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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
“還是明天再說吧。”
拉加澤裡撐起身子:“要是將來我成不了什麼事,因為膽子小,哥哥嫂子也不能怪我了,老話是怎麼說的?一根柴上冒不出兩樣的火焰?”
“我讓你讀書,讀書!”哥哥又惱火了,“不是讓你來幹這個!”
拉加澤裡把難聽的話,難看的表情,難受的情緒都留在身後,出門去了。
《空山3》輕雷 七(1)
剛走到村中廣場上,倚在警車門邊的警察就向他招手。
“我?”
“對,你!”
拉加澤裡笑笑,過去了,他知道,從自己可以看見的地方,從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在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本身就很睏倦,很容易就擺出混世的年輕人愛好的那種拖著腳步的懶洋洋架勢。中途,他還停下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菸。然後,他站到了警察跟前。是跟老王一起打他那個警察。
他站在了警車跟前,等著警察發話。警察不說話,用以為他會害怕的眼光緊盯著他。他回敬以滿不在乎的,裡面還摻雜著兇狠氣焰的眼光。他讓那兇狠的帶著恨意的眼光越燒越旺。警察的眼珠錯動了,眼光溜走了。
他得意地想到了一個詞:早洩。於是,他的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怎麼又回來了?”
“這是我的村子,你們不是愛管戶口嗎?我的戶口在這裡。”
“那在雙江口鎮上就沒有戶口。”
“我在那裡開店,我有工商執照。”
警察大笑:“補破輪胎,給人家跑熱了的汽車降降溫度,那麼個破生意,還工商執照,聽口氣像開了多大的公司!”
拉加澤裡心裡知道自己是不應該激怒這個警察的,但是,這是在機村,將要開展的生意需要自己在眾人面前用這種挑釁的口氣跟警察說話,“破不了案子,用多大口氣說話都是沒有用的。”
他說出這種話來,一面從圍攏來的人群的讚歎中感到了*,一面因為警察表情的變幻而心驚膽戰。
“你在向老子叫板?”警察咬著牙,壓低了聲音。
拉加澤裡也把聲音放柔和了:“我就在村子轉轉,是你招呼我過來的。”
警察出手很快,把他一隻手扭到身後:“還想嚐嚐請你過夜的滋味?”
“我的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腰眼那裡直升上腦頂,並在眼前炸開了一片金花。
警察手鬆了一點,卻沒放開:“小子,裝什麼英雄,人都是肉體凡胎!”
這時,有人發話了:“都是肉體凡胎,憑什麼有人打人,有人被人打!”
“誰?”
“我。”
機村唯一還留著一根辮子,辮子裡還編織著紅色絲絛的男人從人群裡站了出來。這個人是拉加澤裡從前戀人的父親崔巴噶瓦。他走過來,伸手扼住了警察的手腕,他手上沒有動作,只是越來越緊地扼住警察的手腕。警察的臉色慢慢變了,手也鬆開了。
崔巴噶瓦說:“警察先生,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自己管教,誰讓你穿上了這身的衣服,就把不能隨便打人的規矩都忘了。”
“你……!”
“看你的面板與眉眼,也是我們一樣的黑頭藏民吧,你這麼做,你的父母該擔心你死後要下地獄了。”
然後,他對拉加澤裡說:“跟我走,我給你弄弄身上的傷。”
拉加澤裡很不好意思,因為老人是自己過去戀人的父親。過去的戀人已經是醫學院的大學生。自己卻被一個靠一身衣服提高了身份的警察欺負。所以,他站立不動。老人又回過頭來,說:“來吧。”
他就往前走了。
而警察在他身後叫道:“回來!”
他沒有回頭,仍然往前走,他心裡頭不怕警察,但他的身體害怕,他一身的肌肉和神經都繃緊了,準備承受背後襲來的警棍的擊打。帶著強烈電流的警棍不僅擊打肌肉,還能擊打骨頭與神經。但他都走出了圍觀的人群,那警察倚著警車沒有動彈。讓一群被激發出敵意的村民圍著,他也不敢動彈。他臉上依然擺出兇惡的表情,心裡卻焦急地等待入戶調查的兩個同伴早點回來。其實,當他舉手招呼時,心裡並沒有什麼惡意,兩個夥伴去尋找線索,他給分配了守車的無聊任務,看到曾被“留置”在執勤點一個夜晚的拉加澤裡,只是想叫他過來說回子話,打發掉這無聊的時光。是他眼睛裡那堅定的目光惹惱了他。自己是警察。一個警察出現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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