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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龐統說:我以為你嫌我煩,最近沒什麼事,也沒敢給你打電話。
公孫策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龐統,你知道嗎,我總覺得,我是為了愛你才愛你。
這句話,朝思暮想,他嘗試了太多次,還是說出了口。
龐統一笑:那又何妨,你愛我就足夠了。
公孫策說:其實我知道,我這個人,太不獨立,在家依賴父親,在學校依賴包拯,工作了,又依賴我們教授……噢,還有展昭,遇到了你,更是依賴,我怕我自己只是想找一個依賴的人,那個人碰巧是你。
龐統說:公孫策,別人都說你聰明,我看也未必,你難道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相互的,你依賴的人何嘗不在依賴你?
公孫策說:你不覺得太快?
龐統說:不快,太慢了,我29歲才遇到你,為什麼不是19歲,或者再小一點。
公孫策說:我說的是太快了,不是太晚了。
龐統說:一樣的,時間的速度和長度,都是我們沒有辦法把握的,不爭朝夕,哪來的永久。
公孫策捏他的臉:喲,什麼時候成哲學家了。
龐統握他的手:哲學家都是被逼出來的……策,今天別走了,行嗎?
這枕蓆之間的事,也說不上誰更主動,往往水到渠成。
可是這次龐統,卻說了出來。
公孫策先是紅了臉,又覺得自己太小氣,頗為壯烈的點點頭。
吃完飯,龐統洗碗,公孫策蹲在地上刷鍋。
他很少幹這種活,用的力大了,水濺了一身。
龐統笑著扶起他,他嘟囔幾句,自己進了浴室。
這房子,他也很熟悉,不用摸索,就躺水裡了。
心想著本來要幫龐統幹活的,結果還是幫了倒忙。
自從認識了龐統,每天只有一個感覺,就是累。
到了這刻,好像一切終於清楚了。
每個人都有心底的故事,樂與悲要靠自己親手寫定。
不再猶豫。
放鬆了反而更累,他閉上眼,慢慢滑了下去。
水浸到了耳朵,面頰……浴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他整個人被撈起來,龐統氣急敗壞的吼:你想死啊!
公孫策抹抹眼睛:我大學的時候是游泳冠軍呢,現在記錄都沒有被打破。
他伸臂抱住龐統,臉上的水滴落,無法分辨:龐統,我今天特別高興,真的!
浴室的牆壁溼滑,只是觸感分外清晰。
公孫策一直都知道龐統對他的照顧,可是第一次的痛感,也沒有這麼鮮明。
疼痛讓記憶都清醒。
這類似一種懲罰,生生世世的烙印,記得,卻看不見。
他站不穩,只是緊緊抱住那個人。
男人分外投入的表情,太過專注,眼睫上都是汗水。
他驚叫起來,小小的浴室,能聽見回聲,卻聽不見風。
龐統在他耳邊喘息:你……你休想再離開!
咬牙切齒。
對面牆上的鏡子,映出男人的後背和他交錯的手臂。
這些都是真的吧?
可是意識在哪裡。
(31)
過了元宵節,公孫策就開學了,龐統也斷斷續續的上班。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龐統十天中有八天是在出外地差的,現在朝九晚五,工作性質雖然危險,好在少去了奔波。
在公孫策看來,這樣才算是過日子。
生活的迷人,在於它的平淡。
而不是異峰突起。
龐統一直有個願望,過了元宵就在絮叨,那就是春深的時候去洛陽看牡丹。
等到天暖了,路邊有人賣花,紮了白棉線,一小束一小束的白花,淡泊倔強的。
家鄉的庭院有很多,叫做梔子。
這花嬌嫩,養不長,卻清香得很。
龐統像看見寶貝一般:就是這個!我說過你用香水的!
公孫策捧著花一撇嘴:胡說,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用香水。
龐統用力吸吸鼻子:這個這個!
公孫策說:這個叫梔子,虧你還算是愛花的人。
龐統扶住他的腰,臉在他脖子上蹭蹭:原來是這個。
梔子開得縱情了,最容易枯萎。
他們從洛陽回來的時候,一地的雨,初停。
到了家,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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