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心悅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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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月色下,少女溫暖的手捧起他的臉,亮晶晶的眼裡倒映著庭院裡的大樹、樓閣、紗幔還有眼神無措的青年。
她天真無邪地問他:“司曦,你的‘佼人’在哪裡呢?”
司曦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卻偏要捧著他的臉讓他去看。
她喝醉了。
司曦試圖告訴自己。
可他也說不上來是月色太動人,還是面前的女子美麗到勾魂奪魄,叫他移不開眼,更壓不住胸腔裡澎湃的動靜。
少女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白皙的面容上。
她咄咄逼人。
他不得不繳械投降。
於是司曦問她:“雲書,你可願做我的‘佼人’?”
或許是心隨意動,又或許只是不曾仔細考量過的頭腦一熱。
但此時此刻都不重要了。
他抿著唇,眼中深藏著期待與倉皇,緊緊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少女,看著她醉眼惺忪又天真爛漫地笑著,像獵手在漫不經心地思考。
宋雲書忽而後仰,離他遠了幾分。
她認真地說:“我不要。”
這個答案叫司曦忍不住垂下眼瞼,心底分明是空蕩蕩的失落,卻還要露出平靜淡然的笑意去狡辯:“那就算了,不過是個——”
“笑談”二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反被她捂住了唇。
柔軟的掌心輕輕地按在他的唇瓣上,他欲言又止卻被她重重一壓。
她的指尖沾染了細碎的杏子酒的香味,和著她身上的書墨味道、梅花調的冷冽薰香,織出來一身獨屬於早春的、又清涼又溫暖的女兒香。
按在他單薄的唇瓣上,讓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母親曾說過的話。
昏暗的甬道里分不出春夏秋冬,司曦只記得母親常年拿著針線,唸叨著過往為他父親勾出一件件簇新衣袍,但始終等不來衣袍的主人。
母親有時候也會清醒,看著他的眼神又愛又恨。
她說:“阿曦,薄唇之人多薄情,你一定不要學你的父親,做那薄情之人。”
他答不上話來。
因為他不想欺騙他的母親。
當世大儒的師長教他大丈夫處世當無情,也曾當英雄崇敬的父親告訴他情愛傷人,只有母親告訴他。
——阿曦,你不要做薄情之人。
少女的指尖還依依不捨地落在他的唇瓣上。
她復又湊近來,細細地看,喃喃著:“我們那兒的老人都說,薄唇之人大多薄情。薄情不好,我才不要做你的‘佼人’。”
司曦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宋雲書才不管他想什麼,只是覺得困了,順勢就往他身上靠去,倚在他肩頭呢喃:“我要做……就做你的月亮。”
她靠得太自然,就像他們本來就該如此契合。
司曦的手扶在她的肩上僵了僵,還是洩氣般地垂了下去,大夢初醒似的反問:“……什麼月亮?”
宋雲書好半天沒答話。
司曦覺得疑惑,垂眸去看時才發現她正在和眼皮作鬥爭,一時哭笑不得。
她醉了。
他怎麼又忘了。
可天知道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的,每當他將要平復心緒時,她便要抬起那雙若星子明亮、冷月清輝的眼睛看他,像是要直勾勾地望進他的心底。
她的話裡帶著稚氣的嬌俏。
“你說你喜歡月亮,但我知道,你夠不著月亮。”
所以她不做美人,只要做他的月亮。
讓他看得著摸不著,才好免去他薄情的困擾,叫他一生追尋。
司曦扶額,笑著嘆息:“也不知道你到底真醉還是假醉,竟這樣鬼靈精。”
宋雲書咬著手指想了想,誠懇地道:“不知道。”
“別咬手指,你這雙手精貴著呢。”
他輕柔地將她的手從唇齒間帶下來,又細緻地用錦帕給她擦乾淨,再將她的搭在自己的手上仔細地打量,好在只瞧見大拇指上淺淺的咬痕。
她的手骨肉勻稱,不長不短,但搭在他手背上就顯得小小一隻。
竹下齋的花箋、造紙等技藝皆出自她這雙不出奇的手,說是價值千金並不為過。
宋雲書自己平日裡也看顧得緊,做事都求周全,只怕傷了手影響工作。
這下子喝醉了,反倒小孩脾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