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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店也交給你,本來茶水生意嘛,是從古至今的,只是木頭生意不會長遠,這個鎮子,這個茶館自然也不會長遠。”最後李老闆說,“我是沒有子孫的人,這木頭生意是把子子孫孫的飯都吃完了,必然是*人怨!”
拉加澤裡說:“我要好好安葬你,用最好的棺材。”
李老闆緩緩搖頭:“真的不必了……”
“那我把你的二胡埋在裡面!”
李老闆就取來二胡,在手中摩莎,拉加澤裡又說:“唉,我早該知道你得病了。”
“你怎麼知道?”
“你拉的曲子唄!”
“你聽得懂。”
拉加澤裡笑了:“上學時音樂課上聽過啊,《二泉映月》、《聽松》。還有,就是你常拉的《病中吟》……”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趴在茶館的桌上。窗前的陽光亮得刺眼。小鎮正在甦醒。某個地方,錄音機裡在播放流行歌曲。有人拖著腳步在馬路上行走。有人在大聲咳嗽。窗戶在開啟,門在開啟。他看見李老闆躺在裡間的床上,他捋起的胳膊上還纏著膠管,一隻針管落在地上。拉加澤裡以為他已經把自己結果掉了。但他沒有。只是注射了些遮掩住他肉體疼痛和內心迷茫的藥物,他放鬆了身體,沉沉地睡去了。他的面容枯瘦而安詳。拉加澤裡以為自己會傷心地哭泣,但他沒有。他走出門去,走到陽光下,心裡有了些深沉的感覺。與一個連死都覺得“累”的人做夢一樣相處那麼一段時光,他就不再是昨天黃昏走過鎮上馬路的那個拉加澤裡了。這種感覺使他挺起了胸膛,這種感覺使他眼裡閃爍出傲人的光芒。
《空山3》輕雷 十七(1)
他捎了口信回村給鐵手,說該看看那個地方了,讓他去那個地方等他。
帶信人問:“哪個地方?”
“你廢什麼話,他知道是什麼地方。”
“什麼時間?”
“哦,你這個豬頭,他鐵手自己知道是什麼時間!”
他去飯館裡盯著做了軟和清淡的飯食,端到李老闆床前,吩咐茶館的服務員等李老闆醒了就熱了給他。
這個大胸的服務員捱過來,用豐滿的胸脯蹭他:“這麼孝順,你就像他兒子一樣。”
要是自己真有這麼活得這麼大年紀的父親,那真是自己的福份。問題是這個人再好,也不是他的父親。
服務員用胸蹭了不夠,又伸出塗紅了指甲的手來摸他的耳朵,他年輕的身體對這些刺激都有著強烈的反應,但他還是把這熱乎乎軟綿綿的手堅決推開了。鎮上這些服務員大多都做些別的工作,這個他是知道的。檢查站那些朋友都說,他這個小公雞還沒有打鳴,什麼時候,要找個好小姐讓他開叫。但他還對過去的戀人未能忘情。他甚至想,自己的境況也已今非昔比,一個百萬富翁配個大學生想必不會有人說不般配。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李老闆的人哪!告訴你,我不是。”服務員笑了,並把整個溫軟的身子靠上來,在他耳朵邊吹出溫軟的氣息,“我聽有姐妹說,坐牢那麼多年不用,他那東西都廢掉了。”
說話間,那手就蛇一樣遊向了他的胯間:“你這裡該不是也有問題吧。”
拉加澤裡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上。他掏了一迭錢來拍在桌上:“我只要你照顧好李老闆,回來,我還有重賞。”
見到這麼多錢,那姑娘就破涕為笑了。
他準備回村裡去了,先在店裡佈置好過往車輛可能會用的膠水、膠皮、剪刀、鋼銼和其它工具,正在把這些東西耐心地一一擺放好。這時,卻聽見了外面的喧鬧聲,出門一看,一群人在新建的水文站前,把催雨的火箭炮車圍了起來。原來,是一貫作威作福蠻不講理的更秋兄弟纏著降雨人一定要開幾炮玩玩。降雨人拒絕了。那幾兄弟就出手打人了。
幾個人一拳拳從降雨人肚子開始一直往上,這時一記重拳正直奔降雨人面門,拉加澤裡一步跨過去,他個子比降雨人高,那拳頭就重重地落在了肩膀上面。他身子猛然一歪,雙手扶住了背後的炮車,才沒有摔在地上。另一拳過來時,他側地身子,那拳就重重地擊地車幫上,疼痛當即就把老五的臉痛歪了。
老五大叫:“鋼牙!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打了!”
“你敢!”
老王提著警棍站到了老五面前:“你敢!”同時,還伸手去摸腰間的手銬。他一掌推開老王,拉起降雨人,轉身就往鋸木廠去了。
這幾天,更秋兄弟的鋸木廠也開工了,跟林業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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