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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無光,是我學雷鋒做好事,把她送回家的。當時,我大汗淋漓地在前面躬腰踩著腳踏車,小麗側坐於後座上,彎起胳膊摟著我的腰,乖巧地把頭枕在我的後背上——那感覺,現在回味起來,還賊溜溜地爽呢!
——對,面前這位正是從離異大潮中浴血奮戰而出的小麗的母親!我再次辨認一番,沒錯,正是她!
“阿……阿姨好!”我侷促不安,就像毛腳女婿頭一次見丈母孃。
“好,好。小夥子,風風火火地急啥呢?”
“沒……沒事。”我說。
“現在哪兒讀書呀?”小麗的媽媽還挺能關心人的。
“工作了,不讀書了。”我低下頭去。
“工作了?為什麼不讀書了?”
“我……我學習不好,沒考上。”我只有如此撒謊。我不想告以實情,說自己家裡窮交不起學費,我憎恨那些鄙夷的即使憐憫的目光。
“啊……”她不再說什麼。
“小麗呢?她好嗎?在哪兒讀書呀?”我不會放過任何探知小麗現狀資訊的機會。
“她就在這個城市讀財務中專呀,怎麼,你不知道?”
乖乖的,之於我,小麗母親透露的這一訊息,無異於地球人發現了外星生命,太刺激,震撼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百一十七章 白條
辭別小麗的媽媽,我一路唱著歌兒回到公司。我聲嘶力竭,唱得異樣投入,把張雨生那首《我的未來不是夢》又高上去八度。“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水是夢,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每當想起這激昂的旋律,我就渾身來勁兒,跟吸食大麻一樣,精神抖擻;正是這首歌,伴我度過了十年寒窗,陪我走過了艱苦求學的分分秒秒。今天得知小麗的訊息,我彷彿又跌進那爛漫如花的時光裡,在裡面陶醉,在裡面徜徉,再也不想出來……
“吳黑生,你小子過得挺滋潤吶,嗬嗬,又有什麼喜事?”趙妮婭自二樓探出大半個身子,朝我逗笑。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唱歌?難道我成天哭喪著臉你就高興啦?”我“咚咚咚”跑上樓去,來到她身邊,“當然有喜事,我打探到同桌的最新訊息了!”
趙妮婭看著我:“嗬嗬嗬,不用猜我就知道,那準是個女同桌。”
“女同桌又怎麼啦?你不要想得那麼齷齪啊!”我又嗅到淡淡的梔子花香了。
“行了,行了,自己乾的事自己知道。別人一提,你就急眼,做賊心虛了吧!”趙妮婭雙臂抱在胸前,一甩頭,“走,進屋談點事兒。”
“啥事兒?”進到辦公室內,我潤溼毛巾,狠狠地反覆擦了擦嘴巴。我老覺得莎莎腮幫子上的那股濃濃的脂粉氣息繚繞不散,如陰魂般攪得我心神不寧。
趙妮婭在沙發上坐下來:“喬總臨行前交給你的三大任務完成了?”
“考駕照,陪莎莎學開車,與管行長加強聯絡,不就這三樣嗎?”我喝了杯水。
“駕照拿到了?”
“沒呢,教練說駕照要兩個星期之後才能下來。”我也坐到沙發上,“至於管行長那邊,我總共與之聯絡了三次,送了兩回茶葉給他,這你都知道的——發票還在我這兒呢。”
“噢……”趙妮婭若有所思地微一頷首,“黑生,這樣,你用白紙補一張票據,以作為第三次購買茶葉的發票,喬總回來簽字後,拿到我那兒報銷就是了。”
我對趙妮婭的說法不敢苟同,難免惴惴:“趙……秘書,我總共去超市購買了兩次碧螺春,兩張發票,要是再多弄出一張白條來,如何找喬總簽字啊?——再說,他能相信嗎?”
趙妮婭以手指敲擊著茶几,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聽我的,不會錯。喬總那邊有我作證呢,我就說那張發票被你洗衣服的時候搓成泥了!”
“那……那好吧。”我就像趙妮婭手中的一枚棋子,任其擺佈,自己所能做的惟有服從而已。
“黑生,你家並不富裕,大嬸大叔在農村的日子挺清貧的,這兩斤茶葉錢你攢著,回家的時候,給兩位老人買點補品吧。”
趙妮婭的話挺令人感動,我的心裡頓時熱乎乎的。畢竟,這是上級領導的親切關懷啊。
“謝謝,謝謝趙秘書。”我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傻樣,咱倆客氣啥呢!”趙妮婭揪著我的耳朵,晃兩晃,“我再糾正一遍,我叫趙妮婭。”
“一激動我就忘了!”我笑道。
一百一十八章 白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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