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所求為何(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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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母是病重,年紀也大了,腦子不復從前清醒,被病痛折磨得渾渾噩噩的時候,唯一害怕的就是死得太乾淨,獨留下她的玉郎一人,孑然一身在這世間。
她還怕,她的玉郎會跟著她一起去了。
畢竟玉郎幾年前便與她說過,這世上除了母親,再無他牽掛的了。
謝母如今想來依舊覺得心口脹痛,所以就算看出謝子遷的阻攔,她仍舊固執地拉著宋雲書的手說:“你別怪秀姨說話直,只是有些事秀姨現在不問清楚,再往後怕也沒機會了……”
她病重至此,早就沒活頭了。
眼前從清明再到模糊,她努力地撐著眼皮,容顏秀美的女郎恍惚間與她記憶深處的、十五歲的自己相重合,混淆再分散,最後剩下的是誰,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宋雲書瞧出謝母狀態不佳,向謝子遷遞去一個眼色,一邊為謝母擦汗,一邊細聲道:“如今我家裡由我管著一家鋪子,身邊還有兩個小妹,便再無親眷了。”
“原是這樣麼?”謝母緩緩地眨了眨眼,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宋雲書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輕點頭。
謝母似是累極了,慢慢閉上眼:“這樣也好,你和玉郎能互相看顧著……”
“自當如此,所以我早便邀了子遷來我書鋪中做事,”宋雲書語調也更輕巧,真怕擾了老人家的倦意,然而她們的手交握得極緊,謝母力氣雖不大,她也不敢鬆開,“秀姨不必擔心,好好養病才是。”
可以說是趁人之危,也可以說是趁火打劫。
謝子遷聽她如此胡言亂語,臉色不變,只輕飄飄地看她一眼。
奸商宋娘子只當不覺。
謝母沒精力注意他們的眉眼官司,聽得心下稍暖,又勉力從腕間捋下那支銀環,給宋雲書套上:“這是好事,只——玉郎脾氣倔得很,要是他惹你不高興了,秀姨替你罵他!”
宋雲書再三推拒不成,銀環還是掛在了她的腕子上,時不時碰撞著另一隻素銀鐲子,叮叮噹噹地響。
那銀環雖細,光澤卻極好,並不是便宜東西。
“拿著就是,不然秀姨就當你是瞧不上這小玩意兒了。”謝母佯怒著拍她的手,又叮囑謝子遷道,“好好幫襯雲娘,不然阿孃饒不了你!”
謝子遷順從應下:“記下了。”
言盡於此,謝母終究精力有限,須得長時間臥床靜養,謝子遷就帶著宋雲書告退,還被再三囑託要將她送回府上,才好回來。
謝母對她的喜歡溢於言表,謝子遷看在眼裡,面對宋雲書時態度終於和緩幾分。
青石板鋪就的小巷裡,石板縫隙中還殘存著前幾日的雨水,壓得不實的地方,宋雲書一著不慎踩上去,便被汙水趁機濺上裙襬,惹得女郎下意識驚呼一聲。
汙水在素色的裙襬上染出灰敗的花朵,水漬透過裙襬與褻褲,沁涼入骨。
宋雲書低頭看了看裙襬,不由得蹙了蹙眉。
前頭領路的謝子遷也停了下來,冷清的眸光中映出女郎無奈的神情,只沉吟片刻,便取出一方絹帕送至女郎眼前,輕輕抿住唇瓣。
“擦擦吧。”
宋雲書彎著腰稍稍提起裙襬,溼透的布料從腿上移開,涼意散去,循聲抬頭,對著青年郎君粲然一笑:“謝了。”
說著謝,她並沒有接過絹帕,而是從袖中取出自己的絹帕,捋成長條,看了他一眼。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謝子遷自覺地轉過身,雖說小巷裡人煙寥寥,還是站在了她的身前擋住可能投來的窺探視線。
宋雲書方才掀起溼透的裙襬,將絹帕綁在了小腿上,用以隔絕涼意。
再次整理好裙襬,宋雲書直起身,恢復溫柔婉約的姿態,緩步走到謝子遷的身邊,輕柔地道了聲:“走吧。”
謝子遷才繼續往前。
宋雲書和謝母的一番交談,說起來是個意外,但這種意外讓他們倆都難免有些尷尬。
所以宋雲書覺得,送她回家什麼的完全沒必要。
只是,謝子遷的脾性完全符合謝母所言——犟,被囑託了要送宋雲書到家門口,他就真的什麼軟磨硬泡都聽不進去,甚至還跟著宋雲書去了布店買布,做到了寸步不離。
宋雲書很心累。
謝子遷才主動開了口:“今日之事,多謝女郎。”
“小事,我和秀姨本來也投緣。”說起這事,宋雲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