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勝敗難分(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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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墨筆硯的有毒物質害死了人。
這個局做得太過潦草了,破綻百出,宋雲書上堂前並沒把它當一回事兒,就是因為她有無數的角度可以反駁這個事實。
只是同樣的,對方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也沒有。
所以全部都是口舌之爭。
宋雲書固然看起來略勝一籌,但這一刻,她看著蕭夫人那雙慈愛含笑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蕭夫人到底要做什麼。
事實上,這一場官司的成敗並不在口舌上。
誰都沒有證據,那竹下齋也必定會沾上商品有毒的疑影,只要姜氏子的傳聞一天還有人知道,竹下齋就一天擺脫不了被質疑。
蕭夫人既不是要定她商品有毒的罪狀,也不是真要弄死趙枕流。
有毒、叛國,多大的罪行。
沾上了,就必定會受到它們的不利影響。
宋雲書的腦子在某一刻有些混沌,下一秒又恢復清醒,在與蕭夫人的對視中,保持住了平靜,哪怕蕭夫人的質詢只是為了攪混水。
她必須要回答好這個問題。
趙枕流,她想保下來。
“他是罪臣的後人,可他沒享受過榮華富貴,也未曾參與過趙太宰的作惡。他做工是為了養家餬口,也從未作奸犯科,為什麼一定要在他身上栽下會叛國謀逆的罪名?”
“你們沒有任何證據。”
蕭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雲娘啊雲娘,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如你所說。”
趙枕流伏在地上,肩膀輕輕地顫抖。
宋雲書朗聲道:“竹下齋、平安巷子、還有廬江許多的街坊鄰居都能為他作證,他並非惡人,甚至頗有善名。”
“是嗎?”蕭夫人忽而笑道,“據我所知,可不是這樣的呢。”
宋雲書擰眉看向趙枕流,心中生出更重的無力感來。
可是趙枕流始終不曾回過頭來。
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至少從我看來,我可以為我的每一句話負責。”
“雲娘,別說了。”
趙枕流的聲音悶悶的。
蕭夫人笑著撥了撥念珠底下的穗子,紅唇翕動:“趙小郎君,自己說說吧,可別因一己之私牽連了家人和……朋友。”
“朋友”兩個字咬得有些重,她的目光停留在宋雲書身上。
宋雲書掩在袖間的手指輕輕一顫。
她看著趙枕流,眸色更沉。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想來已經足夠還她清白了吧?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趙枕流仰起頭來,先問了這麼一句話。
李太守猶疑地看向司諫,司諫看天看地,最後看向了蕭夫人。
蕭夫人輕笑道:“當然,人人都看得出,雲娘亦是被你愚弄了。”
愚弄。
到底還是沒能避開這兩個字。
趙枕流垂下眸子,眼中隱有痛色劃過。
“我……的確是遺腹子,但我的父母,並不只是重臣與歌姬的風流事……”
很多難以啟齒的過往都掩在歲月的塵埃中,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走上光明的前路,卻總有人不願意放過他,非要揭開那些苦痛的傷疤。
趙枕流的母親是西域來的伶人,善歌舞,尤其是一雙熠熠生輝的綠眸,風華絕代。
如斯美人自然落在了第一權臣趙處道的手上。
但她卻不只是被隨手採摘的花兒,不過多時,便被趙處道金屋藏嬌、冠寵無雙,更在懷上趙枕流後,差點就讓趙處道為她廢了後院。
——沒來得及,因為趙枕流還沒出生,趙處道一黨就被新帝清洗了。
臨死前,趙處道暗中派人將他們母子送往江南。
他還給趙枕流的母親留下了大筆真金白銀,望他們在江南隱姓埋名,以後就做個安穩平順的富家翁。
後來沒過幾年,他的母親死於相思成疾,去世前反覆叮囑讓他記住仇人是誰。
作為管家的趙阿翁從此擔起了教養趙枕流的責任,為避風波散去大部分家財,帶他去了平安巷子裡生活。
再後來,趙阿翁告訴他:“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不要去報仇。”
趙阿翁只想他平平安安地活著。
趙枕流就說:“好。”
因為他要對得起趙阿翁的恩情。
所以後來有趙氏舊部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