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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又累又餓,可受死了。飯後,我們找家賓館住下,好好休息一下。”趙妮婭發動起汽車。
“你們兩個在車上貓了一宿?”“猴子”這話一語雙關,是說給趙妮婭聽的,卻偷偷朝我神秘兮兮地咧一咧嘴,擠一擠眼。
我苦笑一下,這老不正經的傢伙,又想歪了,而且歪得比比薩斜塔還嚴重,用形象的農村話說就是,歪到母豬屁股上去了。
類似“猴子”,想像力在男女關係上的穿鑿附會、超常發揮俯拾皆是。人們熱衷於桃色新聞,熱衷於窺探隱私,無論是明星的還是平民的,自我滿足之餘,還要密切交流,繪聲繪色地描述給大家共享。就這樣,從一張嘴到另一張嘴,再如此源源不斷地迴圈下去,異性間的手拉手便演繹成擁抱,擁抱便演繹成接吻,接吻便演繹成上床,繼而演繹成亂倫、私生子、梅毒、艾滋病……人類的想像力真的很豐富,在這一點上足可得以證明。我們的班主任“老吳同志”也有類似傾向,其聯想水平之高,絕不在“猴子”之下,他經辦的“冤假錯案”堆起來超過珠峰的,攤開來塞滿整個太平洋,用《天方夜譚》的365夜是講不完的,我與小麗就深受其害,險遭“毒手”。 。。
五十一 海景(上)
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岙北條件得天獨厚,生活水準遙遙領先於幸福嶺之前,遠非廣大的幸福嶺老少爺們脫光腳丫子所能攆得上的。看看那一家一戶小日子過的,真滋潤啊!用媒體語言跟風一番那就是:岙北人民在改革大潮中受益匪淺,家家小洋樓,戶戶奔小康。不難猜出,“猴子”對於趙妮婭和我的高規格接待一定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我們僅僅三人,酒店的服務小姐們卻浩浩蕩蕩地擺了滿桌子的酒菜,那鋪張程度一點兒也不比滿漢全席遜色——當然,我對此舉是忠心擁護兼愛戴的。在每個男孩子的人生初級階段,吃是傳統保留專案,美食比美女更具有現實意義,面對盤盤缽缽煎蒸煮燉燒燜熘炒的漁家宴,我徹底拋棄了謙謙君子風度,吃得很俗,俗不可耐的那種俗,順性昂然闊步大快哚頤,吞嚥起來鸕鷀般粗漲著脖子,無暇體會齒頰生香,懶得思考回味無窮。恰恰相反,趙妮婭吃相講究,細膩而雅緻,參加國賓宴樣斯文,帶有明顯的小資女生痕跡,細嚼慢嚥不止,老牛反芻般急死人。她以蘭花指捏住一尾小魚輕啟朱唇,一點點地咬下,再半閉著眼睛品味一番,然後再把食物送到胃裡,最後再反饋一種淡淡的滿足與快感呈現在臉上,整個過程大約要持續三分鐘。趙妮婭吃的不多,餐巾紙倒用了不少,在桌面上堆起一座白雪皚皚的富士山,那海拔比日本鬼子的真傢伙高得多,驚得酒店小姐頻頻行注目禮,三番五次地觀光旅遊。
東道主熱情好客,不遺餘力地殷勤敬酒,我缺乏英雄男人的海量,在“猴子”第一波次的打擊中便被殺個人仰馬翻,丟盔棄甲,淘汰出局。好在趙妮婭巾幗不讓鬚眉,嫻熟展開持久戰,經防禦、相持、反攻三個階段,抗戰勝利,把“猴子”倒灌得落花流水,丟了招架之功,無了還手之力,酡然而醉。
出於人道主義考慮,以及合作與發展的需要,趙妮婭開車把“猴子”送回岙北,然後我倆驅車市裡,來到一家像模像樣的賓館。
我們下榻的賓館名曰“海景”,名字優雅而大氣,像五彩繽紛鋪天蓋地的電視廣告一樣充滿了欺騙性——雖美其名曰“海景”,但看不到頂點兒海的景色,更不要說吹吹海風,聽聽海浪,聞聞海腥了;我們下榻在18層,站在視窗,踮起腳,伸長脖子,方能隱隱約約看到遙遙天際的海天一線。在海景大廈眺望海景是一種夢想般的奢望,惟有積極調動閒置的腦細胞,海闊天空無邊無涯地想像了。“下榻”二字頗不合適,因為這個更多用於元首級的飽含敬意的語詞,用在我與趙妮婭身上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可是,不用“下榻”一詞又於心不忍,畢竟“海景”是一家夠得上三顆星星的賓館,不用“下榻”這玩意兒會顯得我倆太NB,沒把“海景”放在眼裡,不給它面子。
歌詞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不明白”,一點沒錯,於俺心有慼慼戚焉。趙妮婭這賊妮子的癟葫蘆裡不知賣的什麼藥,非要我倆共住一間大套房,弄得我暈頭轉向,帶上指北針也找不到北。
套房寬敞、氣派,裡外兩間,裡間有一張闊大的雙人床,有29英寸彩電,有精美的梳妝檯等等,適合女孩兒起居;外間的面積大,相形之下,雖然單人床單薄了些,但有一臺75英寸大螢幕背投電視,有沙發茶几,是男孩兒的天堂。我喜歡看球賽,用一臺75英寸大螢幕背投欣賞一場頂級賽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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