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金錢。沃伊爾斯對於捉拿兇手不抱希望。他們必須集中全力去查明是誰僱用了兇手。
沃伊爾斯一邊吸著煙,一邊說:“桌上有一份材料介紹納爾遜·芒西,他是百萬富翁,佛羅里達州傑克遜維爾人,他曾經說過威脅羅森堡的話。佛羅里達的當局深信他出了大錢指使人把一個強姦犯和他的律師殺掉。材料上都說了。我們有兩個人今天上午跟芒西的律師談過話,碰了大釘子。芒西出國去了,據他的律師講,他當然無法知悉芒西何時回國。我已經派了20個人調查他。”
沃伊爾斯把雪前再點燃,看著桌上的一張紙。“第四號是一個名叫白色抵抗的團體,一個由中年突擊隊員組成的小團體,我們已經觀察了三年。你們都有一份材料,說實在的,嫌疑很小。他們愛乾的是丟燃燒彈和燒十字架。沒有多大的計謀。最重要的還是他們沒有多少錢。我就不相信他們僱得起這麼老練狡猾的槍手。不過我還是指派了20個人。”
伊斯特撕開一個沉甸甸的三明治的包袋,聞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它放下。蔥頭圈是冷的。他的胃口已經消失。他邊聽邊記筆記。名單的第六號有點出奇。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名叫克林頓·萊恩,他向同性戀宣戰。他的獨子離開衣阿華州的家庭農場出走,在舊金山迷戀上同性戀的生活,很快便得了愛滋病一命嗚呼。萊恩因此而精神崩潰,放火燒掉得梅因的同性戀同盟的房子。他被逮捕判刑四年,1989年越獄逃逸,從此便不見蹤影。據材料上說,他搞起了一個龐大的可卡因走私網,賺了大錢。他把這筆錢用之於他個人發動的一場反對同性戀男女的小型戰爭。聯邦調查局想逮捕他已有五年,但是據信他是在墨西哥操縱他的組織。多年來他寫信發洩對國會、最高法院和總統的仇恨。沃伊爾斯並不真把萊恩當作嫌疑犯。他是一顆散落在無人涉足的遠處的果子,但是沃伊爾斯不能容許有一條漏網之魚。他只指派了六名探員。
名單一共有十個名字。每個嫌疑犯都派出了六至二十名最幹練的特別探員去對付。每一個單位都選定一名頭領。他們每天向伊斯特報告兩次,伊斯特上下午都要和局長會面一次。還有百來名探員在城市街道和鄉間搜尋線索。
沃伊爾斯談到保密。新聞記者像獵狗一樣緊追不捨,調查工作必須極端注意隱秘。只有他局長本人對報界發言,而他也要三緘其口。
他坐下了,K.O.劉易斯發表了一通談話,談到了葬禮、安全,以及魯尼恩院長幫助調查的要求。
埃裡克·伊斯特喝著冷咖啡,凝視著名單。
34年間,亞伯拉罕·羅森堡撰寫的意見書不下1200篇。他的作品是一股長流不竭的源泉,每每使憲法學者驚訝不已。他有時候對枯燥的反托拉斯案件和納稅的申訴置之不理,但是如果有關的問題只要帶點具有實質爭論的味道,他就會緊握雙拳介入進來。他的意見書裡包括對多數的贊同意見,還有許許多多的不同意見。他常常一人獨持異議。34年中每一場熱點爭論都容納了羅森堡的一篇這樣那樣的意見。學者們和批評家們都愛他。他們出書和出文章來討論他和他的工作。達比找出了五本各不相同的他的意見書的硬封面的彙編,都有編者按語和註釋。有一本書除了收進他的精彩的不同意見外別的一概不收。
星期四她什麼課都不上,獨自坐在圖書館五樓的新聞記者座位下。計算機印出的紙整整齊齊地分攤在地板上。羅森堡的著作都開啟著,夾上標記,一本一本疊成一摞。
整個這起殺人案有一個原因。如果只殺羅森堡一人,復仇和怨恨還說得通。但是加上一個詹森,復仇和怨恨就分量大減。他有可恨之處,這是不用說的,但是他不像揚特和曼寧那樣有民憤。
她找不到任何對於格倫。詹森的文章含有批評意見的書。六年之中,他撰寫的多數意見書不過28篇,在全體大法官中是寫得最少的。他寫過很少幾篇不同意見的意見書,也合寫過很少幾篇同意的意見書,他寫文章實在慢得可憐。他的作品有時候明白流暢,有時候支離破碎,情調傷感。
她研究了詹森的意見書。他的思想一年年波動很大。保護犯罪的被告的權利,一般說來他是始終一貫的,但還是有夠多的例子足以使任何學者都覺得不可思議。在同類的七次表決中,他有五次為印第安人投票。他寫過三篇意見書,強烈主張保護環境。他幾乎百分之百支援一切抗議捐稅的案件。
還是沒有什麼線索。詹森是個反覆無常的人,不值得認真看待。和其他八位法官相比,他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她又喝完一杯熱咖啡,暫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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