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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喬總把懷中的女孩推起來，“來一段雙人裸舞總可以吧？”

“好！”管行長極力擁擠。

兩位赤身女孩沒有過多言語，對笑著來到房間的空閒處，舒腰展臂，翩翩起舞。

“一個女孩，如果脫得光光的，一絲不掛，那就是高雅藝術了。”想起那位搞藝術的朋友給出的英明論斷，我的目光遂大膽甚而放肆起來，傾其所有投注於兩位曼妙的裸體美女身上。今晚，我將不是一頭流氓，而是一名崇高的藝術鑑賞者，我要以精雕細刻的目光一點點品評、把玩兩件精妙絕倫的藝術品。“藝術”就是這樣一塊刀槍不入的擋箭牌，無論多麼下流的流氓，皆可以此抵擋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確保平安無虞，名利雙收的。

“先生，你的手機響了。”我正專注地比對兩位女孩微凸的小腹時，身旁的紅衣女孩捅了捅我的後背。

“啊……啊……”我驀然而驚，倉皇收回四處流洩的眼神。

電話是趙妮婭的，手機顯示屏上正跳動著她芬芳如梔子花的名字呢！

我起身，抱歉地一笑；“喬總，我出去一下，接個電話。”

喬總點頭。

我剛邁出房間，紅衣女孩自後面追上來：“先生，你……你不玩了嗎？”

“喊我啥事？”我回過身。

紅衣女孩跟我年齡相仿，與同桌小麗一般清純，她認真地看著我，一遇到我的目光，忽然低頭下去。

“你……你不玩了嗎？”她抬起頭，膽怯地重複著那句話，滿含乞求的眼神。

“有事就說吧。”我關掉吵鬧不止的手機。

“如果你不玩，今晚……我就賺……賺不到錢了……”

她怯懦的話語如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在我火熱的胸腔豁開一道深深的口子，接著便有鑽心的疼痛透入骨髓，隨即有殷紅的血滴汩汩而出。

“玩，玩！你等著，我接個電話馬上回來！”我毅然決然地對一個陌生女孩許下諾言。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一百零二　諾言（下）

於走廊的盡頭，我撥通趙妮婭的手機：“喂，趙……趙妮婭，你找我啥事？”

我已開始習慣直呼趙妮婭的名字，一來，為討她的歡心，二來，喊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總有一股梔子的芳香沁入心脾，把我的五臟六腑熨燙得賊啦啦的爽。

“……”好長時間，電話那頭沒有回聲。

“趙妮婭，你說話啊！”我大聲道。

“……吳黑生，你在哪兒？”靜默一陣子，趙妮婭終於開口了。

“在三街吃飯呢。”

“吃飯？嗬嗬嗬，三街是吃飯的地方嗎？怕是掉進銷魂窟裡了吧？”那頭是趙妮婭冷冷的笑聲。

“是陪管行長吃飯！”我強調道。

“……”又是一通沉默，“再見，好自為之！”說完，趙妮婭關機了。

趙妮婭這鬼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嘛，神經兮兮的，讓人費解。我陪管行長吃飯是喬總的安排，是工作的需要，她中間插一槓子，不冷不熱的，算什麼玩意兒！她如此醋意大發，難道是妒忌我搶佔了風頭，遮擋了她的妖嬈風光？——不對呀，趙妮婭不至於小肚雞腸到這種地步的！

我踅頭返回，邊走邊思考著趙妮婭的話兒。房間門口，紅衣女孩還痴痴地在那兒等著呢。

“進去吧！”我說。

女孩微微動了動唇角，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友好地向我表示謝意。

房間內，兩位女孩的裸舞業已停歇，她們一對一地分坐於喬總與管行長腿上，隨便他們肥大的手掌馬蹄子似的在嫩滑的肌膚上肆意踐踏。

“吳經理，不許逃酒！”一進門，管行長就嚷嚷，“夠哥們就喝兩杯，直到把小姑娘喝得脫光為止。”

紅衣女孩為我斟滿酒杯，怯乎乎地瞪看著我。

“好！”這是明知不能再喝也要拼卻的一醉！我端起酒杯，放大喉嚨，一咬牙，一憋眼，“咕咚”把酒吞進肚裡。

酒，這平靜的液體，鑽到胃裡竟有翻江倒海的本領。我劇烈地咳嗽，呼呼粗喘著，瞬即有過分刺激產出的淚水奔出眼角。紅衣女孩手疾眼快，近前一步輕輕捶擊著我的後背，把我的飲酒豪氣進一步刻畫、渲染，並上升到捨生取義的高度。

“再來一杯。”咳嗽稍輕，我把空杯推到女孩面前。

女孩小心地盯著我，又重複斟酒的動作。

我又重複飲酒的動作。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