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與虎謀皮(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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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的推測不算有錯,王永年並不那麼想要娶她為正妻,但這事走到現在這步還是宋雲書自己主導的,以至於蕭夫人的偏袒讓她都疑惑了那麼一瞬間——
好像,真嫁給王永年也沒什麼不好?
蕭夫人不知她在想什麼,只當她受了大委屈,還在連連許諾著:“雲娘且放心,成婚之後阿孃替你管束著他,保管不讓他欺負了你去!三郎房中的中饋也交給你,再有我撐腰,王家沒人敢置喙什麼!”
管家之權,婆媳和睦,又家大業大,前途無量。
光這麼幾樣丟擲來,就足夠讓許多女子為之心動了,總歸正妻並不是靠丈夫寵愛為生。
“雲娘,你可聽進去了?”
大抵是看出她在晃神,蕭夫人溫和地拉住她的手,握緊在掌心裡。
宋雲書抬眸,對上青年郎君坦然的笑容。
王永年對蕭夫人的承諾不置可否,或者說,他另有打算。
宋雲書看不清楚他眸中藏著的深色,但直覺讓她猛地回過神來,又想起遠在會稽的竹下齋、結識的好友、挖來的人才還有兩個妹妹。
她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
於是宋雲書也斂去了黯然自厭的神色,半垂著頭,青絲繞過一段柔軟脆弱的脖頸,落在耳邊隨風曳動。
她側過眸去看蕭夫人,水眸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澄澈。
“您待雲娘這樣好,雲娘本該應下才是的。”
水榭再無旁人,此話一出,蕭夫人母子都能聽出她的婉拒之意。
宋雲書瞧出蕭夫人的臉色不好,但還是抿起唇瓣,舉起酒樽敬道:“雲娘無福,還請您收回成命,換回庚帖,解除雲娘與令郎的婚約。”
蕭夫人許久沒說話,宋雲書也一直高舉酒樽,面色沉靜地垂眸等待。
直至她的左手支撐不住地顫抖起來。
蕭夫人終於道了聲:“放下吧。”
宋雲書右手有傷,雖隱藏在寬大的廣袖間,但行走做事時都能輕易地看出右手不便,蕭夫人早便瞧見了,只是不方便過問。
看她這樣倔犟地堅持,蕭夫人也心疼得很。
“雲娘,你且跟義母說實話,究竟為何要解除婚約?這可是你母親的遺願!”
酒樽中盛的是果酒,度數極低,啜飲一口只能品到青梅酸甜的滋味,回味間又帶著竹葉的幽香,不像酒,或許用果汁來形容更合適。
宋雲書想了想,輕嘆道:“幼時見了好看的花草覺著喜歡,尋了有趣的玩意兒也能愛不釋手數日,連日月星辰都妄想勾下來歸我所有。”
“我濡慕阿兄,也是待親哥哥般的濡慕,而非期待白頭偕老的心思。”
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不喜歡”幾個字。
對宋雲書而言,愛才是婚姻的基礎。
蕭夫人卻搖頭,審視著她道:“雲娘,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非你的心意,我忝為你的義母十數年,你父母去了,婚姻便當由我做主。”
她們倆的話王永年不該摻和,也不能摻和,只是聽宋雲書這麼說下來,他也忍不住去回憶幼年時曾見過幾面的雲娘。
廬江與會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王永年三歲開蒙,之後學業繁忙,少有遠遊時。
蕭夫人與宋夫人交好多年,有時去會稽會帶上他,他小時候是個頤指氣使的性子,走到哪裡都是被豔羨環繞的物件,哪裡會顧得上去注意一個安靜的小姑娘?
所以他是不太記得雲孃的。
她性子乖巧,安靜,愛讀書,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但對小王永年來說,她其實沒什麼存在感,有沒有她都一個樣。
王永年至今只想得起來,有一日小云娘坐在門檻上看書。
年節里人來人往的,她小小一個穿著喜慶的紅,抱著帛書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像個玉雪可愛的年畫娃娃。
瞧見他過來,年畫娃娃的眼睛登時就亮了,帶著小小的雀躍,但還是特別軟乎乎地喚。
“阿兄——”
玉雪可愛的年畫娃娃慢慢和對面不卑不亢的女郎重合起來。
王永年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有些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何時從那個軟乎乎的小娃娃,長成了現在這個綿裡藏針的美麗女郎?
他從未在意過。
“……更要緊的是,我想承父業,將竹下齋發揚光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