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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他的力量,向江湖上發出訊息,聲言此事不水落石出,決定鬧個翻江倒海,大家沒有好日子過。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確然風波迭生,直到黑道上的十幾個大頭子,和白老大約了見面,聲言他們也必定傾全力去找人,並且當場歃血為誓,事情才算告一段落,但為了衛斯理的小女兒被人抱走,江湖上那一陣子的腥風血淚,也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
不管外面怎麼風大浪大,天翻地覆,變故的直接受害人,最傷心悲痛的,自然是我和白素了。我們都知道,這一類事件,越是拖得久,能夠圓滿解決的可能性就越是小,所以一上來我們那種全力以赴的情形,真是令人吃驚,所接觸面之廣,到了連愛斯基摩人的村落都不放過的地步。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女兒和那個把女兒抱走了的人,就像是在空氣之中消失了 有時午夜夢迴,甚至會感到根本沒有這個人,根本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那對我和白素形成的壓力之巨大,也已經到了人可以忍受的極限。我和白素甚至研究過:我們的女兒,是不是被外星人帶走了?
但在經過了分析之後,又否定了這個假設。因為到那時為止,我和外星人打交道的過程之中,來自不同星體的高階生物和我之間,並不存在這樣的深仇大恨。而如果外星人是善意的帶我們的女兒去漫遊太空,那至少要留下一些訊息給我們,免得我們痛苦擔心。
可是在整個失蹤事件之中,連半絲線索也沒有留下,完全無法追查。一直到一年之後,又到了那個可怕的日子,女兒失蹤的一週年,我終於忍受不住了,我的精神狀態,陷入了瘋狂,我不願再承受那種悲痛,我把自己拋進了一種幻覺之中,再也不理會現實。
我的這種情緒上的瘋狂,化為行動,我把所有的和女兒有關的一切,全都徹底銷燬。“一切”和“徹底”,就是一切和徹底,一點不留,完全銷燬。
當我這種行動開始的時候,白素像是想反對,可是她沒有行動,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把有關女兒的一切銷燬,她自然也知道,我的最終目的,是要把有關女兒的一切,從記憶之中消除,她也儘量配合著我的行動。
我的行動,在表面上十分成功。而且,由於過去一年來,我們的巨大哀痛,在我們周圍的人,都感受極深。所以,當所有人發現我們已經忘記這宗變故之後,也一自然而然,絕口不提。
所以,我們的一些新朋友,像原振俠醫生、年輕人和公主、胡說和溫寶裕,甚至於“上山學道”的陳長青等等,除非是極細心的,否則,根本不覺得我和白素,曾經有過一個女兒。
這種情形,自然古怪之極,也分明是自欺欺人。可是在心理學上來說,謊言說上一千遍,就會變事實,自己對自己撒謊,重複一千遍,也會把自己騙信了的。
白素的情形如何我不清楚,也無法探究,可是我自己真的可以做到連想也不想的地步,許多年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是,忽然之間,白素又擁著我劇烈地發起抖來,把久已忘了的記憶,又引爆了出來。
(各位一定可以注意到,女兒被人抱走這樣的大事,我敘述得十分簡單。是的,那是由於雖然記憶的惡魔破土而出,但是我還是不願去多想它的緣故。)白素在這樣的情形下緊擁著我發抖(請翻看前文),起先我不知道是為甚麼,但是,我立即就明白了,所以我也劇烈地發起抖來。
太可怕了,白素的一切行為,都只說明瞭一件事:她認為那個女野人紅綾,就是我們失蹤多年的女兒。
第十部:宇宙飛船
我在“白素把女野人紅綾當作是我們的女兒”這一句句子之上,冠以“太可怕了”的形容詞,是我的第一反應。因為我想到,白素在經過許多年的壓抑之後,憶女成狂,神經錯亂了。
不然,她怎麼會把一個在苗疆發現,全身長滿了毛的女野人,當作是自己的女兒。
接著,自從發現了女野人之後的種種情景,都一下子自我記憶中湧出 那更令我吃驚,因為我發現,白素自第一眼見到女野人開始,就對她有特殊的好感,當然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把女野人當是女兒了。
把這樣的一個女野人當女兒,倒也並無不可,但是把她當作是當年我們失了蹤的女兒,那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其間的分別太大了。
我陡然大聲叫:“不。”
白素抿著嘴,凝視著我,她雖然沒有出聲,可是等於是在說:“是。”
我勉力定了定神,先把她拉近身來,然後,才以十分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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