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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得這大門的,大多都能以茶代酒問候一聲彼此,再回憶起當年在老爺子麾下的崢嶸歲月,無一不感慨唏噓,再抬頭望,才發現波此的雙鬢也都早早地染上了白霜。幸好大家都是戎馬出身,不興文人的傷春感秋,只是在提及那些早早地犧牲於金戈鐵馬前線的袍澤,這才又端起茶盅,以慰那些英年早逝的戰友亡靈。如今就連那位曾在太祖太宗身畔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人也將撒手人寰,王字大旗飄搖欲墜,接了白熊的簡訊通知後,無一不是馬不停蹄地星夜奔赴京城。
正回憶那幾年在西南邊疆炮轟黃皮猴的鐵血往昔,喝著茶等待被召喚的眾人卻看到白中#將急匆匆地走過二進院的廊亭,似乎趕著去門口迎客。老爺子蟄居京城山中數十年,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從某種程度上說,白熊就是老爺子的臉面化身,迎來送往,大多數都是白熊代表了王家這位赫赫功勳的老人。能讓白熊急匆匆趕去大門前迎接的,屈指可數,眾人都在心中盤算了起來,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從首都國際機場開出來,一路上計程車司機老趙都在悄悄打量車上的兩位乘客。坐在副駕位置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國字臉,飛劍眉,拳面平整,指節突出,老趙是滄州人,自然識得副駕上的這位起碼是拳腳功夫過人的角色,更令他好奇的是坐在後座的白髮老者,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看上去約摸上了歲數,可是往那一坐,不怒自威,更老趙心悸的是,上車後,這爺倆報出的目的地竟然是城東的一處小山。退伍後在京城開了近二十年車的老趙哪能不知道那座山意味著什麼?每次路過那兒,單山道口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崗都能讓有種油然而生敬畏,加上之前當兵的經歷,更能讓他理解這座山對如今的中**隊意味著什麼。
很擅長跟客人聊天的老趙今兒一言不發,往常來回穿梭的車速也平穩了許多,到了山腳被士兵敬禮攔下核查證件,才見坐在副駕位置的中年男子將兩份證件模樣的東西遞了上去。小士兵很盡責,解釋說,兩位首長可以上山,車也可以上山,但計程車司機老趙不可以。
後座的老者似乎好說話得很,當下就決定下山步行上山。
老趙一看那綿延看不到頭的山路,心一橫,便道,我信得過兩位,要不這樣,車借給兩位,我在山下候著,如何?
老者笑著說倒是沒看出來,老趙還有副俠義心腸。
似乎不太擅長言辭的中年男子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內容極盡簡單,僅三個字和一串號碼。
黃梅花。
老趙覺得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的模樣取了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似乎有diǎn兒好笑,但還是沒敢笑出聲,因為想笑的時候,卻無意中瞥見這叫黃梅花的中年男人腰間配槍。
接下來,黃梅花取代了老趙的司機位置,過了崗亭繼續上山。
老趙蹲在山道口的大樹下,掏出一枝不過十塊錢一包的紅梅,抽完一根菸,卻被當空烈日曬得滿頭大汗。剛剛攔他不讓上山的小士兵取了兩瓶水過來,說職責所在,還請老趙諒解。喝了口透心爽涼的礦泉水,老趙對小士兵那一丁diǎn的不滿也消彌得無影無蹤,望著那綿延曲折的山道,若有所思。
計程車還未到山道上的第二道崗亭,搖身成為司機的黃梅花就遠遠看到帶著兩個孩子蹲在山路旁的青年,這位習慣從終至始板著臉的江南黑道巨擘極難得一改冷麵,眼角浮現了些許笑意。坐在後座的老人也看到了山道上衝他們揮手的青年,笑容可掬道:“是個不會忘本的孩子!”
黃梅花也笑著diǎn頭,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抱著小童小心翼翼走入江南拙政東園的青年。
“來了!”
“來了!”
老人望著眼前許久未見的青年,笑道:“大年三十的時候,倆兒小兔崽子還在問,你回不回去過年,有空回去再給他們上上課,過了明年,該送他們出國去讀書了。”
李雲道欣然diǎn頭,又衝老人身後的黃梅花笑了笑:“叔,來一趟不容易,這回陪老爺子多住兩天。”
黃梅花指了指身後的計程車,笑道:“還欠著人家車呢!”
十力笑著打了個佛號,佛意浩瀚。
張小蠻不甘示弱,甩了甩拂塵,道意綿長。
老人吃力地蹲下身子,看著小喇嘛,笑道:“十力小師父長高了不少啊!”說完,又轉向那位在茅山輩份只高不低的小蘿莉,“貴派無極天師近來可好?”
小丫頭揹著手,噘嘴眨眼:“你問張無極啊?他膽子小,收了個徒弟就躲回茅山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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