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歡迎回家(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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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沒醉,但她喝酒喝得太起興,嘴上什麼把門的都沒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本只是在說著揚州宋氏的壞話,可說著說著,她不免就扯出了自己不得志的怨念,七零八落地吐露心思。
好在其他人也不是多嘴多舌的性子,不至於傳出她的流言去。
宋雲書好脾氣地聽她唸叨,笑著給她解惑:“倒也不是憑我膽大就能贏的,主要還是那登聞鼓院制的好處。”
沈昭喃喃著撓頭:“登、登聞什麼?”
“登聞鼓院制,”竟是在替自己倒酒的趙枕流接了她的話,轉著酒杯,單手托腮,“‘擊鼓鳴冤,可以下告上’,想來在此案之前,也沒人想過登聞鼓院能有這樣大的用處。”
謝子遷垂眸:“登聞鼓院在廬江已開設了近一年半。”
但沒人敢去擊鼓鳴冤,登聞鼓院中的官員衙役白白拿著薪俸,等得卷宗都要發黴了。
比起趙枕流謝子遷這些多少對朝廷有所瞭解的學子、書生,絕大多數平頭百姓都像是被關在府裡的沈昭,什麼也不知道。
登聞鼓院存在與否都沒有差別。
“待宋氏定罪後,登聞鼓院自然也會名聲大噪。”宋雲書含笑誇讚,“今上能力排眾議設立直訴制,待推廣開來,自然也會是民心所向。”
能夠以下告上的制度在這個階級分明、門閥掌權的時代裡,已是相當不易。
或許從千年後的角度來看,這彌補不了王朝體制本身的欠缺,但管中窺豹也能看見君主改革的野心,也許還能給腐朽的王朝延長壽數。
趙枕流與謝子遷相視一眼,各自搖頭。
“恐怕沒那麼容易。”
畢竟上告的結果也可能是遭到報復。
宋雲書挑眉:“可總歸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你想的太好了,”謝子遷冷淡的眸色中泛起點點悵惘,“今上並不是個……樂於改天換地的人,政令向來墨守成規,登聞鼓院制是幽王殿下五年前提出的,一直被聖上駁斥。”
“直至去年、今時,朝中主張施行登聞鼓院制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才推行開來的。”
說到這兒,謝子遷的眼神若有似無地從飲酒的司曦身上劃過,嘆了句:“不知幽王殿下知道這事後,可會感到歡欣。”
兩立兩廢的前太子、如今困守揚州的幽王殿下,宋雲書是聽說過的。
民間對於幽王殿下譭譽參半,一派說他性格剛直憂國憂民,是繼開國皇帝之後最有明君之相的儲君;另一派則說他鐵血手段過於狠辣,太不給人留情,有暴君之相。
但唯獨不曾否定的,是他的功績。
這位殿下年僅十五隨軍出征,師從名帥魏延召,屢出奇招,將北匈奴驅逐出疆。
十八歲凱旋而歸,正式參政,拉開了大雍政治改革的第一幕,改革冗繁官職、提拔平民官員、重整商行百業……
可惜步子走得太急,叫世家心生慌亂。
如謝子遷所言,聖上不見得喜歡他的改革,但極愛重他早逝的母親,對他縱容不已。
饒是如此,聖上最終也沒能保住自己最愛的孩子,兩立兩廢后不再立儲,將他扔到揚州封王,以在門閥圍追下保全性命。
這位或許會在史書上留下傳奇一筆的太子爺,如今也只是個閒散王爺。
宋雲書也不由得看了司曦一眼,慨嘆道:“幽王殿下英才確實……千載難尋。”
司曦淡淡的笑了笑,並不接他們的話,只舉起酒杯示意,仰頭盡飲:“這些又與我們普通人有什麼關係呢?還是說些別的罷。”
“確實無關……”本懶洋洋地眯著眼睛的沈昭接了句嘴,拍案道,“西北那邊的戰事還未平呢,再拖下去國家都快完了,改革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她神情憤然,又是不甘又是惱怒,最後卻還是頹然地鬆了手,恨恨飲酒。
宋雲書見她喝得太急,隱有擔憂地拍她的肩:“少喝點,這些話當著我們的面說說就算了,要是在別人面前說,你阿爹都保不住你。”
其實這話已是在將他三人一同拉下水,替沈昭圓場。
趙枕流等人聽得出來,也不計較。
“別人面前我才不說這些話呢……”沈昭伸手攬她的脖子,整個人往她身上掛,小聲裡還帶著點哭腔,“雲娘,我想去西北、想去打仗,你能懂我的吧……”
不是她喜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