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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老太太的身子。說實在的,我也覺著這屋子裡氣悶了些,不如將窗子一併開啟,透些涼風進來也好。”
冷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孔姑太太的心思,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譏諷道:“有些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拎不清楚呢。自以為是為女兒求了個好姻緣,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正主兒卻落了罪,這回只是抄家,下一次還不知是個什麼下場呢。”
孔姑太太臉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鳳鸞聽這話,本來忐忑的心這會子也涼了一大半,本想著略施小計逼得念遠不得不就範,答應納自己為妾。雖然要一年半載方能圓房,但到底有了個明公正道的身份。而孃親花重金買來的養顏方子也的確有效,臉上的潰爛漸漸止住,紅疹也消了不少。心裡還竊喜,就憑自個兒的容貌才情,將來寵擅專房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兒。正是春花得意的時候,卻無端一陣狂風冷雨,澆了人一個透心涼。二表哥若成了罪臣,又是通敵賣國這樣的滔天大罪,與他有關聯的人只怕是一個都跑不了。那自己這一場美夢豈不是還沒做就要醒了嗎?上天為什麼對自個兒這麼不公平,費盡千辛萬苦眼看著就能有出頭之日了,這下子,全完了說不準過幾天全家就要下大獄或打或殺或賣,到時候可就真連個下濺的奴婢都不如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應下驍騎營副參領的親事,這會子還能有個依靠。為今之計倒是如何從這趟子渾水中摘出來才好。
這樣想著,便上前悄悄扯了扯孔姑太太墨藍緞的袖擺,低聲勸道:“娘,外祖母還昏睡著呢。這樣吵嚷,她老人家若聽見恐怕更不得安生了。”
滿含歉意的眸子直視冷夫人,因柔聲打圓場道:“孃親風寒未清,大夫囑咐了要小心調養不然轉成重症就難治了。這會子也到了該服藥的時候,況且孃親在這裡過了病氣給人就更不好。我先送娘回去,這裡就麻煩二舅母了。”
冷夫人不屑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道:“親戚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罷了,姑太太既然身子不爽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免得在這裡哭哭啼啼,裝模作樣的,求了這樣一個好女婿日後哭得時候還多著呢。”
孔姑太太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正要反唇相譏,卻被鳳鸞急忙打斷道:“別人如何鳳兒是不知道,只是二舅母別忘了親戚之間都是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更何況如今這可不僅僅是一家的私事。整個府裡不管是誰皆一損皆損,一榮皆榮,二舅母是個明白事理的,如何不解這意?這會子有和自家人鬥嘴的功夫,倒不如好好想想這一大家子的性命前景。”說罷,頭也不回地扶著孔姑太太一徑去了。
雨霏見她姑嫂二人還有心情鬥嘴,便知安老太君暈厥症應該暫且無礙。又見床上躺著的老人眼皮微微顫抖,很明顯是在藉故裝睡。就心裡只覺著好笑,便毫不在意冷夫人的冷言冷語,因從翠微手裡接過團扇,輕輕搖著,漫不經心道:“這大暑天的,你們誰還吃薑啊。怎麼這麼熱辣辣的。還不趕緊去冰庫取幾大塊冰來,也不怕熱著老太太。”
安嬤嬤攔道:“哎呦,可不能呢。老太太身子還虛,哪裡經得起寒涼呢。”
雨霏抿嘴笑道:“本宮看在場諸人心思都太浮躁了,送點冰來去去火也好。何況老太太驟然暈厥未嘗不是中了暑熱的緣故。媽媽瞧瞧,老太君這一腦門子的汗,這眼皮兒都浸溼了,怎麼會舒服呢。”
說著,從袖子裡抽出帕子就勢坐在榻邊,細細地抹著安老太君的額角兒,那神態像足了尋常人家孝順恭謹的孫媳婦。只有安嬤嬤暗自跳腳卻一丁點辦法也沒有。
安老太君心裡也是一顫,生怕雨霏瞧出自個兒裝病,忙啞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來,便嚎啕大哭道:“我這是哪一世造的什麼孽啊。兒子入了獄這會子還不知死活,如今卻連孫兒也進去了,我這,這活著還有什麼趣兒。。。。。。”
在場眾人聞言無不傷心落淚。安嬤嬤啞聲勸道:“老太太剛醒可不能再傷心了,若哭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安老太君滿面悽然嘆道:“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麼要緊。不過是一口氣罷了。從打孃胎起,就沒受過這份委屈。罷罷罷,不如一蹬腿到地底下追隨老爺子去。也免得將來白髮人送黑髮人。”。。。。。。
正文 223:等閒平地起波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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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等閒平地起波瀾(九)
安老太君滿面悽然嘆道:“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麼要緊。不過是一口氣罷了。從打孃胎起,就沒受過這份委屈。罷罷罷,不如一蹬腿到地底下追隨老爺子去。也免得將來白髮人送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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