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隨你怎麼說。現在上哪兒去?”
“回法學院,”她說道。“我在車子裡等,你進去弄一份林奈的課程表。”
“是,小姐。”
註冊室裡辦公桌後面有一位學生。格雷向他要一份愛德華·林奈的課程表,學生便去找註冊主任。五分鐘之後,註冊主任慢步從牆後面彎了出來,朝他看看。
他立刻露出微笑。“你好,還記得我嗎?《華盛頓》的格雷·格蘭瑟姆。我還需要一份課程表。”
“教務長說不行。”
“我以為教務長到外地去了。”
“他不在,可是,助理教務長說不行。沒有課程表了。你給我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我不明白。我並不是要個人的成績單。”
“助理教務長說不行。”
“助理教務長在哪裡?”
“他忙著。”
“我等他。他的辦公室在哪裡?”
“他要忙很長時間。”
“那我就等很長時間。”
她毫不退讓,把手臂交叉在胸前。“他不會讓你再拿課程表了。我們的學生有隱私權。”
“他們當然有隱私權。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樣的麻煩?”
“好吧,我是要告訴你的。”
“請講吧。”
那個學生辦事員悄悄地繞到牆角後面不見了。
“你上午談過話的幾名學生中有一位給懷特和布萊澤維契律師事務所打過電話,事務所的人打電話給助理教務長,助理教務長打電話給我說,不要再把課程表給新聞記者。”
“他們憑什麼管這件事?”
“他們要管,因為我們同懷特和布萊澤維契有著長久的合作關係,他們僱用了我們的許多學生。”
格雷裝出無可奈何而又束手無策的樣子。“我只是想找到愛德華·林奈。我發誓他並沒有任何麻煩。我只需要問他幾個問題而已。”
她為勝利而洋洋得意。她頂回了一位《華盛頓郵報》的記者,為此她十分自豪,所以她決定向他透露點風聲,“林奈先生不是我們這裡的學生了。我能講的就這些。”
他朝門口退去,嘴裡含糊地說了一聲“謝謝”。
他快要走到汽車時,有人喊他的名字。是註冊室的那個學生。
“格蘭瑟姆先生,”他邊說邊向他奔過來。“我認識愛德華,他退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因為個人的問題。”
“他現在在哪裡?”
“他的父母把他送到一所私人醫院去了。他正在戒毒。”
“醫院在哪裡?”
“在銀泉。名叫帕克萊恩醫院。”
“他到那裡有多久了。”
“大約一個月。”
格雷握住他的手。“謝謝。我不會跟別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他不會有麻煩吧,是嗎?”
“不會。我向你保證。”
他們在銀行門前停了下來。達比從銀行取了一萬五千美元出來。隨身帶錢使她害怕。林奈使她害怕。懷特和布萊澤維契律師事務所突然也使她害怕了。
帕克萊恩是為富人或擁有昂貴保險的人設立的一個戒毒中心。這是一幢不大的建築,四周綠樹環繞,孤伶伶的,遠離公路有半英里路。他們估計,這裡恐怕不容易會人。
格雷首先走進大廳,向接待員詢問愛德華·林奈。
“他是這裡的病人,”她說話一本正經。
他露出了他最迷人的笑容。“是的。我知道他是病人。法學院裡的人告訴我,他是病人。他在哪個房間?”
達比走進大廳,慢步走到飲水噴泉旁,長時間地喝水。
“他在22號房間,但你們不能見他。”
“法學院的人告訴我可以見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態度十分友好。“我叫格雷·格蘭瑟姆,是《華盛頓郵報》的。法學院的人告訴我,我可以問他幾個問題。”
“很遺憾,他們會這樣跟你說,你要知道,格蘭瑟姆先生,醫院是我們辦的,他們辦的是法學院。”
達比拿起一份雜誌,坐到沙發上。
他的笑臉已經大為遜色,不過尚未消失。“這我明白,我能不能見見管理員?”他仍彬彬有禮地說道。
“為什麼?”
“因為有件十分重要的事,今天下午我必須見林奈先生。如果你不讓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