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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答應我,李時雨,不要只是替我想,有時候也多替自己想想。」
我看著時晴,點了點頭。
她於是猖狂大笑起來。
「啊!死瘋子!妳嚴肅個屁啊妳!那張臉,哈哈!」時晴用力的捶了我的肩膀一下,讓瘋狂回到她身上,「被我嚇到了對吧?騙倒妳了啦!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沒有忽略時晴的話語,那大概是我們倆姊妹最相像的地方。
我又看向時晴後頭,那個北一女的學生視線來來回回看著我跟時晴,卻帶著恍然大悟的神情。
大概發現了,真是有趣。
☆、3…2【夏宇媛】
我覺得自己這樣講,好不知羞恥…但我就是臉皮薄的人…
我昨天回到家,完全不敢對媽媽說話,就直接躲進房間讀書,很怕自己講了任何關於社團或是關於大學志願的事情。
誰都知道,剛開學哪有書好讀呢?
聽媽媽說,我從小就笨笨傻傻的,很容易心裡想什麼嘴巴就同時說出來,我自己覺得好像上了高中狀況也沒有改善多少,學會多藏了不過百分之三十吧?不過就算我不說出口,任何人都好像能從臉上讀出我在想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到昨天捷運上那對好看的雙胞胎姊妹花,還有她們爭論事情的模樣。莫名的,我就認定中山的女生一定是姊姊,因為她講話比較冷靜、看起來也比較成熟。那個景美的,我還記得她在月臺上沒大沒小的言論,雖然不至於讓人討厭,但我沒忘記她在我心頭上覆上的一層陰影。
今天搭捷運時又看到一白一黃的身影,突然地,有種羨慕的感覺。
她們是姊妹,而且是雙胞胎,那種默契的感覺當然理所當然,可是看了就是好讓人羨慕,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孤單。也是第一次,我有種想要個兄弟姊妹的感覺。
媽媽說…好好栽培我就好…也夠累的了…媽媽到底放了多少期望在我身上?
「…臺大無美女,北一女要負責任哪!」
我聽了轉頭,發現聲音來自兩個國中男生,穿著我認不出學校的運動服,聲音大的整個車廂都聽得見,一邊斜著眼看我。我心裡冒了一把火,他們的目光直直的對準我,是刻意說給我聽的,發現我不知所措的模樣,兩人又訕笑了起來,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我真的…很氣很氣,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心裡也知道很蠢…這種無聊的話、這麼白目的國中生,可是我就是氣、委屈得有種想掉淚的衝動…
「你們懂什麼?北一女有四成進臺大,中山女高好歹也有兩成,誰要負責,用你們細微的腦容量給我好好想清楚。你們這模樣也配把『臺大』二字說出口?尖嘴猴腮的考得上再說。沒知識就算了,自己照照鏡子,這個樣子還敢裝模做樣瞧不起人…」
那個中山女中的雙胞胎之一,用書包揹帶壓著自己的學號,直接把那兩個國中生逼到牆角,對著他們低吼,連珠炮似的罵法沒有給他們回話的機會,她那以往冷靜的眼神裡充斥著低氣壓,看起來不是火爆的憤怒,卻是一種更危險近乎邪惡的氣氛。
這麼突然,的確把那兩個國中生嚇傻了。
她說完,剛好響起捷運車門的警示音,她轉身就帶著一股風走了出去,在車門關上時,她站在車廂外,對著那兩個國中生豎起只有他們跟我能看到的中指,把他們氣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車廂陷入一股不自然的寧靜,我才知道她離去的這個行為也有意義,讓全車的人都只能盯著那兩個國中生的糗態,看著他們強裝鎮定的帶著滿口髒話逃到了隔壁車廂。
我還呆呆的,有點反應不過來,轉頭看到了剩下在車廂的景美女中的雙胞胎。
她對著我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神情沒什麼驚奇。
我的理解沒有錯吧?剛剛那個中山的到底說了什麼?
她是罵人不帶髒字的告訴那兩個白目國中生,中山女高也很多學生上了臺大,「北一女要負責…」這句話貶低到她們學校的升學?還是在氣「臺大無美女」這句話汙辱到她們已經進了臺大的學姊?
好像兩者都是,好多重的解讀。
可是我又覺得在這個行動最底層的意識,她是要幫我。
她幫了我?為什麼要幫我?
「不用猜了,她就是雞婆。」那個景美的雙胞胎對著我說了一聲就走出車廂外,我才發現我又讓我的想法在臉上表露無遺。
我追了出去,看到景美的女生果然還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