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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隨口抱怨道:“方才怎麼不乾脆就進去說話,非要我夜裡來這兒吹風,你便不冷嗎?”
沐十三聞言細細瞧著良辰畏冷模樣,便是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客棧人多眼雜,我怕找你不便。”
“有何不便?漫說都是來往旅人彼此並不相識,便是熟悉之人也不能說了什麼,我這可是拿了你玉牌的交情。”良辰聞言卻是不以為意,一邊說著,一邊將暖爐遞給一旁的花錚,又示意二人稍稍遠離了些,這才騰出手來自懷中取了一塊玉牌出來。
於良辰看來,她與沐十三自相識之初便是有些不同的,大約自一開始便是將彼此當做朋友,因而良辰面對他之時,倒是不曾有多少拘束了,便是隨意地打趣道。
良辰所取出來之物,正是那日在普沅寺沐十三非要給了良辰的玉牌,沐十三一見,登時一滯,語氣有些欣喜道:“你,一直待在身上?”
良辰聞言得意:“如何不帶著,你神通廣大,該知道我近日事情不少,你給的及我師兄給的東西,我便都隨身帶著,誰知會不會何時就用得上,便是說救了我一命那也是可能的。”
於良辰而言,危險不斷靠近她也並不曾畏懼什麼,只是不畏懼不表示不曾多加小心,這些個保命的東西帶在身上,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自個兒也更為安心一些。
“莫要胡說。”不想沐十三聽得良辰毫不忌諱說話,卻是嚇了一跳,忙大聲說了一句,隨後猶豫片刻,便是又道:“只是帶著這個沒錯,有備無患。”
“我自是知道,否則也不會不嫌麻煩帶著了。”良辰笑,將玉牌小心收起來,這才好奇看向沐十三:“對了,你半夜找我何事?還有,你如何會出現在此?”
沐十三卻是被問得一愣,沉默片刻,這才開口不答反問道:“良辰……你是不是在追查什麼?”
良辰皺眉,臉上笑容褪去,認真看向聲音冷清卻又似乎帶了絲急切的沐十三。
客棧後門只有一盞小燈籠掛著,被風吹得左搖右晃,光亮也忽忽悠悠的,並不大亮,加之兩人是在背光處,因而此刻良辰根本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可良辰仍是眯眼好生打量了幾眼,實則她早猜到沐十三該是有事找她,且這事隱隱約約覺得會是與她將要做的事情有關,只是不曾想到沐十三會如此開門見山。
“是。”良辰眯眼想了想,便是乾脆回道。
“良辰……”沐十三似乎不曾想都她答得如此簡單,微微嘆了口氣,才道:“一定要查嗎?”
良辰瞧不見他神色,卻是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為難。
只是這為難卻不能叫她為之卻步,若僅僅是生意之事,沐十三開口或者她便也是無可無不可的,可她之所以急著來此,便是因著知曉此事事關重大。
莫說如今只是沐十三這般相詢,便是換個人來拿著刀問她,她也定是要去瞧上一瞧的。
“你若這般問,便是該知道我為何會執意走這一遭,依你說,我會放棄嗎?”良辰不曾直接回答,卻是將這難題又拋回了給沐十三。
沐十三不曾說話,半晌,卻是苦笑了出來:“可是我傻了不成,明知你什麼性子,偏還多此一舉,我早該知你不可能會放棄的。”
語氣清淡,冷風不斷刮過的黑夜裡,這聲音聽得卻是有些熨帖,只因聽出其中有無奈,更有關切。
“知道你還來此問我,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吧?”良辰一笑,有意試探著說道。
能說便說,知道些總是好的,若是不能說,她便也不會纏著相問。
沐十三聞言卻是搖頭,不肯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良辰道:“也罷,勸不得你,我便早知道了,你若是執意要去,便是將我給你的玉牌拿好,不只是此次青州之行,便是往後最好也隨身帶著。”
良辰挑眉,聽得出他語氣裡頭的鄭重,心裡不由琢磨這話裡可是還有什麼含義不成?
沐十三來去匆匆,良辰除了被告知要好生帶著玉牌在身上外,便是連他怎麼會來此接下來去要做什麼都不曾知道,便是眼睜睜看著他又溫聲細細叮囑了幾句後離去。
跟沐十三道別後,良辰忍不住又將那玉牌拿了出來把玩了一陣,光潔的暗綠色玉牌,此刻拿在手中,彷彿隱隱發著光一般。
默默看向沐十三早已消**影的夜幕中,良辰搖搖頭,轉身回去。
她知道自個兒怕是叫沐十三為難了,雖不知這事情到底與他有何干系,可他半夜裡追過來只為詢問,加之後頭的提醒,便叫良辰不得不越發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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