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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有律師,從沒有人像這樣對待過我,”她大聲地向他們吼叫。她到了大廳的中間。“去年我付了50萬美元的法律費用,我準備明年付100萬美元,但你們這幫白痴別想得到一分錢。”她越靠近電梯,她叫喊的聲音就越大。她成了瘋婆子。他們目送著她,直到電梯門開了,她走掉了。
格雷在床前踱來踱去,手裡拿著電話,等史密斯·基思接電話。達比閉著眼睛四肢伸開,躺在床上。
格雷站住了。“喂,史密斯。我需要你快點核對一點情況。”
“你在什麼地方?”基恩問道。
“一家旅館裡。我需要柯蒂斯·D·摩根的訃告。”
“他是誰?”
“加西亞。”
“加西亞!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死了,確實無誤。他被搶劫犯打死的。”
“我記得這件事。上週我們刊登了一篇報道,是一篇關於一個年輕的律師被搶劫並被打死的的報道。”
“可能就是他。你能否為我核對一下?我需要他妻子的名字和地址,如果有的話。”
“你是怎麼找到的?”
“說來話長。今晚我們想要找他的遺孀談談。”
“加西亞死了。這可是蹊蹺呀,夥計。”
“不單單是蹊蹺。這個年輕人知道些情況,他們把他幹掉了。”
“你認為你安全嗎?”
“鬼曉得。”
“姑娘在哪裡?”
“和我在一起。”
“如果他們把他的房子監視起來怎麼辦?”
格雷對這點沒考慮過。“我們只好冒險了。15分鐘後我再給你電話。”
他把電話放到地板上,坐在一張古董搖椅裡,桌子上有一罐溫啤酒,他喝了一大口。他注視著她。她的一隻前臂遮住了雙眼,她穿一條牛仔褲和汗衫。裙子扔在角落裡。高跟鞋踢到了房間的另一頭。
他把鞋子踢掉,雙腳擱到床上。她閉上了眼睛,呼吸深沉。好幾分鐘過去了,兩個人都不發一言。
“你知道不知道,路易斯安那州還有個名字叫鵜鶘州?”她問道,眼睛閉著。
“我不知道。”
“真是恥辱,早在60年代初,棕色的鵜鶘就幾乎絕跡了。”
“怎麼回事?”
“由於殺蟲劑。鵜鶘只吃魚,魚生活在河水裡,河水中含有大量的殺蟲劑裡的氯化烴。雨水將殺蟲劑從土壤裡沖刷進小溪,再流進河流,最終傾瀉到密西西比河。路易斯安那州的鵜鶘吃這些魚時,魚體就已富集了大量的滴滴涕和其他化學物質,這些東西就在鵜鶘的多脂肪的組織中日積月累。它們很少會立即死亡的,但在艱難的時刻,比如在飢餓或壞天氣時,鵜鶘、鷹和鸕鷀被迫動用它們體內的儲備,所以它們實在是被自己體內的脂肪所毒死的。即使它們不死,它們總歸不能繁殖。它們的蛋殼變得很薄而易碎,在孵化期中就開裂了。你知道這些嗎?”
“我要知道這些幹什麼?”
“60年代晚期,路易斯安那州開始從佛羅里達州南部移植棕鵜鶘,經過這些年來,路易斯安那州的鵜鶘數目逐漸增加了,但是它們仍然處境危險,40年前有成千上萬的鵜鶘。馬蒂斯想要毀掉的那片柏樹沼澤地只不過是幾十只鵜鶘的棲身之地。”
一番話使格雷沉入思考。達比久久沉默不語。
“今天星期幾?”她問道,沒有睜開眼睛。
“星期一。”
“我一個星期前的今天離開新奧爾良。兩個星期前的今天,托馬斯和維爾希克一起吃晚飯。當然,那是一個生死攸關的時刻,鵜鶘案情摘要就是在那個時候易手的。”
“三個星期前,羅森堡和詹森遇害。”
“我是一個清白無辜、微不足道的法科學生,埋頭讀書,與世無爭,和我的教授正在熱戀之中,我想那樣的日子不會再來了。”
“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我只想擺脫現在的危險處境,保全性命。我要逃到一個地方,躲上幾個月,也許幾年。我有足夠的錢,夠我生活很長時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已沒有後顧之憂,不必回頭張望,我也許會回來。”
“回到法學院?”
“我不想了。法律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
“你當初為什麼想當律師?”
“因為理想,還有錢。我原以為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並且因此而得到報酬。”
“但是律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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