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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錦出去帶人到了會客之處,聽得那人見禮後轉述蕭瑜的話,說是見信便知。
自該是這樣,如今兄妹幾人所說話題自不能有一點兒外傳,怕是這送信的人都該是是個親信的。
良辰便是接過信來看,上頭蕭瑜的字很是龍飛鳳舞,倒與他那性子頗為相符。
只良辰卻是越看越是皺眉,蕭瑜說是今日查探走水一事尚無眉目,但請良辰無需擔憂,此事自有他過問,另請良辰將落英一事訪得結果告知於他,便也可放開手不理就是。
良辰從頭至尾一字不落看過,隨後僅用兩隻手指捏著那薄薄的一張紙,半晌說不出話來,到最後才不由笑出聲。
這紙上短短的幾行字,竟是什麼都不曾說,末尾還要叫她將得知的資訊傳了過去。
良辰自然不是要計較什麼你來我往,她本就要將知曉的悉數告知兩位哥哥的,叫她覺得驚奇的是那要她將兩件事都撂開來的說法。
感情這是覺得這事不需要她操心了,便叫她打這兒停住,餘下自有能幹之人去做,若是覺得必要了,再將那查得的結果分享些與她知道,倒是比她那將軍爹爹還要更能大包大攬。
良辰忍不住反思自個兒,是不是她覺得與兩位兄長感情好,便是表現得太過依賴了些,以至於叫他們覺得自個兒是個不頂事的,便不愛她摻合這些個事?
那送信的人還在等著,瞧見九小姐卻是不說話不動作,不由有些好奇抬眼,正對上九小姐瞧過來的視線。
良辰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啪”地將那紙拍在桌子上,定定地望向那人,唬得那人立時低下頭去。
良辰也不在意,便是淡淡出聲:“你且回去與五少爺說四個字,無可奉告!”
既然他們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便如他們所願,從這一刻起就真的不再過問就是了。
待得蕭瑜的人走了,良辰便是吩咐花錦去關門落鎖,說是今兒個要早早歇下。
“小姐,你生氣了?”花錦花錚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問道。
“我氣什麼?有什麼可氣的?”良辰反問,看著還算平靜,可誰都能瞧出她這會兒心情極度不悅。
算起來,這倒是她來此這麼久第一次湧起這樣感覺,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失落,對,就是失落。
倒不是責怪蕭瑜等人,她知曉自個兒該是要慶幸的,而她也確實珍惜,得遇如此家人,才叫她如今過得這般自在,雖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可到底都不如家人更重要。
可也偏偏正是因著這個,才叫她心裡一陣陣地煩悶。
她如今不知要如何說自個兒這矛盾的想法,既覺得自個兒氣得莫名其妙,又覺得自個兒氣得理所當然。
及至洗漱完畢躺到床上,良辰仍是在想著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
帶著莫名的憋屈躺下,卻是翻來覆去久久難以成眠,以至於次日一早過來服侍的花錦瞧見良辰眼下嚇了一大跳。
“小姐,可是昨夜睡得不好?”花錦有些心疼地去取了粉來,打算要給她敷上一些。
“不用,去將我那些個易容的取來,咱們今日還是要出去。”良辰擺手,敷粉就不必了,簡單易容卻還是要的。
花錦詫異,小姐雖氣色不好,可語氣卻是比著昨兒個夜裡歡快了許多,好似整個人的精神頭也回來了一般。
她自然不知道,良辰耗費了大半夜的時辰,總算是想通自個兒是彆扭在哪裡了。
入得蕭家這些時候,經過與眾人的相處,良辰早已在不自覺中將這些人當做自個兒的親人了,是以昨兒個一聽得蕭瑜那樣說,她便突然覺得自個兒被排除在外了。
這才兀自彆扭了起來。
須知她是自來此之時便是在心中打定主意,此生有她在,定不叫蕭家重蹈覆轍。
如今蕭家接二連三發生不尋常的事,她比誰都要著急,卻是被兩個至親的哥哥隔離在外了。
其實自然不是如此,憑得兩個兄長平日裡對她的寵愛,只怕此舉是想叫她不必跟著煩心,卻不知,她最怕連煩心的資格都沒有了。
罷了,他們想法本就如此,自個兒在這裡莫名生氣,說不得兩人還不知道她氣什麼,倒不如用她自個兒的方式,叫這二人知曉她心中所想。
這二人雖疼他,可其實骨子裡還是以為凡事莫要叫她操心就好,若她不表明自個兒的態度,這事是第一次,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而蕭家的任何事都與她息息相關。
打定主意,良辰更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