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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看著他。
“誰殺了他們,加文?”
他咀嚼了一分鐘,然後費勁地嚥下去。“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說。但是我發誓,我根本不知道。真是神了,殺手們都不見了,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個案子計劃得萬無一失,實行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線索。”
“為什麼殺掉這兩個人?”
他又塞一枚到口裡去。“很簡單。簡單得容易被人忽略。他們二位都是自然不過的目標,羅森堡的市內住宅沒有安全裝置。作孽的詹森老待在那些地方半夜不歸。他們都是沒有戒備的。時候一到便都死於非命,其他七位最高法官都有聯邦調查局探員在他們家裡,所以這兩個人被選中了,他們都是死於愚蠢。”
“那麼是誰選中了他們?”
“是很有錢的人。作案的都是職業殺手,很可能作案之後幾小時內便遠走高飛到國外去了。我們估計有三個人,也許更多。羅森堡家裡的血案可能是一個人獨立犯下的。我們估計對詹森下手的至少兩個人。一個人用繩子結果他的性命,至少另有一人望風。儘管那是一處下流場所,畢竟是向公眾開放的,風險很大。他們都是高手,都是高手。”
“我讀到過一種獨行刺客的說法。”
“別提了。一個人殺死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這些殺手要拿多少報酬?”
“好幾百萬。策劃整個兇案也得花一大筆錢。”
“你毫無所知?”
“你瞧,托馬斯,我根本不參加調查工作,所以你得去問他們。我相信他們知道的情況比我多得多。我不過是個低階的政府律師。”
“是啊,偏偏又是個跟最高法院院長呼名不道姓的律師。”
“他偶爾有電話來。談這些事情沒意思。我們還是再談談女人吧。我最不要聽律師講話。”
“你新近跟他談過話嗎?”
“托馬斯,你老是要打聽。是的,今天早上我們還閒扯了幾句。他把全部二十七名法律助手都用來查聯邦法庭的待審案件,尋找線索。不會有結果的,我告訴他說。每一件到達最高法院的案件至少都有當事的雙方,如果有一名、二名、三名法官消失了,代之以另外一名、二名、三名法官,而這些新法官又是對於涉訟雙方中的某一方的要求更為同情,那麼,任何一個案件的雙方中必有一方因此得益。最終會到達最高法院的上訴案件成千上萬,你可不能挑出其中的一件案子說‘就是這件!這件案子造成他們的血案’,真是荒謬。”
“他怎麼說呢?”
“當然他同意我的精闢分析。我想他是看了《郵報》上的新聞後打電話給我的,看看是否能從我這裡擠出點什麼東西。你能相信我的吹牛嗎?”
服務員向他們遞上選單。
維爾希克斜看了一眼選單便把它合上,遞還給他。“烤箭魚,藍乾酪,不要蔬菜。”
“我還是吃蘑菇,”卡拉漢說。服務員走開了。
卡拉漢一手伸進上衣口袋取出一個信封。他把信封放在桌上鹿頭牌啤酒空罐的旁邊。“你有時間的話請看一下。”
“什麼東西?”
“就算是案情摘要吧。”
“我討厭摘要,托馬斯。說真的,我討厭法律,也討厭律師,除你以外,我恨法律教授。”
“達比寫的。”
“我今晚就看。寫些什麼?”
“我想我告訴過你。她是個聰明過人、很不安分的學生。她寫的東西比大多數學生要好。她所熱愛的,除我之外,就是憲法。”
“可憐的小傢伙。”
“她上星期耗了四天時間,把我和外邊世界一古腦兒都忘掉了,搞出了一套她自己的說法,現在她又把這一套扔掉了。不過還是值得一看,寫得挺動人的。”
維爾希克把信封塞進掛在椅背上的上衣。“她有什麼說法?”
“有點意想不到。但是值得一看。我的意思是沒有壞處,是不是?你們需要得到幫助。”
“我會看的,因為這是她寫的。”
……
13
電話響了四次,錄音器已經咔的一聲開通,錄音帶的回話響徹了整間公寓,沒有留言。它又響了四次,同樣的聲響,還是沒有留言。一分鐘後它又響了,格雷·格蘭瑟姆從床上抓起聽筒。他坐在枕頭上,盡力清醒起來。
“你是誰?”他問得很吃力。窗外沒有亮光進來。
另外一頭的聲音又低又不敢直說。“你是《華盛頓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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