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說書先生(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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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茶肆,二樓。
作為廬江最負盛名的茶肆,靜安茶肆的環境很宜人,也有巧思,二樓雅間分為天地玄黃四閣,每一閣中又分隔出幾間茶房。每間茶房的門都是虛設,並不實用,只有垂下的布簾稍稍能起到阻攔別人的作用。
這個設計是方便客人們聽中堂的說書先生講書。
——有一位能把舊故事說出新滋味的、鼎鼎大名的說書先生,也是靜安茶肆能在廬江郡打出名氣的原因之一。
第二個特色的是茶,茶藝尚未完全成形的現在,能將粗茶剔去雜味,只餘下泛苦的清香氣息便已經很是難得。
雁娘喝過阿姐泡的茶,再喝這個亦是眼前一亮,只覺別有一番風味。
宋雲書放下茶盞,面露讚賞:“好出眾的手藝。”
過來送點心的店小二聞言搓了搓手,附和著笑道:“女郎們喜歡,日後多過來就是,咱們這兒的茶可是廬江一絕!”
宋雲書溫聲應了,又嚐了塊糕點,方才繼續問道:“敢問茶師可是姓謝?”
“是,女郎您怎麼知曉的?”她要問,店小二也好脾氣的跟著寒暄,充分展現出了這家店良好的服務水準,“謝師傅在咱們這兒的手藝沒得說的。”
當然是趙枕流告訴她的。
宋雲書便笑眯眯地答:“我家兄長與謝茶師相識,且對謝茶師推崇之至,我今日過來便是想見識見識,不知可否請謝茶師過來相見?”
她這話真誠得很,表情也誠摯,完全看不出是在說瞎話。
就是雁娘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還有個兄長,眨巴著茫然的眼睛看向阿姐,到底記著阿姐說的“多看多聽不多言”,沒有直接問出來。
但店小二果然信了。
他咂了咂舌,很是為難:“這……”
宋雲書體貼道:“若是誤了謝茶師的工,我賠付茶肆工錢便是。”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店內從來都主張客人為上,是以店小二聽出她的堅定後更為難了,只好指了指簾幕外的中堂,“謝師傅還在忙,還得過些時候才能過來。”
簾幕外,說書先生還口若懸河地講著千里走單騎的傳奇故事,沙啞的聲線隨著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或高或低,或激情澎湃,或低沉嘆息。
百年前的故事被他說得恍若昨日,亂世浮沉近在今朝。
薄薄的布簾阻攔不住他口中兵荒馬亂的歷史,而且他說起故事似有魔力,很輕易就能讓旁人聽進去幾句,久久不能自拔,更不能忘懷。
等宋雲書回過神來,她居然鬼使神差地領悟到了店小二的意思,錯愕地眨了眨明眸,眼角一抽。
“你是說,謝茶師就是那位說書先生?”
……她忽然領悟到了,系統為什麼判定謝子遷的特性是天花亂墜,淮山又為什麼推薦他來做外宣,大概還真算得上是天賦異稟。
店小二無聲點頭。
宋雲書單手扶額,柔聲道:“那便勞煩在這一折結束後,請謝先生來相見。”
店小二應是,帶著托盤下去。
至今還被矇在鼓裡的雁娘終於抓住機會問她:“阿姐,咱們出來是幹嘛呀?你找那位謝先生是做什麼?怎麼不帶月娘一塊兒?”
問題跟連珠炮似的砸過來,宋雲書虛虛落在簾幕上的目光收回,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
“找人,再帶你透透風,你平日裡總悶在家裡,多出來看看才不至於把自己困住。”
宋雲書想起家裡某隻兔子似的小崽子,笑容更顯無奈:“月娘的性子又太鬧騰,靜不下來,不管是念書還是做工,枕流都能磨一下她的性子。”
放在二十一世紀來說,雁娘就是骨灰級社恐,月娘更社恐——讓全社會都恐懼的社牛。
宋雲書沒養孩子的經驗,只能自己憑感覺。
就比如帶雁娘來茶肆這一遭,她便是考慮著茶肆人多,但並不會喧鬧,又是雅間,對雁娘來說不會太難適應,之後再慢慢地給她脫敏。
雁孃的確很不想出門,但出於對阿姐的言聽計從,還是乖乖巧巧地坐在這兒了,就是捧著自己的杯子哪哪都覺得彆扭。
她只好絞盡腦汁地跟阿姐說話:“阿姐很相信那位趙阿兄?書鋪裡頭只留了他一人看顧著迎客,還把月娘也留下了。”
“無關信任與否,”宋雲書想了想,送了塊糕點到雁娘唇邊,“阿姐以後還會開更多的書鋪,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