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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待兔’僅僅啟示世人不要心存僥倖嗎?”
“當然!這還會有錯?”我睜大了眼睛,喬老闆的問話讓我茫然了。
“錯!嚴重的教條主義錯誤!”喬老闆仰天大笑,“‘守株待兔’有它積極的一面,那就是告誡世人要相信奇蹟!奇蹟,知道嗎?就是要相信絕處逢生,相信枯木逢春,相信死而復活,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相信‘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這是些什麼跟什麼呀,風牛馬不相及的事兒,怎麼能扯到一起呢?喬老闆分明是詭辯!
“那要‘守株待兔’到猴年馬月啊?”我也笑了,喬老闆的想法真逗,跟幻想小說一樣。
“同是‘守株待兔’,但我們不能學姜太公自命清高,待願者上鉤,我們要投以誘餌,讓魚兒吃到嘴饞之時,把它釣上來!我們不能像碌碌無為的泛泛之輩那樣,扛槍滿坡裡轉著打兔子,我們要學經驗豐富的獵人,挖陷阱,下弶子,賭卡子,拴套子,即使捕不到東北虎,也要逮頭黑瞎子——我們要搞到大的獵物,懂嗎?”
看來,喬老闆是有著遠大理想與偉大抱負的,他瞧不起小打小鬧,他要轟轟烈烈地幹大事業!
“誘餌?”我再次皺起眉頭——我是一個笨小孩,二柱子曾說我辦事死板,腦子不開竅,像老鼠掉進迷宮裡似的鑽不出頭來。
“對,誘餌!”喬老闆走到視窗,極目遠望,“是人,就有慾望,這就是環球偉業芝麻開門的咒語!誘餌能拋磚引玉,專門獵捕那些貪吃的魚兒、饞嘴的豺狼。”
“可是,喬總,這誘餌就一定管用嗎?”喬老闆的想法過於拙劣,過於原始,根本沒有在傳統的基礎上推陳出新有所創意,這種老掉後槽牙的手法不能不讓人懷疑其可行性。
“哈哈,由古而今,天下戰事雖多,不過一部《孫子兵法》,天下計謀再多,不過三十六計,糖衣炮彈從來不會過時的;至關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真正的突破口,想方設法打入敵人內部,殺它個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你的意思就是說,咱們應該馬上給管行長行賄?”
“小吳,說話要注意分寸,什麼叫‘行賄’,多難聽啊!為商為官最當心的一點,必須嘴甜,所謂‘氣死人缺德,騙死人不償命’。”喬老闆糾正道,“至於什麼時間與管行長單獨接近,還要看我那前任老婆的情況而定——畢竟,她是那顆定盤的星,成敗與否全掌控在她的手裡。單蘭蘭要是在管行長面前美言幾句,替我喬某說點兒好話,這事兒就###不離十了。如果我們現在與管行長走得過近,得罪了單蘭蘭不說,反而會引起管行長的戒心,偷雞不成把蝕一把米,落個雞飛蛋打,全盤皆輸!”
河馬女人還有這經天緯地的本領,能發揮出婦女撐起半邊天的超神奇作用,不能不令我另眼相看:“那她會為環球偉業說好話嗎?”
“一定會的,因為好多事情她還要有求於我。”喬老闆開啟窗子,深深地呼一口氣,“天然膠的事情,我們必須儘快給她辦妥了,這可是一根長長的槓桿啊,跟科學家期望的那根撬動地球的槓桿一樣意義深遠。”
“天然膠很緊缺?萬一單蘭蘭自己進貨,豈不是把我們甩了嗎?”我敢說,我的分析不無道理。
“天然膠緊缺什麼,只要有錢,遍地都是。只不過,單蘭蘭弄不到那麼便宜的貨——價錢只有市場價的80%,很誘人啊!這一點,我那前任老婆就是在夢裡也做不到的,她甩不了我們的,放心好啦!貨源我一直聯絡著呢,緩些日子,你過去收攏一下就可以了。”
我立在視窗向外望去,窗外遍地的荒草在雨後的陽光裡蓬勃而有力量。 。 想看書來
像流氓一樣(46)
作為公司的業務副經理,我終日酒肉徵逐,吊兒浪蕩,無所事事——公司根本沒有太多的業務可做,我根本不像什麼業務副經理,更像是喬老闆的隨從,高一點掛靠,頂多是一名貼身保鏢。老實說,來環球偉業的這些日子,我險些連拿筆的姿勢也忘記了;三層的辦公樓豪華而氣派,整天空蕩蕩的,辦公常委只有三位:喬老闆、趙秘書、我。
一個人呆在三十平米的辦公室裡,我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孤獨。夏末午後的陽光依然強烈,中午被酒精浸泡過的我,依靠在轉椅上漸漸眯起眼睛。
鼻尖癢癢的,有蒼蠅之類的飛蟲在騷擾,我閉目伸手扇了扇,手還沒有放下,那東西復又停上鼻尖,繼續搞游擊戰術。
“小東西,看我不打死你!”我睜開眼睛,一下怔住了——原來,是趙妮婭拿一支羽毛往我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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