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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被握在手中。
明明悲憤的想哭,眼眶卻覺得乾澀,安子就在他身旁受辱。
三年前,那個從未見過的小太監執意跟著他出宮,一直跟到勾欄院,安子曾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您好歹當過幾天皇帝,以後安子就跟著你混,說不定以後能過上好日子。”
他還說過:“所謂人無完人,咱身上缺一塊總比心眼缺一塊好,我安子就是不能立地但能頂天的人。”
他說:“尊嚴算個屁,那是上流人家的玩意兒。”
他說:“誰的菊花都一個樣,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活著才是硬道理。”
安子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自認為早就把一切看穿,可若不是方才奮力抵抗也不會把安子給引過來,為了自己那一點點可悲的尊嚴換得讓他代自己受辱。
纖塵渾渾噩噩的看著牆壁上的天窗,窗子透進微弱的光,光線中浮動著成千上萬的塵埃,就好比這蒼穹中掙扎存活的生命力,在命運的擺弄下一切都是那樣的無力。
☆、第十四章
牢門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一聲厲喝響起:“老子宰了你們幾個混蛋!”
話音方落,人影已至,伏在身上的幾人立即閃開,拔刀戒備。
“別!”纖塵狼狽的爬起身,攔住宋大海,“是雲陽候的人,你現在殺了他們正中下懷。”說罷扶起一身傷痕的安子,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安子有氣無力的撥開纖塵的手,不所謂的說道:“只是被狗咬了,沒啥大不了的。”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宮再說!”宋大海移開目光,安子身上的傷讓人不忍目睹,這小子的韌性倒是和他主子一樣讓人佩服。
大步上前先踹了那幾個漢子幾腳,命自己部下將幾人綁了,脫下外袍包住安子一把抱起,領著纖塵出了牢房。
行宮裡果真已經空無一人,登上送大海準備的馬車,車上藥品和溼巾都準備好了,宋大海細心的攏好車簾子下令啟程。
“別,我自己來。”安子紅著臉往後縮。
“你那短胳膊能夠得著?”纖塵不由分說按下安子,用布巾擦拭。
“切,怎麼就夠不著?”安子疼的哼哼,悶悶道:“敢情我出恭都沒擦過屁股?”
纖塵噗呲一笑,但看著那處慘不忍睹的傷又心裡一疼,低聲埋怨道:“都叫你快跑了,還死乞白賴的往裡衝,缺心眼的蠢貨!”
“什麼大不了的,戳戳更健康……哎呦輕點……老子要宰了那幾個混蛋……哎呦呦……搗了他們的子孫袋……操!”
上好藥後安子昏昏沈沈的睡過去,纖塵未免吵著了他,便和宋大海一同騎馬,得知他被皇上派回北邊,因為不放心所以半路折回行宮,沒想就遇到這事,段阡陌如願以償的去了南疆,封地在安肅道的酒泉,成為焰帝繼位後第一位就藩的藩王。
為顧及安子的傷勢,馬車行的很慢,直至次日晌午才抵達大興城,宋大海將纖塵送至宮門口,本是要送他入宮,被侍衛攔住。
聞訊趕過來的德全勸道:“聖諭已下,您若是執意進宮皇上再也不能睜隻眼閉隻眼,只能治您個擅離職守的罪,您不顧自己沒關係,纖塵公子現下罪名還未脫盡,加上您這一鬧指不定還得擔下擾亂軍務的罪名,皇上那也不好說,奴才看您還是儘快出城赴任的好,宮裡的事您管不了也不能管。”
宋大海無法,只得止步宮外,目送纖塵隨著德全進宮。
刺目的紅牆外,纖塵埋頭數著自己的步子,聽到宋大海在宮門外喊道:“待不下去就稍個信給哥,俺定會來接你走,記住!”
纖塵沒有回頭,閉著眼轉去眼底湧上的潮溼,聽得德全苦笑著嘆息:“痴人一個,這九重宮闕哪有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說罷側頭看著纖塵,溫聲道:“灝鈞軒數日未曾熄燈,皇上也不容易啊,公子看事情千萬別隻看片面,您骨氣再硬也硬不過刑名律法,您那日嘴上呈了快,卻讓皇上不眠不休數日為給公子脫罪想法子。”深深看了一眼纖塵,低聲道:“有些人動不得,公子該知道,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哎,您自己想吧。”
纖塵不知道段紫陌是怎麼為他開罪,反正是平息了下來,一連數日不曾見著段紫陌,瀟湘閣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這平靜也只是表象,在纖塵心裡,樑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接下,唐家不滅他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安子,也對不起曾經的南國。
淑妃宮裡這段時間熱鬧得很,她孃家人送來了不少老家特產,有吃的有玩的,這倒是吸引了纖塵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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