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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仲冷聲道:“此乃先王所賜的打王金鞭,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休說是你,就是大王老夫一樣可以打得。”不給費仲說話的機會,聞仲上前就是一鞭。
那費仲不過是一介文臣,如何使聞仲的敵手,只一下就打得費仲腦漿迸裂而死。老太師怒氣不減,又一鞭打死了尤渾,這才對紂王道:“大王若是再不下決定,就有老夫代勞了。”
縱然紂王對聞仲心懷畏懼,卻也被他所為氣得不輕,冷聲道:“莫非老太師也要將孤王打殺不成?”
聞仲面色不改:“老臣不敢。只是那妲己必須廢掉。”雖然嘴裡說著不敢,卻無絲毫愧色。
紂王大怒,剛要說話,卻見大殿之外,一道七色虹橋跨越虛空而來,在眾人驚駭莫名的目光之中,徑直落入大殿,虹橋之上,一道仙影緩緩踏步而來。卷流雲千萬,疏天風浩渺,驚踏紅塵。
稍稍一愣,回過神來,眾人心知有天外仙神駕臨,盡皆敬畏惶然,唯有紂王,神識不清。靈臺不明,神仙當前也不認得。本來一肚子火的他,反將神仙當做了發洩之地:“那裡來的野道人,竟敢私闖入宮!”
聞得此言,眾人不由得為之一怔,聞仲連忙大聲喝斥道:“大王休得無禮,這位蕭瀾仙長。乃是與諸天聖人並列的大神通者,先前更曾助我擊敗北海袁福通,於我大商有恩,怎可造次。”隨即踏步上前,大禮參拜:“聞仲拜見仙長。”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被聞仲恭請回朝歌的蕭瀾,他早已關注這場政變許久,只怕在耽擱下去,紂王和聞仲就要鬧僵,傷了君臣之情,這才現身,眼見著聞仲等人參拜,他自微微一笑,隨手一揮,一道柔和的仙力將聞仲托起:“無需多禮,本座此番前來,乃是為助你一臂之力。”
聞仲恭敬地答道:“多謝仙長!”
蕭瀾看著紂王,不由得為之一聲嗤笑:“好個昏庸無道的殷商紂王,一介凡人,也敢跟本座這麼說話,真是好膽,便衝你這稀裡糊塗的大膽,倒也不枉本座此番親自降臨塵凡。”說話間,他抬手之間,將一道玄黃之氣投射而出,直奔紂王而來。
見狀,朝堂之上的文武眾臣不由得為之大驚,一旁的聞仲更是駭的連忙跪下:“仙長,大王不是故意對您不敬的,還請仙長大量,饒他一次。”
只是,蕭瀾出手,豈是等閒,眾人開口求情瞬間,便就見到玄黃之氣閃爍耀眼流光,徑直沒入紂王體內。
“啊——”淒厲的慘叫,玄黃之氣入體瞬間,紂王的嘶叫聲撕心裂肺,雙手抱著頭,臉上神色變化,青紅不定,顯然已是痛苦至極。
雖然紂王自女媧廟進香之後,性格大變,這段時間以來,更是施行了不少暴政,可謂無道昏君,但朝堂中仍有不少忠臣,見紂王如此痛苦,紛紛跪下拜道:“求仙長繞過大王一次,我等願以身代之。”
蕭瀾微微抬手,將眾臣扶起,口中笑道:“爾等休要驚慌,殷壽之所以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乃是因為受了他人暗算,迷失了神智,又被九尾狐妖迷惑,此番本座前來,便是為了解除此咒,讓他得以恢復正常。”
眾人聞言,不由得為之齊齊一怔,旋即心中大喜,剛站起來沒多久,便就再次躬身下拜:“我等待大王拜謝仙長聖恩。”
蕭瀾微微點頭,就在這時,紂王的叫聲停止,眾人一看,此時的紂王面色蒼白,鬚髮被汗水黏在一起,渾身溼透好似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虛脫似的坐在龍椅上。雙目空洞,直勾勾的盯著屋頂。
須臾,待得紂王的精氣神稍作恢復之後,蕭瀾方才笑著出聲問道:“殷壽,可恢復正常否?”
如洪鐘大呂響徹耳邊,紂王這才徹底回過神來,勉力起身,朝蕭瀾拜道:“殷壽拜謝仙長大恩。”
“殷壽,雖說之前你諸般惡行皆非出自本意,但殷商之亂,確實因你而起,此乃事實。爾後,你需勤政愛民,方可抵消一身惡業,否則,百年之後,你身隕之時。便是你被打入無間地獄,受盡折磨之日。”威嚴警告了紂王一番,蕭瀾隨即目光所向,但見一股神力衍生,生生將蘇妲己從後殿攝到前殿上來:
“妖孽,可還記得當日我曾在驛站之中警告過你,最好不要擾亂朝綱,亂殺無辜,否則,即便是有女媧娘娘相護。我要殺你,也只在反掌之間!”
“仙長饒命啊!”九尾狐詫異之間,驚見蕭瀾,不由得為之大駭,她心知對方實力神通,遠非自己可以匹敵。當下連忙尖聲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奉女媧娘娘行事,你若殺了我,女媧娘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畢竟,她可是我們妖族的天道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