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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裡,c市最高階的商業地產,位於c市一環正中心的位置。從古到今,這裡都是城市核心的核心。從這裡朝西走是市委政府和省委省政府,向北是明朝的王宮,南面錦繡河就是杜甫《江畔獨步尋花》的那條江。而東面則是c市的商業中心,林立著無數高樓,什麼巴黎春天、老佛爺。
和周圍的高樓大廈不同,太古裡卻是一片仿古建築,都是西南民居形制,古色古香,已經成為c市的一處旅遊經典和城市名片。但一入夜,這裡霓虹燈閃爍,歷史和現代、過去和如今交融在一起,讓人有一種如夢如幻之感。
真因為如此,這裡乃是c市的最高檔最熱鬧的去處。
剛停下車,黃敘:“伯母,巧巧,對不起,對不起,路上堵得厲害,來晚了。巧巧,你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也好去機場接你?”
高巧巧見黃敘來了,停止和母親的爭吵,恢復成往日那副淡淡的神情:“公司安排有車去接的,昨天回來得遲,我也累了,就沒給你打電話。”
“接我家巧巧,就你這車?”高母突然發出撲哧一聲冷笑,指著黃敘開來的那輛鏽得渾身迷彩的金盃:“我家巧巧什麼人,坐你這車,她可以,我這個當媽的丟不起這個人。”
說著,就回頭看了一眼旁邊那輛邁騰。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黃敘一楞。只見,金色邁騰裡霍然坐著鄧家明。如果沒有猜錯,高巧巧母女是他接過來的,說不好這三人還一起吃了晚飯。
頓時,黃敘的眼睛都紅了,目光中全是殺氣,他將拳頭捏得咯吱著響。
鄧家明一臉諷刺的樣子,甚至還朝黃敘揮了揮手。
看到黃敘一臉猙獰的樣子,高巧巧有點吃驚:“大黃,你別誤會。我和媽正在這裡吃飯,鄧家明自己跑過來的。”
“什麼自己跑過來的,是我打電話叫他來接我們回去的。”
高巧巧頓足:“媽,媽,你這是在幹什麼呀,你這不是讓大黃誤會我嗎?”
“誤會,真誤會了才好。”高母冷哼:“黃敘,我今天把你還有家明叫過來,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明白了。你可巧巧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巧巧和你的年紀也大了,按說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黃敘:“伯母說得是,我對巧巧是真心的,只要你老人家同意……”
“同意什麼?”高母怒喝:“同意你們結婚,小黃,你又憑什麼娶巧巧?”
高巧巧:“媽,媽……”
“住口,這事你別管,媽幫你做主。”高母橫了女兒一眼:“黃敘,我就這麼一個獨生女,你一無所有,難不成我讓她跟你吃一輩子苦。你說你對巧巧是真心的,對不起,我怎麼看不出來。今日,索性把話說開了。我覺得你和巧巧不合適,分,必須分。”
“媽,大黃。”巧巧突然紅了眼睛,裡面有淚水沁出來。她平日裡在黃敘面前很強勢的樣子,其實這是盆地女孩子的通病和秉性。可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柔弱的沒有主見的女孩兒。被母親一通呵斥,只顧著流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巧巧如此傷心,黃敘心中一痛,忙對高母道:“伯母,是的,我黃敘現在是沒有什麼成就。如果巧巧有好歸宿要和我分,為了她好,黃敘也沒有什麼話好講。愛她,就是要給她幸福。可是,別人還好,鄧家明人品有問題,那天打麻將的時候,他還偷巧巧的……這不是變態嗎?”
聽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坐在邁騰裡的鄧家明又得意洋洋地朝黃敘揮了揮手,腕上那枚金錶簡直閃瞎了人眼。
“人品?黃敘,難道你人品就能好到哪裡去了?”高母突然鐵青著臉喝道:“你別以為老孃眼睛是瞎的,那天我記得清楚,人家家明從到我們家之後就沒上過衛生間,一次都沒有。還有,在你進衛生間之間,老孃看到巧巧的內褲掛在裡面覺得不雅,還想著收起來。可你們催著叫我打牌,就沒有管。後腳只你一個人去解過手,然後,巧巧的內褲就鑽到家明的包裡去。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是誰,老孃可不傻?”
黃敘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高巧巧的媽竟然是如此一個心細如髮之人。也對,麻將高手誰不是這樣,不然還怎麼在賭壇上混下去,這是必備的職業素質。
頓時,黃敘一張臉都漲紅了。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果然是他。”高母親大聲對身邊的女兒道:“巧巧,這種人,媽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分,必須分!”
高巧巧不說話,只是抹眼淚。
黃敘忙道:“巧巧,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