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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是一件首都地區常見的行兇搶劫案,幹得過頭一點,不是大案。這類案件天天都有。”
關於人壽保險的情況是有趣的,可是沒有用處。格雷對摩根太太不緊不慢的談話已失掉了興趣。他為她感到難過,但是,既然她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時候也就該跟她說聲再見了。
“你認為他知道了什麼事情嗎?”她問道。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好說上幾個鐘頭。“我不知道,”格雷回答她,他瞄了一眼手錶。“他說過他知道一點關於兩位大法官被殺害的情況,但是他只肯說到這裡為止。我深信不疑我們會有會面的機會,他會對我推心置腹,會讓我看一眼什麼東西,然而我錯了。”
“他怎麼會知道兩位死去的大法官的什麼事情呢?”
“我不知道。我很突然地接到他的電話。”
“如果他讓你看一樣什麼東西,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他是個記者,提問題的應該是他。“我可不知道。他從來不曾暗示一下。”
“他能把這件東西藏到哪兒去呢?”這是個發自內心的問題,卻也是個發人猛省的問題。他立即便開了竅。這個問題把她帶上了路。
“我不知道。他把貴重的檔案藏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銀行裡租了一個保管箱,存放契約和遺囑之類的東西。我向來都知道這個保管箱。一切法律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經手的,格蘭瑟姆先生。上星期四我和我父親同去看過保管箱,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你不曾想要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吧,是嗎?”
“不曾想到。接著,在星期六上午,一大早,天還是黑的,我在臥室裡翻看他書桌裡面的檔案。他把私人通訊和檔案都放在裡面,我發現了一樣有點奇怪的東西。”
格雷站了起來,舉著電話,睜大眼睛看著地板。她在凌晨4點鐘打來電話。閒聊了20分鐘。她一直等到他想要結束通話電話時才扔出一顆炸彈。
“什麼東西?”他盡力顯得沉靜。
“一枚鑰匙。”
他的喉嚨好像被塞住了。“開什麼的鑰匙?”
“另一隻保管箱。”
“哪一家銀行?”
“第一哥倫比亞。我們從來不光顧這家銀行。”
“我明白。你對這另外一隻保管箱毫不知情。”
“噢,一點都不知道,直到星期六早上。我被它弄迷惑了,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但是我已經在原來的保管箱裡找到了我們所有的法律檔案,所以沒有必要再去檢視這個。我打算到我高興的時候順便去看一下。”
“你願意讓我替你去看一下嗎?”
“我猜想你會這麼說的。如果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該怎麼辦呢?”
“我還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如果萬一我找到了件他留下的東西,那件東西又確實非常有新聞價值,那該怎麼辦呢?”
“由你使用。”
“沒有條件?”
“有一條。如果它有損我丈夫的名譽,你就不得使用。”
“就這麼辦。我發誓。”
“你什麼時候要這枚鑰匙。”
“它就在你手頭嗎?”
“是的。”
“如果你站在前面門廊上,3秒鐘後我就到你那裡。”
從邁阿密來的私人噴氣機只帶來5個人,所以埃德溫·斯內勒只有7個人可供差遣。7個人,時間緊,裝備少得可憐。星期一的晚上他沒睡覺。他的旅館套房成了一個指揮中心,他們通夜都在看著地圖,制訂24小時的行動計劃。他們掌握了幾點確實的情況。格蘭瑟姆有一套公寓住宅,但是他不住在裡面。他有一輛汽車,但是他不使用。他在《華盛頓郵報》工作,報館在第I五街上。懷特和布萊澤維契律師事務所在第十街的一幢大樓裡,靠近紐約街,但是她不會回到那裡去了。摩根的未亡人住在亞歷山德里亞。除了這些情況以外,就是他們要從300萬居民中搜查出兩個人。
斯內勒玩殺人把戲並非新手,這次行動是毫無希望的。事到如今,他只能盡力而為,但是他也為自己留了條後路。
他有腦子裡總是想著她。她曾經落到卡邁爾的手裡,又脫身而去。她躲開了槍子兒和炸彈,避開了這一行中的尖子高手。他盼望見她一面,不是要殺她,而是恭喜她。她是一位虎口餘生的新星,活在人間訴說這個故事。
他們要集中力量,監視《華盛頓郵報》大樓。這個地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