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久違的同桌就在眼前,我無法自控,雙臂由180度迅速合攏,把她嚴嚴地摟進懷裡。我閉上眼睛,沉浸於不再的往昔裡,與小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暖與關懷,鼓勵與支援。
小麗不乏堅強與堅韌,但亦有柔弱之處,這我看得出來。父母離異的那些日子,她哭得跟林黛玉似的,淚水比自來水還賤;感情偶有光顧,她便淚雨傾盆,逼得我陪出大量汗珠子來,拼死為她抗洪。週六下午,教室裡就我們倆人,小麗的哭聲又一次不邀自來,我安慰說:“小麗,別哭了,我知道你比竇娥還冤,哭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又能怎樣?大款男人都在極力歡呼、擁護“喜新厭舊”的鐵律,有錢以後總要憋不住換房子,換車子,換老婆的。你爸爸時至今日方才行動,顯然是經過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了,頗有大義滅親之氣概,這一點,你當引以為榮啊。”小麗“黑雲壓城城欲催”,哭成“梨花一枝春帶雨”,把唐詩宋詞元曲漢賦嚎了個滾瓜爛熟,末了,一頭扎進我的懷裡,潑口大罵:“陳世美,混蛋的陳世美!”我啞然驚懼,兩手楞楞地後撤三十里,暫把胸脯長城一樣地挺了挺,把她接住。小麗一邊罵,一邊長江後浪推前浪地抽噎,馬尾辮一抖一抖,樣子很可愛。無巧不成書,這激動人心的一幕被途經此處的班主任“老吳同志”撞了個正著,事後,“老吳同志”把我“請”到辦公室裡:“黑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待,你與小麗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我們之間沒啥事的。”“沒啥事?嗬嗬!”“老吳同志”以鬥地主惡霸的磅礴氣勢拍了一下桌子,“沒啥事,她怎麼會拱到你懷裡叫罵陳世美?”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磕磕巴巴道:“是……是分手了!”“你小子,看平日學習倒也努力,卻原來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呀!如實說,怎麼回事?”“老吳同志”一改往日春暖花開、小橋流水的溫柔,“亂石穿空,驚濤拍岸”不止。老虎發威了,我懷揣一顆老鼠膽,觳觫於一角:“……是……是失戀了!”“混蛋,竟然玩到失戀這關了,進度挺快的,還要‘人流’嗎?”“老吳同志”也有自然流露出粗口的時候。我急急地說:“不管……我的事,是……是她媽失戀了!”關鍵時刻,我找出重點,突出中心,化險為夷,若不然,在那斬草除根的“嚴打”時期,非被“老吳”打進木籠囚車,押赴刑場,斬首示眾,殺雞儆猴不可。
今晚,76號的一句話,重又讓我惦記起可憐的小麗。恍惚中,我跨越時空,置身於那個激動人心的週六,以英雄救美的壯舉把“小麗”抱在懷裡——畢業了,“老吳同志”棒打鴛鴦的“高壓”神權過期了,失效了,作廢了!——我擁抱一下兄妹情深的同桌,該不算是亂國亂家、十惡不赦的錯誤吧?
我閉上眼睛,拍打著“小麗”的脊背,品位著那份至真至純的情誼,倏然間擠出兩滴男兒淚來。雖然在校時因鉛筆、橡皮之類與小麗私下來去甚密,但根本不曾有“老吳同志”所臆測的那種兒女情長。同窗一場,我連小麗的婀娜小手都未牽過——說句到家的,即使有那賊心,也沒有那賊膽;等到有那賊膽,發現賊卻沒了。畢業剛幾天,就有如此撼天的舉動,敢破天荒地把“同桌”摟進懷裡,並非我來了賊膽,而是我原本就有那賊心——無論承認與否,我喜歡小麗!
“喜歡這樣嗎?”我聽到“小麗”嬌滴滴的問詢。
“喜歡,喜歡死了。”我仍然閉著眼睛,沉醉在那種甜蜜與慰藉中,如一團浮萍觸及到魚兒親吻的嘴巴。
“喜歡的話,就再抱緊些。”“小麗”鼓舞著我計程車氣——其實,我計程車氣歷來旺盛,屬全天候型,既能百折不撓,愈挫愈勇,也能劈波斬浪,一往無前。
我把“小麗”的胸膛與自己的胸膛嚴絲合縫地貼到一起,自那百分百醇厚、超濃縮的同桌情緣裡萃取更加精華的東西。
“小麗,我的小麗。”我喃喃著,把“小麗”的所有權劃歸己有。
“哈哈哈哈……”“小麗”猛地放聲大笑,“小帥哥,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
★★★小說寫到這裡了,也不知怎麼樣,請大家留言點評一下,有毛病就指出來,俺好改正。謝謝!宣告一點,俺不是奔著顏色小說去的。 。。
像流氓一樣 (18)
——“進入狀態”?“進入狀態”是什麼東東?在諸多“拍馬吹牛”的訪談類電視節目中,面對攝像機鏡頭,好多藝人們會翻腸倒肚地拽巴出這個語詞,為自己塗脂抹粉。藝人們會忽閃著熊貓眼睛,做作地說:“當時,我一下子就進入狀態了!”
噫!什麼“進入狀態”了?進入的何等“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