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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水，一邊衝著，一邊刷牙。

正刷著，突然，他看到腳下的水變成了紅色。

心中一驚，定睛看去，原來自己竟刷了一口的血。

黃敘可沒有牙周炎，平日裡也會吃很多蔬菜水果，牙齒不可能流血的。

今天卻是奇怪，血很多，紅得嚇人。

“怎麼這樣？”黃敘一驚，含了一口洗澡水，吐掉。

“叮”有一物從口中吐出，落到腳下瓷磚上。

黃敘定睛看去，卻是一顆大牙。

“這……”黃敘一個激靈，伸出手指在嘴裡摸了摸，發現自己左下邊缺了一顆牙。

再碰碰其他牙齒，都有些鬆動的跡象。

深吸一口氣，激得有點疼。

“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二十來歲，正是一個人身體最健康強壯的時候，怎麼可能掉牙……”

黃敘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自己身上被含沙射影咬中的傷發作了。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素質在中蠱之後下降得厲害，已經下降到六七十歲老者的程度。

立在花灑下面，黃敘抓了抓腦袋，這一抓，心中更是驚駭，竟抓下來一小把頭髮。

“連頭髮都開始掉了，嘿嘿，我這模樣簡直就是想剛從化療室出來。”黃敘皺起眉搖了搖頭，又苦笑起來。

流血，掉牙，落髮，這分明就是癌症病人嘛！

是的，估計我有麻煩了。

黃敘心道，那林書南中了蠱之後，不就得了肝癌，現在躺在病房裡生死未知。想來，當初杜異人在給他下蠱的時候，量應該不大。我那日和杜老頭生死對決的時候，起碼被幾十幾蟲子咬中，問題和嚴重多了。

這種所謂的含沙射影本身沒有殺傷力，也沒有毒性。不過，最麻煩的時候它們以人的精血、元氣為食。被咬中之後，你的身體素質將急劇下降，身體薄弱的地方就就會發生病變，然後轉化成為惡性腫瘤。

那麼，我身體的薄弱環節是什麼呢？

黃敘關了花灑，一邊用浴巾擦著身體，一邊想著這麼問題。

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洗了澡之後，精神大爽。黃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