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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最後那口苞米噎住了:胡,胡說,誰看你了!
龐統說:別人看沒看我不知道,反正你是看了。
公孫策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龐統說:我不用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不光知道你在看什麼,還知道你在想什麼。
公孫策說:那你猜猜我現在想什麼。
龐統說:等一下。
拿出手機,打一個電話:展昭,我們先回去了……你們打車吧……沒鑰匙?嗯,那就翻牆……好,把屋門給你們留著。
回頭對公孫策一笑:我猜對了沒?
公孫策說: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在這兒等他們……喂,先別開車,你真把他們放下啊,萬一丟了怎麼辦?
龐統說:你還真當他們小孩子啊?
公孫策搖他的手臂:當然是小孩子了,等等他們!
好在路上車少,左右晃了一下,又穩了,龐統把自己那個苞米塞給他:別亂動,要不我現在就停車了,你願意?
公孫策低頭啃苞米:那,那還是回去吧。
等到了家門口,龐統才把那根苞米從公孫策嘴裡拽出來:啃這麼幹淨,驢見了都得氣哭了!
公孫策拽住車門:我想去看看大海。
門前的大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龐統領了他的手,走過去,隔了欄杆往下看,也不清楚,模模糊糊黑色的海面,安靜的舔著腳下的岸,潮聲是清晰的,有些細碎,但落在耳朵裡,輕輕的撞擊,鼻尖也沾了海水的氣息。
龐統伸手託了他的背,他摟住他的頸,這樣的親吻,再自然不過,倒是無關情慾,他願意這樣,清明而坦然,如同一個漫長的電影鏡頭,由遠而近,由近而遠,層疊反覆,都是他的身影。
在屋裡是聽不見潮聲的,聽不到,可是靜謐的夜,聽不到的也能聽到。
倒是腥鹹的海水味道,衝破了窗子,湧了進來。
盪漾翻滾。
半夜的時候聽見有人翻牆,公孫策的意識裡知道那是展昭和白玉堂。
可是還是莫名的心驚,夜深人初靜,身邊人的呼吸漸漸緩了,但是這種有人突然闖入的驚恐,直逼進心底。
他有點怕。不,他害怕。真的害怕。
誰都不知道下一個出場的會是誰。
舞臺的帷幔拉開來,燈亮,有人裝扮好了,等待演出一場傳奇。
公孫策往龐統懷裡靠了靠。
那人在他耳邊說:別怕,是展昭他們。
他啞了嗓音:不怕,有你呢。
(22)
醒來的時候以為是中午了,看看錶,不過早上八點。
龐統穿的整齊,坐在床邊看他:餓了吧?昨天就沒有吃飽。
公孫策翻個身,閉上眼,裝作沒有看見他。
龐統拍拍他的背,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開門出去了。
展昭白玉堂玩了半宿才回來,現在卻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
龐統出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們在門口換鞋,便問:去哪?
展昭蹲下繫鞋帶:到處轉轉唄,有好玩的再叫你們。
白玉堂插嘴:嗯,公孫大哥需要休息,我倆就不帶你們一起了。
龐統又問:吃飯了沒?要是餓著就出去了,你們公孫大哥又該心疼了。
那兩個人已經開啟門踏出一隻腳了,展昭回頭擺擺手:吃了吃了!
他做了簡單的早餐,端進臥室,公孫策已經起來了,靠在床頭,咧著嘴發簡訊。
龐統順手往他嘴裡塞一塊麵包:又是包拯吧?樂成這樣!
說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公孫策指揮:窗戶開啟點。
他又把窗戶開了個縫,外面陰著,沒有風,透進來的空氣溼涼,撲到臉上很舒服。
公孫策對他招手:過來過來。
龐統坐到他身邊,攬了他的腰:怎麼了?
公孫策對他晃晃手機:包拯!
龐統湊過去看,手機屏上一張小小照片,包拯穿了薄外套站在海邊。
公孫策嘆一口氣:他又到南方出差,又是陽光又是大海的,我出差就是山裡,只有展昭。
龐統說:這是哪兒的海,你可知道?
公孫策搖頭:不知道,廈門?深圳?香港?
龐統說:你都不問清楚了?我看好像是廈門…嗯,好像就是廈門。
公孫策靠著他,一心吃麵包: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