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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依著祖例,太后的棺槨在靈堂擺了七天才送入陵寢下葬。雖然對這位太后的確沒有一點真情實感,祝寶棋還是把戲做了全套,老老實實的服喪,居然在外還獲得了個“仁孝”的名頭。這種名號都是虛的,卻也不是全沒好處。
太后猝然薨逝,等到一切後事塵埃落定,田氏兄弟又把矛頭轉向了尚春。
眼下太后沒了,以士族們的觀點,該是小皇帝“親政”了,所以他們近來和尚春鬥得厲害。田青雪甚至公然在朝上辱罵尚春,說他挾天子令諸侯,一個閹人居然想越俎代庖,不得不除。
尚春也不是全無準備,老神在在的冷笑,由著那些人辱罵。可是沒幾天,田青雪府上的管家便被家丁發現慘死在後院,舌頭被生生剪了下來丟棄在旁。威脅的意味不言而明
田青雪氣得在朝堂上接連發難,要尚春殺人償命。
“田大人說我殺了人,可有證據?”
尚春不慌不忙立於堂下,一副奈我何胸有成竹的模樣,“若是沒有依據隨意冤枉他人,可是要被刑部糾察的。”
田青雪的確沒有證據。他那管家孤身一人死在自家後院,身邊既無人證也無物證,確實沒法證明是尚春下的手。可他前腳才在朝上參了尚春一本,後腳管家就被割了舌頭慘死,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但即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是尚春動的手,滿朝卻無一人能真正指認他,尚春照樣橫行。
尚春當然不會被輕易扳倒,他能在朝中憑藉閹人身份屹立多年不倒,手裡沒幾張王牌是走不遠的。祝寶棋知道他手下有一支秘密殺手團,專門為他剷除朝堂上的異己。早年還曾為他蒐羅了許多與他作對的朝廷要員的罪證,捏著這些把柄好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安排。
所以,比起只是靠著祖上百年族望抱團排擠他人的文官集團,以及目光短淺只知謀利的應太師,尚春更懂如何操控全域性,根本不怕田青雪的針對。
祝寶棋坐在龍椅上打了個哈欠,知道今天又是吵不出結果的一天,乾脆宣佈罷朝,大家各回各家。
每天都這麼吵吵鬧鬧,上朝跟上菜市場一樣,祝寶棋是真看膩了。那些人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要尚春交權給他親政,看著好像有多忠君,其實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私慾。
自打入秋以來,民間要求重開恩科的聲浪是一天比一天高,許多文人苦讀多年沒有出路,就盼著哪□□廷能夠頒佈旨意下來,好讓他們能透過科舉實現改換門庭的願望,不至於一輩子做個貧民。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大業朝的升官制度。當年太祖打江山的時候能在一眾反叛軍中獨佔鰲頭坐上最終寶座,很大一部分是藉助了當地士族財閥的勢力,因此在事成後,為了報答這些家族,太祖皇帝一路開了許多優惠條款,不僅給地給錢,還默許了“官職世襲”的特權。
這些士族之間幾乎互相都有姻親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很快抱成了一團,在朝中凝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為了佔據最好的資源,他們互相幫助,交換資源為彼此的兒孫後代攫取更大的官職利益,壟斷了所有文官上升的途徑。
放眼望去,凡是朝中要職,沒有一個不是他們的人。而那些可憐的讀書人,好容易經過層層選拔走到前面,最終卻也只能做個散官被流放出去,根本接觸不到權利中心。
於是這些年民間讀書人愈發不滿,與士族之間的矛盾也越大越深,應太師囂張跋扈魚肉百姓,可是士族確是打心底瞧不上這些底層人,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祝寶棋十分清楚,田氏兄弟這麼希望他親政,根本目的還是因為他比尚春好對付,哪裡是為他好。福順對這些事還不看不透,他只知道外頭那些人對尚公公恨之入骨,心裡懵懂,不知誰對誰錯。
“不用管這些。”祝寶棋耐心的對他說道,“宮裡糟心事太多,你不用都弄明白,只要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就足夠了。”
福順更加茫然,眨了眨眼又問:“可是,奴婢相信陛下。”
“我?”祝寶棋失笑,眼裡卻沒什麼笑意:“我也不好。”
福順聽了他的話,瞪著眼睛鼓起勇氣反駁:“陛下就是好!奴婢願意為陛下出生入死!”
“快別瞎說。”祝寶棋無奈,抬手在他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你既不能文又不能武,朕要你出生入死幹什麼?”
福順眼見四下無人,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奴婢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