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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飛餌連聲答應著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方才下去傳話不提。
一旁的江嬤嬤見狀不解道:“其實郡主又何必廢這勞什子工夫,還不如直接向侯爺言明,將先夫人的陪妝要回來也就罷了。這也是名正言順的事兒,難道還怕他不依?”
雨霏冷笑道:“即便是侯爺願意,你以為那肖氏會乖乖地交出?她往後可靠著這筆進項過活呢,豈會拱手讓人。更何況以侯府如今那點產業,要供著一大家子的驕奢淫逸,可不都指著這點不義之財呢。就是侯爺也未必不暗地裡攔著。若是鬧僵了,恐怕咱們得到的也不過是些破銅爛鐵,荒山野地罷了。”
江嬤嬤聞言怒道:“這還反了天了,咱們啟程前衛國公府可是送來了先夫人當年的妝奩單子呢。有憑有據的,他們也敢亂來?”
雨霏遂笑道:“媽媽真是個急性子,你且細想想,這衛國公府若要討回婆婆的嫁妝,早些年撫養郡馬時,倒做什麼去了?如今卻想著‘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了。若得了利,他們倒可藉機分一杯羹。若是吃了虧,他們還不是脖子兒一縮,好歹都由咱們。這算盤可打的真響呢。”
江嬤嬤笑著,揚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道:“老奴真是糊塗了,這麼明擺著的道理都想不透。還是郡主能十里高山觀景——站得高;看得遠兒。”
雨霏嗔道:“媽媽就會拿我取笑兒。要我說,你才是梁山泊有吳用---足智多謀呢。”
杜若在旁咯咯笑道:“殿下和嬤嬤就別再互相吹捧啦,再這麼下去怕是公雞兒都要打鳴了呢。二更的梆子方才已敲過,都累了一整天了,還是早些安置吧。”至此雨霏方才要水盥漱臥下。
卻說這魏昌家的聽得肖夫人要見她,歡喜地連衣裳也顧不得換,略微整了整發髻,一路小跑就到了上房。
肖夫人見她面容疲憊,神情倦怠,唯唯諾諾的摸樣不似從前。還道是這魏昌家的不慣下面的清苦,累著了。心裡也有少許不忍,遂命人拿了個杌子過來。魏昌家的卻是不甚惶恐,說什麼也不敢坐下,只在一旁侍立著。
肖夫人即屏退左右,只留春劍、魏昌家的在旁伺候。
那魏昌家的見肖夫人似有迴轉之意,越發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直跪著請罪不肯起來。肖夫人見狀便嘆道:“罷了罷了,你到底也是我的梯己人兒。從前的事兒就這麼算了,你以後仍舊回來當差吧。”
魏昌家的磕了個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聲抽噎道:“太太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您的恩典奴婢一輩子也不忘。回去就給您立個長生牌位,從此吃長齋唸佛,日日夜夜的供著。”
肖夫人啐道:“行了,少跟我來這一套。要不是看在你素日裡殷勤小心又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好女兒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呢。想必今兒的事,你也已知曉。倒想聽聽有什麼主意可以讓我出了這口惡氣。”
魏昌家的想了半日,方賠著小心道:“太太不必憂慮,奴婢倒是有個辦法。只是這大奶奶好歹在您面前養了那麼多年,奴婢這會子好像是挑撥離間的小人似的。本不想說的,只是太太這回若是默不作聲,恐怕大奶奶下一步就是趕您出上房了。奴婢這可全為了太太著想啊。”
肖夫人不耐煩道:“有什麼你就痛痛快快地說,別跟我打啞謎兒。”
魏昌家的遂答道:“奴婢想大奶奶整日忙於家事,難免疏忽了瑞哥兒。太太不如將他抱來,親自教養著。也免去了大奶奶的後顧之憂。”
肖夫人因怒道:“這是什麼爛點子,我倒成了給她帶孩子的老媽子不成!”
那魏昌家的忙回道:“太太先別惱啊。您且細想想,這母子連心,若是十天半月的都見不著,大奶奶可還坐得住?到時候要方要圓還不都由著您。”
肖夫人低頭沉思了半日,方緩緩道:“怕就怕她狠得下這個心,那咱們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魏昌家的乃笑道:“果真如此,太太手裡也是侯府的長子嫡孫啊!這往後可還怕什麼呢?再者說大奶奶就是再刻薄,也斷斷不會虧待了自個的兒子啊。太太還怕將來大奶奶敢縮減您的開銷不成?”
肖夫人冷笑道:“你說的倒容易,她又不是死人,不會去找老爺和仁兒哭訴啊。老爺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面硬心活,能讓咱們這麼順順利利地算計了去?再者,仁兒他們到底年輕,難道就不會再生?”
魏昌家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倒唬了炕上端坐著的肖夫人一大跳,忙道:“有什麼你就說,這麼著我心裡更慌了。”
魏昌家的又重重磕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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