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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距離你只有兩公分。但是他過去了。你不知道他去哪裡。一生都不會再看到他。
恨讓我想起在南京拔的那顆智齒。人在被麻醉的狀態裡,只有牙齒被榔頭重擊的感覺,一次一次地穿透身體。那一刻,我想起它曾帶給我的許多折磨,它被迫脫離我的時候,已經支離破碎。我一直記得它。
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這顆牙齒。我的傷口漸漸變得曖昧不清。
在黑暗的酒吧裡,一個男人把他的手指搭在我的手指上,他說,這是一種巫術,你能看到什麼。我說,我感覺不到你血液流動的聲音。我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吧檯邊擠滿跳舞的人群。充滿迷幻的電子音樂,黑暗中的汗水和慾望,洋人濃烈的香水味道。他拉住我的手,帶我穿越過黑暗的人群。他的手出人意料的強硬。那一刻,我的心裡充滿絕望。
臺階上坐滿了年輕的洋人。我們跑到偏僻的馬路上。
遠處24小時營業的超市發出刺眼的白色燈光。一個塗著冰藍眼影的女孩從幽暗的牆角下走過,像覓食的貓。有人在接吻。流浪漢蜷縮在樹下,伸出骯髒的手。
我害怕自己再去茂名南路的那個酒吧。它的絕望擊中了我。那種墮落到底的慾望,隱藏在每一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人身上。把一個殘破的罐子用力地摔在地上,聽它破碎的聲音。這是一部分人想做的事情。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慾望,他們的傷口,被破碎聲湮沒了。
這就是我喜歡的上海。它的冷漠覆蓋了所有的絕望。
我想我愛上它。我會獨自去那裡跳舞。
寧教人分妻
梁鳳儀/文
以前中國人的道德觀念是:“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
有人把老婆揍得半死,旁邊的人都會勸:“床頭打架床尾和。”差不多還想加一句:“習慣就成自然了。”真是的。
現今,情懷思想大異。天下間最沒有出息、最令人氣憤、最不值得同情的男人,就是假借維護時代女性獨立的尊嚴與高貴為藉口,放棄照顧女人(尤其是妻子或情人)的責任。
今時今日,女人有能力養活自己,那麼,請自行買柴買米、交水費電費。
女人本事,開始在社會上冒出頭來,年薪不菲,另有花紅。好極了,請自資置業,傢俱裝修一力承擔,視此為女權至上。
還有還有,很多女人豈止薪高職厚,且長袖善舞,精通投資,不可多得。那就請她大發慈悲,把夫家的姨媽姑姐,都一律照顧。
此外,女強人自有金剛不壞身,練就打落門牙和血吞的功夫,故此丈夫或情人變志,不用為她擔心,自會掩飾傷口,依舊笑傲江湖。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女人,你的名字是強者,故自今日始,你死你賤,不勞費心。
女友結婚多年,負責供樓、買車、積蓄、僱請女傭,對兒女供書教學,對父母翁姑月奉家用,再加柴、米、油、鹽、醬、醋、茶等,全都包攬上身。丈夫呢,只在他需要的極短暫時間之內表達半分溫柔,其餘日子一律惡過老闆,狠過政敵,衰過無賴。
女友給我說她打算離婚。我立即答:“我贊助你律師費。”
義憤填膺,除之而後快。
陪我喝杯茶(1)
靈筱/文
原來,在愛情的花朵裡,除了醉人的芳香,還蘊藏著許多深深淺淺的道理。
其實他不知道,我在乎的並不是什麼喝不喝茶,我只是想讓他注意一下面前這個漂亮的“哥們”,在*的外表背後,也生長著一顆懂愛的心呢!
認識他純屬偶然,雖然現在似乎每個故事都這樣開頭,但我還是不能免俗,因為在我們認識的全過程中,任何一個小環節出了偏差都可能導致失之交臂。這不是說我對與他認識有多珍惜,恰恰相反,當時我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個不可救藥的拈花惹草之徒,所以本來不怎麼打算答理他。
那時我在一個小書店購書,當我的眼睛在書架上搜尋時,我斷定有人在我身上搜尋,於是我猛一抬頭,果然發現了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
看到他的陰謀被揭穿了,索性露出一臉天真的壞笑——雖然是壞笑,但你不得不承認笑得確實很有味道。“你很漂亮。”他說。
“關鍵是,我漂亮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希望能用我一貫的高傲嚇退他。
他卻並不洩氣,繼續保持微笑:“可惜,漂亮得太野。”
他對一個陌生女孩自以為是的評頭論足令我非常惱火,於是我瞪他一眼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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