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別來無恙(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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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庭院中都安靜下來。
本捂著耳朵的儀王不敢置信地抓住了長隨的手腕,直將長隨的手腕勒得發青,他也顧不得,只是嘴中呢喃:“皇兄……”
為儀王檢視傷勢的王永年也怔愣住。
身披銀甲的青年卻目不斜視地從人群中穿行而過。
他的身後並無一人,卻勝似有千軍萬馬,威懾著在場之人不敢動作。
宋雲書還跪在雪地裡,脊背生疼,卻仍靠著單手撐地支起了筆直的脊樑,袖袍遮掩下的手與冰冷的地面相觸,早已被凍得青筋迸出。
她微微仰著頭,看著來人。
青年撿起不知被誰扔在地面上的墨青油紙傘,抖了抖沾上的雪花。
接著他掀起甲冑的前擺,左膝跪地,將傘在她的頭上撐開。
於是雪花被阻隔在油紙傘外。
宋雲書在尺寸的陰影中與青年對視。
他說:“抱歉,我來晚了。”
銀色的甲冑還閃著晨露的寒芒,烏髮用玄色緞帶收作髮髻,讓那張沾著點點風霜的面容鋒芒畢露,連昳麗無邊的長眉鳳目都浸染了銳氣。
他身上的戾氣太重,血腥味也太重,所以少有人敢看他的眼睛。
算來算去,好像從來都只有宋雲書一個人敢。
她說話時總愛看著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裡總有著溫柔又純粹的笑意。
可是現下似乎都沒有了。
他伸出左手,似是要摸上她的發頂。
卻到底是停住了,只輕輕巧巧地拂去她發上沾染的雪花和塵土。
宋雲書輕聲問:“你到底是誰?”
“司曦,”他說這話時,自己也覺得歉疚,“也是司馬樨。”
宋雲書垂眸:“走吧。”
現在也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
司馬樨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他定了定神,先將傘先放在地上,復又朝宋雲書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她起來。
但宋雲書推了一下他的手,搖頭道:“扶我一把就行。”
司馬樨:“好。”
分明在軍營中也常常幫扶傷病員,可落到了宋雲書身上,他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地越過傷處托起她的後腰,幫她站起來。
跪了不知道多久,膝蓋都是麻木的。
宋雲書皺著眉動了動腿腳,步子一瘸一拐的。
司馬樨看在眼裡,抿了抿唇,輕聲道:“要不先去後院休息一會兒?”
宋雲書頓了頓,道:“也好。”
反正她要這麼走回竹下齋也不現實。
司馬樨攙扶著她,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往後院去。
看了半晌才緩過神的儀王喊道:“等等!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宋雲書頭也不回,柳葉眉輕輕擰起,只顧得上如何放輕腳步才不至於讓背後更疼,半點不樂意將心思分給閒雜人等。
司馬樨也不想搭理他,只小心翼翼地照料著扶著的姑娘。
可儀王越想越火大,還想著叫人來抓他們。
作為前太子的幽王殿下顯然不是一般的有威望,長隨侍從們面面相覷,才有幾個迫不得已被推了出來,慢吞吞地要上去抓人。
儀王還在氣急敗壞地喊:“快點兒去!這麼點兒膽子都沒有!”
可他自己也在控制不住地戰慄。
然而侍從們也只能上前。
有人攔住他們的去路,司馬樨終於回頭,分給了儀王一點兒眼神。
大抵是顧及著宋雲書還在身邊,他說話的語調放得輕緩,沒有在軍營裡、朝廷上的雷厲風行無可辯駁,卻輕柔得像是割人性命的溫柔刀。
——當然,讓儀王等人聽來,更像是索命的閻羅。
“聖上前些日子給了本王軍權,也給了本王先斬後奏的權力,儀王可想試試?”
殺雞儆猴。
絕對是殺雞儆猴。
但儀王還是不敢再叫囂,轉而極其失態地砸著手邊的東西:“憑什麼!你憑什麼!軍權憑什麼輪到你這個廢人!”
司馬樨嗤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宋雲書偏過頭去看他一遭,眼神輕飄飄的,若有似無。
她還從未見過司馬樨這樣的軍營裝扮,更從未見過他這樣“清風明月”的時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