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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先生們可受不了看管嬰兒的照料。”
“是啊,先生。他們也受不了跟蹤保護。我們只不過是盡力設法保護您和您的同事兄弟們,先生。當然,沒有誰說過我們該怎麼幹。我想,先生,是您叫我們來的。只要您願意,我們可以馬上離開。”
魯尼恩坐在椅子上往前一聳,抓起一枚回形針,把它的彎頭拉平,還要使它成為直線。“就這兒,怎麼樣?”
劉易斯吐一口氣,差不多露出笑容。“我們毫不擔心這座大廈,首長。這兒是容易保護的。我們並不認為這兒會出事。”
“哪兒會出事呢?”
劉易斯向著視窗點一下頭,外面聲響更大了。“外邊的什麼地方。大街上有的是笨蛋、瘋子和狂人。”
“難道他們都反對我們。”
“當然啦。聽我說,首長,我們非常關切羅森堡大法官。他仍然拒絕讓我們的人走進他家;他們只得通宵坐在街上的汽車裡。他准許一個他喜歡的最高法院警官一一叫什麼名來著?費格森——坐在後門外面,只准從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除了羅森堡大法官和他的男護士,誰都不讓進屋。那兒可是不安全。”
魯尼恩用回形針挑剔手指甲,暗自微露笑容。羅森堡一命嗚呼,不論由於什麼原因或什麼手段,倒可使局勢得到緩解。不,那可是一個天賜良機。院長非得身穿黑色禮服,發表一通頌揚死者的悼辭不可,而他跟他的法律助手們鎖起房門就可以一展歡顏了。魯尼思想得美滋滋的。
“你有什麼想法?”他問道。
“您可以跟他談談嗎?”
“我跟他談過。我給他解釋過,他也許是全美國最受痛恨的人,天天都有無數的人民在詛咒他,大多數老百姓都盼望他死,他一個人收到的咒罵信比所有其他大法官收到的總數還多三倍,他是個百分之百的暗殺目標,也是個一碰就倒的目標。”
劉易斯還要知道下文。“後來呢?”
“他罵我一聲舔屁眼,便睡著了。”
法官助手們都不失規矩地發出笑聲,聯邦調查局的人員因此得知,在這兒也是可以輕鬆幽默一下的,也便摻和進來,抓緊時間笑了一下。
“我們又該怎麼辦呢?”劉易斯問道,並不覺得快活。
“盡你們的力量把他保護好,寫下工作記錄,別的一切不用擔心。他什麼都不害怕,也不怕死,他自己都沒嚇出汗來,你們幹嗎要嚇得出汗?”
“我們局長在出汗,所以我們也出汗,首長,道理很簡單。你們隨便哪一位出點事兒,調查局可受不了。”
院長在椅上突然一晃。外面的喧鬧聲叫人心神不寧。開會的時間拖得夠長的了。“別提羅森堡了。他也許就會睡不醒。我更加擔心的是詹森。”
“詹森是個問題,”劉易斯說道,趕快翻看檔案。
“我知道他是個問題,”魯尼恩說得慢慢的。“他可真會叫人難堪。這會兒他自命是個自由派。十有五次跟羅森堡一樣投票。下個月,他又會變成白人至上主義,贊成隔離辦學。過一陣他又會跟印第安人去談情說愛,要把蒙大拿州送給他們。真像是我們家裡出了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正為精神抑鬱接受治療,您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經常跟我談這件事。我都像成了他爸爸,是什麼藥?”
“普羅扎克。”
院長挑剔指甲的下面。“他以前常見面的增氧健身教師,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同他來往嗎?”
“不見得,首長。我覺得他好像不大歡喜女人。”劉易斯面露喜色。他知道的豈止這一點。他的眼光射向一位他的下屬,把這一條逗人南小小珍秘確認一下。
魯尼恩沒有理會,他也不要聽到這個。“他跟你們配合嗎?”
“當然不會。在許多方面,他比羅森堡還壞。他只肯讓我們護送到公寓大樓,然後就要我們在停車場坐到天亮。他在七樓上面,您知道。連樓下大廳都不許我們坐。免得招惹鄰居討厭,他說。另外還有十來條進出大樓的通道,根本沒法保護他。他還喜歡跟我們玩兒捉迷藏。他經常偷偷摸摸走進走出,我們連他是否在大樓裡面都不知道。羅森堡那邊我們至少知道他本人整晚都在家裡。詹森可辦不到。”
“是啊。如果你們都跟不住他,刺客又怎麼能呢?”
劉易斯沒料到有此一招。他也沒有聽懂這句玩笑。“局長非常關切詹森法官的安全。”
“他受到的威脅不怎麼多。”
“名單上第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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