雲道說:“你們祖宗沒教過你們,什麼叫剛者易折,柔者長存嗎?”
黑衣青年冷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李雲道頗是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哥們兒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哪位缺心眼的高人調教出這麼一位認死理的傢伙?
“對了,你哥叫葛寧,小丫頭叫葛瑞,你可別告訴我你叫葛優啊!”李雲道沒好氣地摸了摸小獅子的腦袋,小傢伙眯眼,一臉享受。
黑衣青年道:“你可以叫我葛風,翻譯你們的中文應該是大風的風。”
“葛風·喬治亞二世·羅賓柴爾德?”
“嗯,看來你對我們家族很瞭解。”
李雲道突然笑道:“巧爺那邊的帳,是你付的?”
葛風嘴角微揚:“你很聰明。”
李雲道說道:“為什麼?”
葛風道:“只是為了感謝你救了小九,不管怎麼說,小九是我妹妹,親妹妹。”
李雲道苦笑:“可你支援給巧爺那麼多錢,不怕惹麻煩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