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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整個病區全是低沉的腳步聲。

很快，黃敘和林思弦就進了林書南的病房。

還沒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就聽到林老太太的哭聲：“老頭子呀，你可算醒過來了，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還有什麼心願沒了。說吧，說吧，老太婆我聽著呢！”

“恩恩恩”接著就是林書南低低的呻吟聲。

黃敘抬頭看去，卻見病床邊圍滿了人，都是工作人員，卻什麼也看不清楚。

他忙擠過去，問孔琳：“孔大夫，情況怎麼樣？”

整個病區的工作人員都圍了過去，一是聽林書南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二是確定他是死是活，倒將孔琳擠到一邊。

孔琳面上卻顯得不是那麼緊張，只是被人擠到一邊很是無奈。聽黃敘問，就回答道：“心跳、呼吸都非常正常。”

黃敘：“不是說迴光返照嗎？”

孔琳有點不客氣：“你說迴光返照就回光返照，你是醫生嗎，來下結論？”

黃敘心中卻是一鬆：“那麼說來，林老先生是甦醒過來了？”

孔琳點點頭。

果然是醒過來來，黃敘興奮地搓了搓手，忙對眾人道：“讓讓，讓孔大夫來看看，你們擠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

喊了幾句，卻沒有什麼作用。黃敘就火了，一把將身前的兩個工作人員擠開，道：“孔大夫你快過來。”

孔林總算擠了進去，開始檢查林書南的身體。

黃敘這才定睛看過去，只見林南已經醒過來了，他雙目微張，眼神呆滯，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這也可以理解，林老頭昏迷了這麼多天，一下子醒過來，想必正處於懵懂狀態。

黃敘以前是在公司幹總務的，總務科說穿了就是個後勤機構，總務科的老總還兼著工會主席。碰到有員工年邁病危的父母住院，他也會和科裡的人一起去醫院，代表公司和工會慰問看望。像迴光返照的病人他也碰到過幾次，一般來說，將有去世的病人面上都會帶著潮紅，額頭微微出汗。

看林書南現在的樣子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他也安心了。

林老太太還在哭，孔大夫檢查了半天，道：“林老太太，各位家屬，林老先生沒事。”

“什麼……沒事？”一個工作人員滿面的嚴肅，喝道：“孔大夫，你敢保證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耽誤了事，誰負責？”

孔琳怒了，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這事我說了算，我負責。怎麼，你們好象是想著林老先生早點去世才好嗎？”說著，就冷笑起來。

那個工作人員經受不住，和幾個同伴交換了一下眼色，賠笑道：“孔大夫你說到哪裡去了，書南同志能夠甦醒過來，我們也替他高興。您忙，我們出去了。”

這個時候，林老太太和林思弦聽明白孔琳的話，都驚喜地叫起來：“孔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

孔琳：“沒事，沒事。”

“爺爺，爺爺，我是思弦，你不是想見我嗎，我來了，我來了。”林思弦一隻手抓著林書南的手，另外一隻則握住黃敘。

林書南還在發出叫聲，黃敘感覺到林思弦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用力捏了捏，示意她放心。然後將頭湊到林老頭面前，道：“林老先生，你還認得我嗎，我是黃敘啊！”

看到黃敘，目光呆滯的林書南眼神中煥發出一點神采：“黃……小黃……”

林思弦：“爺爺說話了，爺爺說話了。”

黃敘點頭：“對對對，是我，是我。”

林書南還在說：“小……小……小黃，小黃，小黃……”

林老太太一抹面上淚水，在他耳邊道：“老頭子，是是是，是小黃來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想死。”

林書南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全是生的渴望。

林老太太：“老頭子你放心好了，有小黃在，你死不了的。老頭子，你大概不知道，小黃是你孫女思思的男朋友，他們將來是要結婚的，也就是說，小黃你的孫女婿。大家都是一家，怎麼可能不救你。你死不了的，小黃到了之後，不到你病好就不會走的。”

聽到妻子的話，林書南面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又眨了眨眼睛。

林思弦：“爺爺笑了，爺爺笑了。大黃，快救爺爺，快呀！”

孔琳對黃敘道：“黃敘，你可以給林老先生進行氣功療法了。”

黃敘：“別忙，我還沒有恢復過來，還得等上半個小時。”是的，距離收穫山川元氣應該還有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