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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擦完藥,杜如晦就靠在躺椅上休息,桌子上的放置著剛寫完的詩詞,那是前幾天與秦王等人在亭中做詩,秦王命他記下的稿子。
幾個來看他的文人都為他剛才的遭遇感到不值,紛紛提議請秦王為他主持公道。杜如晦倒是苦苦一笑說道,那尹阿鼠是宮中尹貴妃的父親,認真算起來,還大皇上一個輩分,如果秦王真的進宮理論也討不到便宜,說不定還會被尹妃倒打一耙,豈不害了秦王。
眾人無奈也只能是按住性子,不便發作。而後遇到乖張的蘇小筱,也就跟著私底下叫作尹老鼠出氣。
杜如晦一聽長孫王妃親自來府中看他,連忙吩咐下人先請王妃至廳堂奉茶,自己則匆忙回房整理衣服。
須傾。杜如晦由下人扶著走出內堂,一見之嫻便要下跪行禮,之嫻連忙讓小筱扶他起來。
仔細一看,他臉上有幾道粗細不一的傷痕,每道口子深淺不一的長,手上還有稍微的淤青,之嫻暗自揣測也大概知道是什麼痕跡。
“真是委屈先生了,我帶了些金瘡藥過來,希望能對先生有所幫助。”之嫻說著,示意小筱將東西交給杜如晦旁邊的人。
“只是點小傷,怎敢勞煩長孫王妃親自看訪。”杜如晦經允許也在旁邊坐下,對於長孫王妃的這番行動感到十分的受寵若驚,於是小心翼翼地答道。
“小筱,你先下去吧。”之嫻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轉過頭去吩咐小筱先離開,杜如晦也見狀支開身邊的下人。
“是。”小筱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徑自離開。
等確定無人後之嫻才說道:“先生此罪是為秦王所受,我怎會不知,也有勞先生勸慰眾人,才免一場風波。”
“秦王為我等知遇提攜,我們皆感恩不已。如因為今日之事而牽扯出不必麻煩,如晦心裡也會過意不去。”杜如晦看了一眼臉色凝重的長孫王妃,繼續說道,“倘若我一人受罪倒也罷了。淮南王有功勞,秦王特賞賜他田畝,怎宮中眾妃有求皇上也相中此處,秦王出面倒被數落一頓,此事眾將士倒也勉強忍了。前些日子尹家眾人又藉故生事,拔光田中作物,放火燒光田畝,士可忍贖不可忍,這皆是向秦王挑釁。”
之嫻聽完後才知道事態越發嚴重,秦王不僅與建成等兄弟不和,連宮中嬪妃也勢同水火,他們找秦王碴還不夠,竟然連部屬也牽連到。
“前隋朝後宮奢華之亂為前車,大唐是秦王殿下與眾將士們辛苦血汗而成,倘若斷送在那群安圖享樂之人手上,怎麼對得起浴血犧牲的人!”
“你說之事我是明白的。”之嫻為難的說,“況且國家之事,婦人也不便過問。你應該親自和秦王等人說才是,對我說這些又是何故?”
“秦王現在仍然顧及兄弟之情,所以在對這些事情上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今,能勸說秦王的也只剩下你了,長孫王妃冰雪聰明,自然能明白如晦所說之事。”杜如晦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希望能打動她,如果不行就只有讓長孫無忌去勸說了。
“大唐初入安定暫無戰事,這是眾人所望。杜先生身為唐之臣子,怎麼能勸說秦王挑起戰事?這不是百姓安定之福。”之嫻勉強笑道。
“當朝者行端不正,又豈是百姓之福?”杜如晦反問道。
一席話讓之嫻啞口無言,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看著杜如晦問:“你曾經對秦王說過類似的話吧?”
“真不愧是長孫王妃。”杜如晦由終敬佩道。
第六十四章:兄弟殘(六)
從杜府回來之嫻就一個人沉默不語。她明白近日太子等人的舉動是有些過分,也深切感到皇位之權的血腥誘惑能讓人迷失本性。
————或許他仍然深信著兄弟間還是有挽回的餘地?
之嫻這麼想著,心中卻不安勝常,目前也暫時走一步算是一步,先以緩和府中將士為上。
“這個尉遲恭真是不識抬舉!”
‘噔’的一聲桌椅掀起,動手之人氣得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噠’直響。
“看來這些人都給二哥下了迷魂藥了。”元吉本來就不贊同拉攏尉遲恭。在他看來尉遲恭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的莽夫罷了,所以在聽到尉遲恭軟硬不吃的情況後,元吉反而是哈哈大笑,對這個結果絲毫不感到意外。
“你這話什麼意思?”建成最看不慣他這個樣子。之前元吉的確是有勸告他別白費工夫,可現在事實證明果真這樣後,元吉這種笑就好象是對自己的嘲笑輕視。
“大哥,你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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