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希望工程(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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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引闌未料到她如此堅定,不由得愣住。
若說馮引闌的神色是舉重若輕的悲哀,宋雲書的神色就是肅重——她為那些死在亂世中的人而感慨嘆息,卻更加心懷敬意。
“就像你說的,你的丈夫、還有千千萬萬的軍士,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亡,那我們更應該再盡所能為國家做點什麼,才算不辜負了他們的鮮血。”
“若是真亡國了,我們又該怎樣‘偏安一隅’呢?”
其實宋雲書對大雍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可她在這裡已有了許許多多為之牽掛的人。
雁娘、月娘、趙枕流、沈昭、謝子遷、淮山……
還有遠走不知所蹤的司曦。
還有面前這個承受過戰爭苦痛的馮引闌。
若是有一天真亡國了,輕鬆點的是流離失所,若遇見匈奴人要屠城、要奪江南要地,他們當真就能靠偏安一隅保下命來嗎?
宋雲書不知道。
馮引闌喃喃地道:“可是念書有什麼用呢?亂世裡頭,也沒法子靠唸的書保命。”
“但也許就是那些小孩子裡,會有未來的文臣武將、經事大才,”宋雲書輕柔地伸手環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喟嘆,“咱們從軍是送人頭,還不如做點擅長的事。”
大概是“送人頭”的說法又形象又好笑,惹得馮引闌笑出了聲。
很多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馮引闌推開她,沒好氣地道:“我才不跟著你‘送人頭’,教書就教書吧,反正就當是掙你的工錢了。”
宋雲書“咦”了一聲,疑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去教書了?”
馮引闌:“……”
馮引闌羞惱地捶了一下她的肩膀,換來裝模作樣的“哎呦”痛呼。
“不說就不說,怎麼還打人呢。”宋雲書委屈巴巴地裝可憐。
馮引闌瞪她:“行了,繼續寫你的策劃案吧,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完成你的‘宏圖大志’。”
正鬧作一團,錢管事敲了敲門,說是有事要稟報。
宋雲書與馮引闌相視一眼,趕緊各自恢復端莊,理了理衣衫頭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現出應有的穩重與沉靜。
錢管事倒是沒進來,只在門口道:“有位廬江來的沈女郎前來拜訪,東家可要見?”
宋雲書明顯懵了懵才道:“讓她直接過來。”
錢管事:“是。”
待他的腳步聲遠了,馮引闌才面帶疑惑地轉過頭看她:“那是什麼人?我可是要回避?”
宋雲書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歡欣,久別重逢的喜悅讓她眉目彎彎。
這副表情也就她剛到揚州城見過。
馮引闌心中忽而生出八卦心思,朝她擠眉弄眼起來。
這倒讓宋雲書哭笑不得,不輕不重地搡了她一把:“胡思亂想什麼呢!”
馮引闌不滿:“那你倒是說呀。”
“是一個去了戰場也不會‘送人頭’的女郎。”宋雲書睨她一眼,笑容明朗,“我與你的書信中提過她,你當時還稱讚不已呢。”
宋雲書不在會稽多時,與馮引闌的信件卻未曾中斷過。
聊天侃地是一遭,也常說身邊的友鄰、發生的趣事,都抖落得底兒掉。
馮引闌遲遲地從腦海裡撥出些印象,還沒想起來,便聽有人輕快地推門而入,花蝴蝶似的撲到了宋雲書身上,語笑嫣然。
“我都還沒聽過你親口誇讚呢,卻原來——你這樣敬佩我?”
馮引闌被撲面而來的脂粉氣嗆得直咳嗽。
宋雲書見怪不怪地輕笑一聲,按著來人的肩膀,將她推開半寸,上下打量:“跟你說了多少次裝樣子也少抹點脂粉,嗆得慌。”
來人自然就是沈昭。
身披錦繡衣裳的沈九姑娘滿頭珠翠,環配叮噹,雪白的脂粉堆出一張無瑕粉面,勾畫黛眉櫻唇,嬌美富貴,儼然一副嬌小姐模樣。
沈昭輕飄飄看了一眼馮引闌,還是大大咧咧地往宋雲書身上掛:“少轉移話題,揹著夸人算什麼?我要聽你當面兒誇。”
她是行伍出身,宋雲書哪裡拗得過,只好隨了她去。
沈昭便得寸進尺,就著自己渾身香粉往宋雲書的身上糊。
宋雲書掩著口鼻輕嘆一聲:“昭者,光也。《楚辭》中曰:‘肯春受謝,白日昭只。’是於明日下為國祭祀,以求國運昌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