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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這樣說,他們也只是堪堪平靜了下來,雖是這樣,可腫瘤這類的病症,光是聽著,就讓人心驚肉跳了,更不用說是生長在自己的兒子腦袋裡。
周媽媽這幾個月,幾乎都是夜不能眠,生怕第二天睜開眼時,醫生突然宣佈說,周濼那腫瘤是惡性的。
周媽媽坐在床邊,周爸爸看到顧邈進來,手裡提著餐盒,就立刻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整理掉,讓顧邈放在上面,顧邈看到他們,便連忙問:“叔叔阿姨,你們吃過飯了嗎?”
他這邊就買了三份,要是周濼父母還沒吃飯的話,他就立刻再去叫兩份過來。
“我們都在家裡吃過了,隨便吃點就好了。”周媽媽看到顧邈買的菜,她就說了,“外面買不合算,我明天給你們燒點菜過來。”
其實醫院裡是有飯菜的,只是不好吃,周濼也吃不慣。
他生了一場病,口味似乎也挑剔了許多,心思都變的敏感情緒化,這些日子,顧邈也算是體驗到了,不過他倒是沒有一點不耐的意思,他那種照顧周濼的耐性,就連周媽媽看到了都感嘆。
私下裡,周媽媽不止一次和周濼說過,顧邈的好,誇讚他這個朋友,會照顧人,要好好相處,等他出院後,也不可以虧待人家。
周濼的傷口癒合後就可以出院了,頭皮上都長出了一層青皮,周濼出院後,還要吃中藥調養,顧邈就當他是瓷娃娃似的,怕碰一碰就碎了。
雖然這個手術很成功,但總歸是在腦袋上動刀,是大手術,他這一病,就連精氣神都比之從前落了好幾分,周濼自己心裡知道,依照他現在的身體,是肯定不能勝任現在的工作強度了。
他自己主動去段珩那邊,要辭去現在總監的職務,段珩和他是老同學,以前就認識,他怎麼可能讓周濼就這樣離開公司,就讓他卸下了現在這個職位,重新給他安排了一個很輕鬆的工作,但薪水沒變。
他這樣做,周濼反倒不好意思了,段珩看他那推卻的樣子,只好找了個理由,讓他多注意些顧邈的工作安排,也算是多兼職了份助理的雜工。
正好,這陣子,鍾玥正在調理身體,她結婚也有幾年了,一直都沒有孩子,第一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太忙了。
忙到,連在床上的時候,遇到事情了,接到一個電話,她也要從他丈夫身邊起來,面不改色的接起電話和對方說話,有時候甚至還要在大半夜的時候出去,生活簡直就是顛倒了過來,一絲情趣都沒有了。
而像她這樣的女人,如果有了孩子之後,也許就不能再那麼拼命了,就像現在,只是在備孕,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顧慮周全了。
段珩和周濼抱怨,“所以我不喜歡招女員工嘛!真麻煩!”
段珩其實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他覺得,女性有自己的社會地位,就像現今的政-壇,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他認為,女人是屬於弱勢的一方,她們應該被男人保護著,生兒育女後,就呆在家裡,料理家事就好了。
而像鍾玥那種,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鐵金剛,他有很多女性朋友,大部分都是柔弱白蓮花型別的,說話綿軟,容易臉紅。
以前開派對的時候,那群鶯鶯燕燕出來過幾次,周濼也見過她們,只覺得就跟進了後宮似的,那些女人一個個使著眼刀,凌厲的不得了,但一看見段珩了,就軟弱可欺的跟兔子似的。
周濼不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其實要不是鍾玥自己討厭周濼,說實話,周濼還是挺看好她的。
他覺得人各有各的活法,段珩所想的,也只是他單獨的觀念,這個社會上,女性的角色也不單單只是生兒育女,她們有耐性,她們仔細,比很多男人都要優秀。
周濼聽到段珩的話,就聳聳肩,“我覺得有女員工也挺好的,你雖然這樣說,還不是每次招工的時候,都和人事說,多招點女的嗎?”
“我那是見色起意啊!”
周濼翻了個白眼,聽到段珩對自己這麼直白的描述,他都沒話可說了。
他答應了段珩留在公司,並且兼職一下顧邈的助理。
他做的這個助理,其實根本就沒事可做,但可把顧邈給樂壞了,他現在一天裡,有大半天的時間可以和周濼粘在一起。
顧邈正在拍一部電影,是個古裝片,他在裡面演一個江湖俠客,但導演覺得他那張俊臉礙眼,硬是讓化妝師給他臉上貼上了一塊假的疤痕,從右眼皮上一路劃下,那疤痕貫穿了整張右臉,還加上了邋里邋遢的鬍渣,硬生生的把顧邈那張漂亮的臉弄的老了數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