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最後的,漸行漸遠的目送(第2/3 頁)
起,他接起來,是高陽打來的。
“總裁……”對方似躊躇許久才說:“蔣小姐晚上八點的飛機,飛往義大利。”
慕容銘徒然僵住了身體,握緊手機,久久都沒有出聲。
好似一針麻醉劑打在心頭上,一股木然的痛,在那裡蔓延開來。
她想要離開這裡,他是知道的,無論之前做過多少心理建設,當真聽到這個訊息,仍是一時跳脫了現實,沉浸在自己的茫然無措裡。
只要,只要是有一絲的可能,他都會抓住!不放她走!可他更加清楚,不放她,等於將她扼殺在悲傷的過去。所以,就算是痛,他也得忍著,放開雙手,任她離開,任她去一個不再屬於他的世界裡。
心底的悲傷,快要將他摧毀。
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前,那時,他不辭而別,她是不是也像他此時這般?
想到這,慕容銘苦笑出聲。
果然,這是他的報應。
晚上八點,機場。
蔣絮的朋友不多,算起來只有尤思佳一個,因為她的關係,高陽也走動得近了些。所以,當晚送機的人也沒幾個。
劉萍抓著女兒的手,有幾分強顏歡笑,不時的叮囑著。
“到了那邊,要是不適應就趕緊回來,外國再好也沒有自己家裡好。”
“嗯,媽我知道了。”
自打蔣莫懷去世後,劉萍整個人就像少了一半的生氣,人也憔悴許多。蔣絮最放心不下她,便將她託付給好友。
“思佳,我媽就交給你了。”她說。
尤思佳親暱的挽住劉萍的胳膊,“阿姨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劉萍一笑,拍了拍她的臉頰:“是啊,有這個丫頭在,你不用擔心我。”
蔣絮笑笑,又朝劉萍身後看過去,為了讓氣氛輕鬆些,她故意玩笑道:“師傅,別愁眉苦臉的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譚正抬頭瞅瞅她,重重的嘆息一聲,說:“出去見識見識也好,不過,你可得記住了,你是我譚正的學生!無論走到哪,都別給你師傅我丟人!”
“保證不給師傅丟臉!”
譚正揮了揮手,不忍見她離開似的,把臉扭一邊。
很多時候,男人對於離別這種事,往往比女人表現得還要脆弱。
蔣絮又看向旁邊的玉姐和林濤,正色道:“濤子,好好孝順你媽媽,要是讓我知道,你又惹玉姐操心生氣,看我回來後怎麼收拾你!”
林濤搔搔頭,“哎呀,姐,你就別擔心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可是有為青年!馬上就是蔣氏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了!”
蔣絮被他逼笑了,對上玉姐的婆娑淚眼,她嘆了口氣,握住玉姐的雙手,說:“玉姐,別這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玉姐只是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蔣絮抱了抱她,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背:“玉姐,我保證會每天都打電話的。”
玉姐哭得不能自已,抱住她,低聲說:“小姐……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我沒那麼做……現在,你和慕容先生也不可能會走到這一步……是我對不起你啊!”
對於這件事,玉姐始終耿耿於懷,哪怕,到了要進棺材的那天,恐怕也會是她此生最大的愧事。
蔣絮垂下目光,心底那塊未見癒合的傷疤,又再次被利器戳傷似的,疼得很。
那個孩子……是她和慕容銘永遠的痛。
可又能如何呢?世事弄人,與其在一起彼此受傷,不如分開得好。
哪怕再愛。
安慰了玉姐幾句,蔣絮最後看向尤思佳和高陽,一笑,她說:“什麼時候準備結婚了,我一定會回來喝喜酒的!”
高陽爽快道:“我是隨時準備著,就看她什麼時候點頭了。”
尤思佳笑著朝他眨眨眼睛,“那就看你表現嘍!”
見兩人這麼恩愛,蔣絮總算感覺到一絲欣慰。至少,她無緣的,好友替她擁有,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蔣絮看看腕錶,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該進去了。”
“這麼快啊?”林濤有些戀戀不捨似的,時不時的還朝四周張望,心裡真是乾著急。扭頭就說:“姐,你要不要再等等嚴總啊!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應該很快就會到的!要不要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
蔣絮要走的訊息,嚴總是知道的啊!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都不見人啊?
“不用了,我們有透過電話,是我不讓他過來送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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