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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性侵,但我得救之後不但沒有覺得事情有任何好轉,反倒往著更惡劣的方向演化了。比一個□犯還嚴重的是,這下,我要當個殺人犯了。
這到底怎麼……事情他媽怎麼會搞成這樣的!
我他媽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是的,當然是我,難不成我要如實告訴外界,我的弟弟是被一個曾經是人魚,現在鬼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怪胎給殺了!?
我的頭腦混亂一片,倒在地上,連指尖都在輕微地顫抖。從沒有氣候如此冷的日子,讓我打從心底都涼了個通透。天哪,我的母親,可憐的母親啊,要是她聽說了這件事會怎樣看我?母親一定會絕望透頂的,說不定還會後悔生了我這樣的人……噢,不,那個可憐的老女人,只會把她自己鎖在房間裡以淚洗面,絕食,不為人知地死去……
在地上哭了一陣,我抬起頭,只見美提亞斯驚慌地看著我,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露出如此絕望的神色。他伸手撫摸我的臉頰,拭去了我不停流出的眼淚,卻發現我只是哭得更厲害了之後,他也是嚇得掉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散落在地上叮噹作響。
過了許久,夜空變色,開始打起響雷。我反而鎮定了下來,不再失控,燈亮,去洗了洗臉精神好多了。順便在浴室裡思索了一會,過後到陽臺找了個大木頭箱子,原本是裝傢俱用的,現在正好可以用來裝人。
我在箱子裡塞了一塊方形的海綿墊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弟弟的屍體拖進去,沒有拔出他胸口上的鐵棍,只是往上推了推,這樣便不會咯到下面的平整了。
我猜他會流血,但是不會流很多,希望在這幾天裡不會溢位箱子。
然後我半推半搬著箱子放到了衣櫥裡,事先空出了內部的位置,所以還是有挺多剩餘空間的。我看了他最後一眼,鄭重其事地關上了衣櫥的門。
「沒事。」我轉頭走到美提亞斯身邊,抱起他到沙發上坐著,「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謝謝。」
「咯昂唔…」他慌張地看著我。
「我知道這是我的命。」我嘆氣,「沒關係,這說明上帝不偏愛我,僅此而已。在我去蹲大牢之前,我們好好過幾天日子吧,美提亞斯,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嗯……」
窗外驀然劃過一道慘白的光,我看也沒看,只是微笑。
接下來的三天,我拼命地畫畫,畫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眼中的美提亞斯。這是我第二次畫他的模樣,除了上次的那幅作品,起初我生怕褻瀆了他,後來我又害怕他看到他殘缺的樣子,會覺得我是在冒犯他。現在我不用顧慮這麼多了。累的時候,我就站起來在家門口走走,或者到窗前凝視著日出日落的景象,多彩的漸變光暈晃花了我的眼,我們手中的色譜來自太陽的原始色彩,當它如潮水般退去之時,從灰紅到淺藍,從冷到暖的邊緣融化了泛黃的紙卷,記住,這種詩意可能隨時不復存在。
美提亞斯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狀態,精神都已經瀕臨界限,甚至不敢大聲對我說話,講話時都有些恐懼和唯唯諾諾。他當然不是恐懼於我本身,其實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從始至終我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並沒有任何別的要求,至於物質方面的條件有的吃有的穿就很好了。
我很少有全天候精力都這麼集中的情況,我就服用了點藥物,美提亞斯緊張地問我那是什麼,我眼皮不抬地告訴他那是少量的苯丙胺,反正他並不知道苯丙胺是什麼。
所謂的美麗不侷限於大眾的眼光,關鍵是,想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美很難。有些人認為風景是美,女人是美,還有些人認為,能令人發自內心喜歡的就是美麗的事物。相對而言,令人產生負面情緒的就是醜。那麼,倘若世界上有人將兩者合二為一了呢?就像萬物都有對立面,或者稱之為並類,比如白晝和夜晚,光明和黑暗,太陽和月亮。難道無論晝夜不都是天空嗎?不都是一種顏色的深或淺嗎?難道無論太陽和月亮不都是發光的嗎?難道醜不能成為美嗎?
世上永遠不會有美的公理,因為它本來就是發自個人的心緒,所以只需有一部分人跟你持相同觀點就行了,剩下的人不會理解你想幹什麼。或許我到死也不會明白,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會用這輩子的煎熬來還債。
第四天,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那時我正望著空空落落的床,上面已經沒了近日來陪伴我的人影,他回去了。他回到那裡去了?我眨了眨酸澀的眼,懶得去探究這個傷腦筋的問題。
當我走過去慢吞吞地開了門,出現在外面的兩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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