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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道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拋開王家嫡孫這個身份,他在那位的眼中,估計連蚍蜉都算不上。
“喂!”薛紅荷突然主動道,“你怎麼了?”
李雲道終於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沒事兒。”
“切!”薛家大妖孽再次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不甘心,“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擔心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別破壞了閨蜜的婚禮!”
李雲道微笑點頭:“我知道。”
薛紅荷輕輕咬了咬下唇——這傢伙現在就像個渾身長刺的牲口,讓她無從下口。
他突然將目光挪到她的腳上,薛紅荷下意識地將雪白的長腿往裙襬中縮了縮。
“腳疼?”
薛紅荷點了點頭,連穿了兩天的新高鞋鞋,她的腳已經疼得快麻木了,腰也快站斷了。
在薛紅荷眼中嘴巴永遠得理不饒人的刁民這回居然沒有笑話她,而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捲了捲袖子後,蹲在她的面前。
薛紅荷飛快地蜷縮起身子,一臉警惕地看著李雲道:“你……你想幹嘛?”
李雲道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把腳伸出來。
薛紅荷將裙襬得更低,卻沒料到,一不留神,竟被這傢伙一把抓住自己的玉足,直接摁在茶几上。
“你……”薛紅荷頓時怒火沖天,只是還沒來得及發錯,就被自己下意識發出的一聲呻吟嚇得雙手捂嘴。
李雲道單手握拳,中指關節突出的位置抵在她的腳心,也不知道到底是觸碰了哪個穴位,一股酸脹軟麻的舒爽感從腳心一直蔓延到全身,以至於薛紅荷幾乎拼了命地想要不發出聲音,但嗓間還是會下意識地傳讓連她自己都覺得臉紅的呻吟聲。
“沒那個金鋼鑽,就沒領那份瓷器活兒。穿這麼高的跟,足有十來公分吧?又不是你自己結婚,整得跟一世界小姐似的,何苦呢?這高鞋跟,傷腳傷腿又傷腰,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李雲道手法似乎很生疏,但認穴位置卻極準,力道也恰到好處。
自己似乎是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他的目光跟自己沒有任神交集,眼神清澈。薛紅荷突然發現,其實那對丹鳳桃花眸似乎看上去還挺順眼。
“換隻腳。”
薛紅荷咬了咬下唇,令她自己都意外的是,另一隻腳居然很聽話地送了出去。
她再次用手捂住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些許紅酒,眼神竟迷離了起來。
直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才發現,那人嘴角含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什麼?”
“你好像很享受。”
“享受又怎麼樣?”
李雲道似乎並不想跟她抬槓,笑了笑,轉身出門。
只是臨出門前,又突然回頭,將正欲自己也試試腳心某處穴位的薛妖孽驚得縮回雙腳。
“又怎麼了?”薛紅荷挺了挺胸,似乎不想失了自己的女王範兒。
那刁民笑了笑說:“其實你不開口的時候,挺好的。”
薛紅荷張口又想罵人,卻不知為何嘎然而止,只目送那刁民緩緩關門離開。
薛紅荷似乎有些生氣,抄起沙發上抱枕便扔向門口。
三秒後,薛大妖孽居然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鬆了身子,揉了揉腳心,似乎怎麼都找不到那種感覺。她下意識地看向那扇已經關上的門,笑著喃喃自語。
“小氣鬼,難得還有點兒紳士風度……也不算無藥可救……”
今天王小北和孔黃裳宴請的都是圈裡走得極近的朋友,加起來也不過四桌人,大多都是大院裡一起長大的發小或極要好的朋友,也沒人煞風景地土豪炫耀般地送金贈玉,大多是些情理中的禮品或頗有收藏價值的藝術品。
見李雲道出現,正被陸濤幾人鬧著勸酒的王小北衝他擠了擠眼睛,又指了指正陪著孔黃裳聊天的蔡家大菩薩。
李雲道笑著聳聳肩膀,示意在休息裡沒跟王小北他媳婦兒的發小發生任何衝突,當然,剛剛那一段小插曲,不算。
“剛剛跟桃夭姐說起你呢!”孔黃裳穿著一身紅色旗袍,百鳥朝鳳圖栩栩如生,本來就是沉魚落雁般的女子,人逢喜事,更顯得傾國傾城,更難得的是,跟蔡桃夭這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女子坐在一起,卻也不會顯得遜色太多。
蔡桃夭微笑不語,孔黃裳接著道:“我剛剛在跟桃夭姐討論如何對付花花腸子的男人,比如說我們家王小北。”
李雲道頓時一頭冷汗,同情地看了看正在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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